“起来吧!忠孝!”
“谢陛下!”
“天色不早了,朕就长话短说,你在临清待的时间也不短了,对朕的新政也了解颇深,而且对于关税的收取也算是内行,朕打算让你到上海接替周忱管理上海海关,并且监管上海工业区。你觉得如何?”
董怀礼刚站起来的身子又跪了下去,心中的失落消失的无影无踪,上海工业区那是什么地方,那是皇帝的嫡系中的嫡系才能任职的地方。
大明官场有个公论,房山、天津、上海的官都是皇帝嫡系中的嫡系,谁能在这三地任职那升迁就是板上钉之事。
“臣谢陛下信重!”
“你先别忙着谢恩,你是个聪明人,知道上海这个地方的关键之处,这个职位有多少人在盯着。你若是犯了老毛病,不仅仅是把自己搭进去,也会连累朕的新政执行,到时候谁都救不了你!”
董怀礼明白了,皇帝这是担心自己手脚不干净,贪污公帑。赶紧表态道:“陛下!从前臣贪那是因为看不到将来,以为一辈子就这样了,可是现在大好的前途等着臣,臣怎么可能会为了蝇头小利自毁前程!”
“那可不是蝇头小利,你可知道单单一个上海海关今年的关税是多少吗?”
董怀礼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朱瞻基伸出两个手指说道:“二百多万两,而且这个数字明年会更高这还不算工业区的税收,加上工业区的税收今年的税收能够达到三百万两。
这是什么概念你知道吗?一个小一点儿的省一年都收不到三百万两的税收啊!”
听完这话之后,董怀礼就是一哆嗦,难怪皇帝这么郑重其事,咬了咬牙横下心来,董怀礼跪地叩首:“臣保证,若是贪污一两银子,臣请陛下诛臣九族!”
“忠孝言重了,朕只是提醒你这个职位的重要性,不是朕的嫡系信任之人,万万不敢托付的。”
“臣明白,臣会对得住陛下这份信重的!”
“好!朕相信你!范安拿着朕的牌子送董大人出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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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朱瞻基将王安国传进乾清宫,皇帝传召让王安国心里咯噔一下,若是一般人有病情,只要传召普通太医就可以了,可是这样直接点名让他去,后宫肯定有贵人有恙。
在皇宫当差看似清贵,实际上却是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当差,给普通宫人看病还好,若是给贵人看病,看好了是本分,看不好一不留神脑袋就得搬家。
跟着前来传旨的小宦官背着药箱急匆匆的赶往乾清宫,一路上都在猜想是哪个贵人生病了,就这样怀着忐忑的心情来到乾清宫。
一进门就见皇帝好端端的坐在御书案后,一颗悬着的心放下了一半,不是皇帝危险性就小了一半。
跪倒在地,放下药箱叩首行礼道:“臣王安国叩见陛下!”
“免礼!王院使请起,范安给王院使搬个锦墩,这么大年龄了哪能站得住!”
“谢陛下体恤!”王安国站起身来再次躬身行礼。
站在御书案旁边的范安应了一声,很快便将锦墩给王安国搬了过来,扶着王安国坐下。看到王安国坐稳后,朱瞻基继续说道:“把你叫过来是有一件大事要跟你说,首先要恭喜你升官了!”
王安国一脸懵逼,自己这个太医院使已经是郎中的最高职位,还能怎么升?
“陛下!何出此言?”王安国第一反应是皇帝这是在戏弄他,不禁反问道。
“哈!哈!哈!”朱瞻基大笑道:“今天刚刚开完会议,中枢进行改制,太医院升级为医疗卫生部,成为朝廷十六部之一!
而你王安国就是大明医疗卫生部首任尚书,你的左右院判就是左右侍郎!”
王安国脑子晕乎乎的,以为自己这是在做梦,什么时候被称作中九流的医者能当二品大员了,这不是在做梦吧!他狠狠的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钻心的疼痛传入脑海,证明这不是在做梦。
“陛下说的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朕会拿国家大事开玩笑吗?”朱瞻基表情严肃起来,这也难怪王安国难以相信,就算是当世数一数二的名医,也不可能登上二品高位,更何况王安国并不是什么大名医,不过是仰仗家学渊源而已。
“臣谢陛下隆恩!”王安国在锦墩上坐不住了,再次跪倒在地,五六十岁的人顶着一头白发不住的给皇帝叩头。
“范安!快把王院使扶起来!”
“是!”
没等范安过来,王安国自己麻利的爬了起来,躬身说道:“可有要让臣效劳之事,臣万死不辞!”
“说起来这事对你们医家来说是件好事,朕准备在全天下开办官家医院,让天下百姓都能看得起病。不过今后你们肩上的担子可就重了,而且你们的家学也要贡献出来,传授更多的有志于此道者。”
学医的跟其他手艺人不同,学医者并不藏私,只要有人愿意学这门学问,有这个天赋,都是愿意倾囊相授。不然他们也不会把自己毕生所学写成医书,就是为了自己的学问不会失传。他们藏私的是一些秘方,这些秘方都是好几代人总结出来的独门配方,全靠着这个方子挣钱养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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