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你安心好了,我有数。”完颜康笑道。
你有个屁数!
欧阳刻暗暗吐槽,琢磨着寻个合情合理的法子,把这小子弄死。
还得让杨铁心无话可说,还得让包惜弱痛恨指责这个不肖子。
此后夫妻重聚,十八年未见,皆以为早已天人永隔,可比小别胜新婚饥渴十倍,再生个乖宝宝好生教养……
心下计议已定,这便飞身几步上前相见。
四马开道徐徐行去,前后四名轿夫好整以暇,肩挑腿动,跟得不紧不慢。
走到大半截,相距完颜康那匹高马已不过数步之遥,欧阳刻忽然停了下来。
似乎没必要与他相见……
完颜康骑身马背上环目四顾,却没将欧阳刻看在眼里,而是牢牢盯着他身侧。
少主一声不发地跑开,两女自须跟随,苏娟挽起天雅的手,几步就赶上了欧阳刻。
天雅明艳动人自不消说,天蓝色外衣又颇为触目,苏娟更是气质雅洁出尘,尤其身段挺秀,比天雅高了半个头,两女手挽手站在一起,就仿佛一对姐妹花,姿彩辉映。
欧阳刻分明看到完颜康眼中的贪婪之色,心下更是不顺。
就原着上的描述,完颜康既嚣张跋扈又阴狠多智,这小子年纪虽轻,想来于女色不乏渴求,定非初哥。
碍着母亲还在后轿中,当街抢美女的事,完颜康到底没干出来,只是紧盯着并未言声,提缰缓缓行过。
欧阳刻暗叹可惜,这小子若敢肆言抢女,就有理由将他灭杀当场了。
他已蓄力于内,根本无须苏娟协助,要杀死四头开道高马上的武人,比捏死四只鸡仔子还要轻易几分。
须臾间轿马行过,欧阳刻目不转睛地看过去,完颜康仍在频频回头。
“这位少年公子有何不妥?”苏娟问道。
天雅浑无心机,笑道:“长得可真俊!”
苏娟挽着她的手倏然一紧,虽不露声色,天雅却歪头想了想,似也察觉有哪儿不对。
她这小脑袋是想不明白了,欧阳刻禁不住失笑,道:“倒也没什么不妥,这位小王爷生得漂亮,做事可不怎么漂亮。”
苏娟笑道:“我也发现了,他那双贼眼一个劲发愣,好像长在天雅身上了,果是十分无礼。”
天雅脸色微红,这回总算省悟了。
“男子慕颜发乎直觉,你们俩女装打扮,又貌美如花的,少年人多看几眼亦属寻常,但此人心术不正,我倒是听到他几番说话。”
欧阳刻将完颜康的几句话复述出来。
苏娟道:“看他们王府这一行着装,与江南人士殊为不同,应是金国的贵族家人。”
欧阳刻点头道:“天快黑了,我们回去吧。”
三人行往亭畔解绳牵马,分别上马徐行。
“他们戴的帽子可真有趣,两边垂着毛绒绒的长须,还挺好看的,吃饭都不方便呢!说不定要先把帽子摘下来再吃饭。”天雅嘻笑道。
欧阳刻道:“各民族风俗不同,金人的老家在辽东,那边天气相对寒冷一些,倒非为饰装美观,那两缕长须直接取用动物皮毛,叫作垂缨,一是用来御寒,二是遮挡雨雪……”
此时已行出城池,郊道上人迹寥寥,三马并驾,行速也疾快起来。
苏娟察言观色,道:“金人早晚是要驱逐出中土的,想亦蹦哒不了不久了……少主,你说呢?”
“宋庭近日里或有异动,须得小心防范,而那域魔……”欧阳刻转而道:“假使你我不幸猜中,那只怪物正是那所谓的域外天魔,牛家村尚未举事,为何域魔先就冒出来了呢?”
天雅问道:“什么是域外天魔?”
欧阳刻与苏娟二人你一言我一语,沿途将此事详细叙述开来,又加以各种推测分判,又叮嘱天雅务要守秘,不可与任何人提起。
此事太过玄奇,说出来也没人信的,还会被当成神智不清。
得知苏娟能以意念载入少主梦境,天雅不禁好生羡慕,苏娟就势讲解内息运转法门,三人彼此沿途参详。
回返基地时夜幕低垂,武人们多已休憩或于房中打坐运功,余者仍有一小半数百人,聚在演武堂谈谈说说。
食堂里炊事班是不分昼夜的,每天十二个时辰不关火,只是夜间没有炊事员静守侍候,需得食客自行操办。
苏娟掌勺,天雅与欧阳刻打下手,三人正准备简单对付几口,房中小婢英儿、小蝶早已睡下,得知少主归来,匆忙穿戴整齐赶来侍候。
用餐后就得大被同眠了,欧阳刻近日于双修之道颇见所悟,对苏娟体脉的梳理大有心得……
可惜黄蓉跑来召唤,说爹爹请“克哥哥”有事商议。
如此克哥哥只好将天雅先送回房中,携手苏娟前往地窖。
无奈,舍苏娟以外,欧阳刻身边其他人是不招黄药师待见的。
尚未步入地窖,便嗅到香草薰蒸气息,走进去后,薰香味就更浓了。
没想到地窖里一群人,守着个已遭破坏的怪物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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