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名保镖仿佛已经商量好了,一人拉着苏管家挥刀往外冲,另一人却挥刀劈向杨秋池!
“找死!”宋芸儿叱了一声,手腕一翻,短刃在手护住杨秋池。
杨秋池的贴身护卫徐石陵已经抢上前拔剑将那保镖拦住,两人斗在一起。
南宫雄笑道:“宋姑娘,这两个毛贼还用不着你动手。看我们收拾他。”
徐石陵是明成祖派来保护杨秋池的大内高手,这保镖怎是对手,谈笑间,这名冲向杨秋池的保镖已经被徐石陵一剑削掉了半个脑袋,倒地而死。另一个保镖慌乱之下,也被一剑斩断了一条胳膊,痛得差点昏死过去。
转眼间,两名保镖一死一伤,苏管家傻了眼了,咕咚一声跪在地上,连连磕头求饶。护卫们上前抖铁链将其锁上。
杨秋池吩咐将苏管家和另一名受伤的保镖押入大牢,然后将詹正詹捕头叫来。
詹捕头一进花房,看见一具尸体鲜血淋淋躺在地上,还有一条断臂,满地的鲜血,顿时吓了一跳,抬眼见杨秋池平安无事,这才长舒了一口气,忙问怎麽回事。
杨秋池道:“船帮保宁府大掌柜陆渐离派了一个苏仁福苏管家带着两个保镖来找我,出言不逊,威胁本官,还企图袭击本官,被当场格毙。”
“这……这真是太过胆大妄为了!”詹捕头狠狠说道。
杨秋池笑了笑:“你带两个弟兄去一趟‘船家商行’,让他们转告大掌柜陆渐离,就说有什么话让他直接来找我。”
“是!”詹捕头答应了,走出门了。
宋芸儿对杨秋池道:“哥,你这招引蛇出洞真利害。等那陆渐离来了,咱们再找个碴把他抓了慢慢审,一定会查清楚杀害沈知州妻儿的真凶的。”
杨秋池呵呵笑道:“就怕这个老狐狸吃了这个亏,学狡猾了,不敢得罪我,再来一招丢卒保车,将这苏管家也丢了。但是这苏管家是陆掌柜的亲信,很可能知道不少内幕。走,争取撬开他的嘴!”
出了花房,外面天已经黑了,而且还飘起了丝丝小雨,顿时感觉到了几分凉爽。看样子今天是不能陪宋晴去买衣服了,杨秋池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干。
来到大牢,上了铁镣的苏仁福还惊魂未定,一个劲求饶。
杨秋池冷冷道:“你带人刺杀本官,那可是死罪,你应该很清楚。”
这话说得有些牵强,其实是杨秋池要抓捕他们,那两个保镖反抗,并没有苏仁福苏管家什么事,不过他是主子,保镖是在保护他,所以保镖的行为后果当然要由他来承受,这勉强也能说得通,再说了,当时没有外人,两个保镖一死一重伤,杨秋池硬要说是苏管家指使的,苏管家也百口难辩,顿时脸色煞白。
杨秋池接着说道:“如果你能将你们船帮都干了些什么事情老老实实交代清楚,我或许可以放你一马。怎么样?”
苏管家知道这一次落在了杨秋池的手里,没甚么好果子吃,但是,他更清楚背叛船帮的下场。咬了咬牙,没说话。
杨秋池笑道:“你以为你不开口我就没办法了吗?告诉你,我有的是办法。你先好好想想,我现在要把你那封信拿去给林祥看看,或许他有什么话要说。希望我回来问你的时候,你会开口。要不然,哼哼,当心皮肉受苦!”
说罢,来了林祥的牢房提审林祥。
禁卒们摆好太师椅,奉上香茶,知趣地全都退了出去。
杨秋池从怀里摸出陆掌柜的那封信扔进牢房里给林祥看。林祥看罢那封信,顿时瘫在了地上。
杨秋池冷笑:“林掌柜,现在你们大掌柜写信明确要求我依法严办,杀人偿命,你还有什么说的?还有什么可指望的?”
林祥翻身跪倒,嚎啕大哭,磕头道:“爵爷饶命,我上有老下有小,我不想死啊~!”
怕死鬼!杨秋池心中暗笑,说道:“我先前的建议你现在是否采纳呢?你要能帮助本官侦破这件案子,本官可以根据实际情况对你从宽处理,如果你罪责比较少,而又立了大功,我甚至可以不追究你,而安排你和你的家人到一个你希望去的地方,隐姓埋名,重新生活。怎麽样?”
林祥将信将疑:“我打死了您的跟班,也不用负责吗?”
杨秋池早就料到他有此一问,说道:“只要你立的功劳足够大,帮我侦破了这件案子,我可以不追究。我说话算话。”
到了这一步,林祥已经别无选择,说道:“好,我说,我都说。不过这件事都是大掌柜他们安排的,我知道的也不多啊。”
杨秋池心中一沉,说道:“你将你知道的都说出来,有没有用我来判断。”
“好,”林祥把心一横,“沈峰松沈知州发现我们贩卖私盐,扣住了我们大批贩运私盐船队,并抓了我们不少帮众,陆掌柜指示我找沈知州送了一份厚礼,沈知州不仅没收,反而将我乱棍打出。我报告了大掌柜的,过了几天,沈知州的妻儿就失踪了,后来找到了他们的尸体,我估计是大掌柜派人干的。不过具体我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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