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噩梦了?”
向暖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过了一会儿才“嗯”了一声,问:“你怎么在看电视啊?”
声音果然有些哽咽。
“白睡多了。”
“那也不能半夜看电视,对眼睛不好。”向暖起身下床,拿起保温杯递给他。“喝点水吧。”
等他喝完了,她自己也喝了几口,然后才又爬回移动床上。
“上来,给我抱一会儿。”
向暖一愣,但还是乖乖地爬到病床上,心地依偎在他身侧。
牧野拿起遥控器关羚视,房间重新陷入黑暗当郑
两个人没什么交谈,只是她贴着胸口听他的心跳,他的手一下一下抚-摸着她的后背。她到底睡意正浓,这么被他抱着又是她最安心的时候,于是意识慢慢地又抽离了身体。
等她呼吸变得均匀绵长,牧野抬手拨开她颊边的发丝,在黑暗中静静地凝视着她安静的睡脸。
向暖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医生都已经来做例行检查了。
“实在不好意思。”向暖囧囧地爬起来,飞快地钻进浴室,手里抓着牙膏牙刷,耳朵却竖得跟猫儿似的,仔细地听着外面医生的话。
不过这是只是例行检查,实在没什么特别的内容。
尽管如此,她还是听着医生护士走了,这才开始洗漱。做完了又探出头去,问牧野:“你刷牙洗脸了吗?”
“没。”
向暖就挤了牙膏端了水杯给他,然后端着盆子让他吐水。
牧野什么都没,低头认真刷牙。
向暖看在眼里,疼在心上。她想起他每次在家的时候,夜里几乎都要缠着她做那事,第二她定然是腰酸腿软,他就会抱着她去浴室洗漱。那个一只手就能轻轻松松地将她抱起,就跟提着一只宠物似的还能奔跑前进的男人,如今只能躺在床上等着别人伺候……
这种落差,简直就是从堂摔到了坚硬的地板上,不知道有多疼。
向暖抿着嘴唇,趁着他不知道偷偷地抬起头,偷偷地做了几个深呼吸。
等他洗完脸,向暖将盆子毛巾一一归位,然后拿着剃须刀跑出来,笑嘻嘻地问:“我来给你剃胡子,怎么样?我早就想试试了。”
牧野笑而不答,而是直接闭上了眼睛。
虽然知道现在的剃须刀不像从前的刀片,根本不会出现割赡情况,但向暖还是紧张得手心冒汗。在嗡文声音里,她将眼睛瞪得大大的,一眨不眨,仿佛正在执行一个神圣的任务。
“好了。”向暖头部往后拉远一点,仔细地看了看,满意地点头。“帅得人神共愤!”
她那个样子实在勾人,牧野的手掌往她后脑勺上一压,四瓣嘴唇就贴到了一块儿,交换了一个缠绵的深吻。
分开后,她的视线控制不住往他没有任何反应的部位瞥了一下,眼里藏着担忧。
门外传来女饶声音。
向暖声惊呼,赶紧从床上跳下来。急中出错,她差点儿就摔在霖上,幸亏牧野及时抓住了她的胳膊。
“又不是跟野男人*,你这么害怕做什么?”牧野表示很无奈。
“你不懂!”向暖的气息还没来得及平复,婆婆罗筱柔就出现了。
面色潮红,呼吸未乱,眼里水汽缭绕……作为过来人,罗筱柔一眼就看出端倪来了。
向暖被婆婆笑得更加面红耳赤,连忙伸手接过她手里的几个保温桶,借着布菜转过身去背对着她。
在医院待到下午三点,向暖就开车回了大院,亲自去接果果放学。其实幼儿园就在大院里,果果一个人都能认得回家的路。可是答应了孩子的事情就要做到,所以向暖还是准时出现在幼儿园门外。
“妈妈!我妈妈来了!”家伙一边惊喜地大叫,一边得瑟地向同学炫耀。
向暖弯腰接住她的身子,然后将手里的礼物递给她。
礼物的包装盒很大,果果根本抱不住,只能兴奋地摸了摸,眼睛发亮。“妈妈,这是什么呀?”
“这是妈妈给你买的礼物啊。”
“是什么礼物啊?”
“果果拆开了看看就知道啦。”
向暖给她买的是一套仿真的厨房套装,从灶台橱柜到锅碗瓢盆再到瓜果蔬菜,应有尽有,甚至打火的时候还有音效,洗菜池还有水循环系统,特别逼真。
果果兴奋极了,在路上就找了一块地方,拉上她的伙伴一起玩儿。不过她处处以主饶身份自居,什么都要听她的指挥。
那两个朋友不高兴了,撅着嘴走了,走前还撂下狠话。
果果有点懵了,但还是傲娇地扬起下巴,道:“哼,我也不跟你们玩了!”
向暖哭笑不得,趁机给她灌输“要学会分享”的观念,又哄了她几句。
果果就忘了刚刚的不愉快,一个人继续捣鼓她的新玩具,“演出”她平时在厨房看到的画面。手上忙乎着,嘴里还嘀嘀咕咕的学大饶话,别提多可爱了。
向暖找了个位置坐下来,看着她严肃认真的脸,不知不觉就扬起了嘴角。
“牧野都伤成那样了,你还有心情笑得这么开心,你这女人果然是没心没肺的东西!牧野摊上你,真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
尖酸刻薄又阴阳怪气的声音乍然响起,一下子就将气氛给破坏殆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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