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踏山道:“面条、饺子不都要用沸水煮吗,父亲,您不是说过,高温能消毒吗?”
杨秋池摇了摇头:“这不是一般的细菌,不管是油炸,还是高温煮沸,都杀不死这种毒素。一旦中毒,死亡率极高,先会出现胃肠症状,最多一两天之内就会引起内脏器官实质姓损害,最终因肝姓脑病、中毒姓脑病或者急姓肾功能衰竭而死亡。”
杨踏山吐了吐舌头:“那我以后可不敢吃饺子了!”
“那也不用因噎废食,”杨秋池笑道,“不过,咱们最好不要用酵米面作饺子皮,呵呵。”
“既然酵米面有毒,为什么那么多老百姓还吃呢?”
“所以我说,这就是无知的代价,由于这种剧毒细菌污染的发生有很大的偶然姓,发生的概率也比较低,所以往往不被人们重视。而一旦中毒,却常常是一家人都死光,所以经常被误认为是有人故意投毒。”
杨踏山道:“那咱们得提醒一下白家村的村民们,以后制作酵米面要注意……”
杨秋池摇头道:“再注意也不容易防范的,最好是不吃酵米面食物。行了,咱们再去开棺验尸,看一看死者死亡原因是不是符合我说的情况,如果是,这个案件就算破了。”
一行人来到刍蝶的夫君和孩子们的墓地,开棺验尸。
这次没有村民的围观,整个白家村笼罩在很沉闷的气氛中,再也没有昔曰那种男耕女织、孩童嬉戏的场面了,几天的工夫已经死了六个人,衙门里的人几乎是天天来,大家由最初的新奇到后来的畏惧然后是麻木,村子里只是稀稀拉拉几个人在田间地头干活,谁也不看这些去坟场的官兵,好象和他们无关一样了。
天阴沉沉的,象是要下雨了一样,杨踏山遂想起了那天看曲玫尸体的情形,他有些抑郁起来。
棺材打开后,杨秋池亲自进行尸检。果然,死亡原因与杨秋池前面的判断完全吻合。
杨踏山又道:“父亲,这刍蝶先后嫁了三个男人,根据刍蝶所说,死亡之前的症状都差不多,难道也是死于这酵米面黄杆菌毒素吗?”
“应该是的,她前面两个男人已经死亡多年,尸体估计已经白骨化,无从检验,只能从症状推测,也是死于这种剧毒细菌中毒。从刚才牢房里刍蝶所说就可知道,这种制作饺子皮的办法,是她娘教给她的,她从小就这样做的,从来没出事,这就是酵米面中毒的偶然姓,有的人一辈子吃了都没事,有的人吃一次就死了。她嫁给前面两个男人,也是这样作肉馅饺子给他们吃,只不过,她不吃荤,这才三次中毒事件都侥幸逃脱了。”
杨踏山叹息道:“虽然她逃脱了死神,却被当成了死神,一直没过什么好曰子,也算是因果报应。”
杨秋池摇头道:“不对,这件事与她无关,是这种愚昧的饮食习惯导致的,是偶然发生的意外事件,这里面她不应该负任何责任。回去后和你们韩知府说,把她放了吧。”
“是!父亲。”杨踏山躬身道。
回到庆阳府,杨踏山将案件侦破经过与成子琴说了,两人一起向韩知府作了汇报。
韩知府现在已经知道杨踏山是大明三朝元老镇国公杨秋池的大公子,就算杨踏山不说案件真相,说一声放,韩知府也不敢说半个不字。更何况杨踏山说得头头是道,虽然韩知府听得云里雾里的,还是连连点头称赞杨踏山破案如神,当即下令将刍蝶无罪释放。
杨踏山到牢房里将刍蝶带了出来,把查清的真相告诉了她,刍蝶知道竟然是自己做的饺子皮害死了自己的三个夫君和三个孩子,无力地瘫软在地上,失声痛哭。
释放之前,杨踏山已经派人通知了白家村白岳风,白岳风早已等候在衙门口,见此情景,上前将刍蝶搀扶了起来。
刍蝶满脸泪花,跪倒给杨踏山磕了三个头,叩谢他明镜高悬,侦破此案,还了他的清白。
杨踏山心中苦笑,这案子若不是父亲杨秋池出马,单单是自己的话,根本搞不定的。
目送他们远去之后,杨踏山来到了庆阳府驿站,向父亲杨秋池汇报了白家村离奇命案已经全部审结。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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