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只要将西南两面守好,不让叛军突破就已经完成了任务,别人都是守一个方向,就你守两个方向,还有什么不知足的。”
被皇帝一番话说的方瑛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皇帝不但是皇帝,更是自己的准岳父,皇家与方家已经订好了时间,这场仗打完,方瑛就回京与昌平公主完婚。
羽林军很快就完成了战前准备,两万羽林军四个协,每个协拥有火炮二十五门,四个协共计拥有火炮一百门。
由于不是强攻,加之西南地区运输艰难,方政将一百门炮分成五个分队,每次开火都保证有二十门火炮在同时开火。
正当思任发等人商议好晚上突围的事项之后,准备召集绝对的心腹筹备晚上脱离营地偷偷逃走的时候。
明军的火炮打响,久在西南的土司们见到的火器都是什么火门枪,碗口铳、虎尊炮之类的火器,哪里见过见过射程这么远,威力这么大的火炮。
一时间整个叛军营地被明军的火炮给肆虐了个遍,虽然实心弹的威力并不能造成多大的杀伤,但是五斤重的炮弹带着尖啸砸过来,带给人的恐惧,比死亡本身还要可怕。
叛军四散奔逃,想要离炮弹更远一些,思任发相信这个时候若是明军发起进攻,他们几乎没有还手之力。
不过明军似乎还没有做好准备,只是打了十几轮火炮,在营地里丢下二百多发铁弹,便草草的结束战斗。
这让思任发松了一口气,只要明军白天不再进攻,到了晚上他就能趁着夜色逃离这里,等到进了大山,明军的火器在大山里的威力就会大打折扣,他相信自己有足够的时间与明军周旋,直到将明军的后勤拖垮。
明军与叛军之间似乎已经达成了一个默契,从明军的炮击停止之后,双方再没有发生一次冲突,似乎都在酝酿着一次狂风暴雨般的行动。
夜幕渐渐降临,今天的金齿上空,云层似乎有些厚,看起来有些要下雨的样子,大地上黑漆漆的一片,只有各个军中的营地里闪烁着忽明忽暗的火光。
子夜过后,丑时正是人深度睡眠的时刻,叛军营地里忽然悄悄的出来很多人,这些人轻手轻脚,似乎担心惊动了营地里的其他人。
很快这些人就从事先安排好的岗哨缺口处悄然走出营地,思任发回头看了一眼沉睡中的营地,一咬牙头也不回的的向着金齿城方向走去。
眼看着已经绕过了金齿城,再走几里路就能进山了。这时夜幕中忽然传来几声夜猫子的鸣叫,这让思任发心中忽然有种不想的预感,他敏感的感觉到了危险的来临。
“快!退回营地!”思任发低吼一声,掉头就往营地快速奔跑。
其他属下看到思任发向回奔跑也不得不掉头向回奔跑,边跑张瑛边问:“法王!到底怎么回事?”
“我们走不掉了,明军估计已经预判到我们会逃,他们已经张好了罗网等我们往里钻了。”
“为何会这么说?”
“白天本王就觉得奇怪,明明我军已经一片混乱,怎么明军没有趁乱攻击呢?如果本王猜的不错,就算是明天明军也不会对我们发动攻击,他们想要以最小的代价消灭我们。
白天的炮击只不过是给我们施加压力,让我们自乱阵脚,我们这些最高层的人物一旦被抓,剩下的那些人,有多少都不过是土鸡瓦狗。
明军只要将我们押到阵前,感觉逃脱无望的他们就会选择向明军投降,这就是你们汉人兵法里的不战而屈人之兵。”
“那我们回去怎么办?”
“集中所有力量,决死突击,能不能够突出去另当别论,本王绝对不会让明军这么轻易的得到本王辛辛苦苦攒下的家底。”
这时就听黑暗中有人高声喊道:“都已经出来了还想回去吗?你们不觉得已经晚了吗?”
“谁在说话?”思任发吼道。
忽然周围亮起了无数的火把,一队队的明军士兵将思任发众人团团围住,黑洞洞的枪口齐齐的指向了他们。一员三十岁的左右的将领站在明军阵前朗声说道:“诸位是束手就擒呢,还是让本将动手呢?”
“法王!被明军抓住受尽屈辱也是死,在这里拼死一战战死也是死,与其受辱,不如死的轰轰烈烈。”
“这话甚合我意,既然逃不了,那就痛快的战上一场,跟本王杀啊!”
“本将宣布只要能够活捉思任发、张瑛者免死!”明将再次大喊道。
“也先!别人不认得你,老夫可认得你,堂堂的瓦剌王子居然甘心给那昏君当一条摇尾乞怜的狗。”
“老子是不是狗老子心里清楚,就算老子是狗也不会引叛贼伤害自己的族人,若是明皇让老子取进攻瓦剌,老子宁愿去死。而你张瑛乃是大明内阁大学士,大明朝廷何负于你,让你选择与叛贼为伍,甘做叛贼走狗,伤害自己的族人,你死后有脸去见华夏的列祖列宗吗?”
也先的话让张瑛羞的无地自容,可是又不愿承认自己在讲理上输给了一个草原蛮子,压着心中翻腾的怒火冷笑道:“那昏君倒行逆施,天下人人得而诛之,老夫来到西南不过是帮助法王吊民伐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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