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千金之躯,岂可身陷险地!”
“下官附议!”
袁步生再次懊悔起来,自己每次都比这老东西慢了一截!
“你们也是这么想的?”
林逸抿了口茶后,叹气道,“老大现在是皇帝,让我跟他作对,实在很为难啊。
何况侍孝乃是名正言顺,本王也不想落个不孝的名声。”
“王爷大可称病!”
袁步生赶忙道,“想必太上皇也会体谅王爷的!”
“袁大人这个主意实在是妙的很。”
善琦拍手称赞道。
“多谢善大人。”
袁步生讪笑。
这种办法都是被历史上的枭雄用烂了的,哪里算的上好。
善琦这么说,无非是给自己一点脸面。
“哎,那就这么办吧,烦请各位老先生帮着起个奏本吧,”
林逸对着小喜子道,“让何连别急着走,等奏本写完,一起带回都城。”
“是。”
小喜子躬身出去,追上了何连。
何连骑着马,闷闷不乐,想不到等了两个月会是这样的一个结果。
回到金福酒楼门口,小二过来帮着拉着缰绳,扶着他下来,笑着道,“公公,今日要吃什么?”
“咱家今日便要回去了。”
何连很是无奈的道。
在此盘桓两个月,他手中的银两已经所剩无几。
他大概是最悲惨的传旨太监了,不但没落到打赏,还赔钱了!
真是有苦说不出。
叹口气上楼收拾东西,刚把包袱搭在肩上,便看到了推门而入的小喜子。
“哟,真准备走了?”
小喜子坐下后,自顾自的给自己斟了一杯茶。
“你来做什么?”
何连白了他一眼道,“你是来看咱家笑话的?”
“咱家是来恭喜你的,”
小喜子笑嘻嘻道,“办完这趟差事回去,你这不就得升了?”
“那是当然!”
何连傲然道,“这趟回去,干爸爸便让咱家做十二监的掌案。”
“恭喜,恭喜,”
小喜子笑着道,“等到晚些时候再走吧,回头带一封王爷的折子回去,也不算空手而归了。”
“哼!”
何连既没说好,也没说不好,不过直接把手里的包袱扔到了桌子上。
小喜子拍拍他的肩膀,笑着道,“你我兄弟,好长时间没见了,请你吃个饭吧。”
“谁跟你是兄弟!”
何连赌气似的甩下他的手。
小喜子无奈的摇摇头,他真想跟这家伙说,咱们和王爷才是正道唯一的光!
随着三和大军的回归,三和一时间又有了充裕的劳动力,东边沼泽地的道路再次复工。
卞京高兴地嘴都合不拢,因为有一万多从岳州、洪州过来的俘虏,根本就不用发工钱!
“王爷,”
卞京陪着骑在驴子上视察工地的林逸,笑着道,“如果不出意外,再有一个月这路就成了。”
林逸看了一眼不远处拉土埋坑开垦沼泽地的三和众人,淡淡地道,“地开垦出来,归他们是没错,但是也得做规划,不允许他们乱建。
跟他们说,不要不服气,不然到时候连个下水道都没有,受罪的还是他们自己。”
何吉祥道,“王爷放心,这些早就交代下去了。”
“断粮!”
林逸路过一个水坑,朝着正在里面扒泥鳅的孩子吼了一嗓子,“大白天的逃课,是不是皮又痒了?”
这个孩子也是自己从松阳带过来的,如今也有十四五岁。
不得不佩服他父母起名字的水平,他叫断粮,妹妹叫两碗饭,只比他小一岁!
这爹娘偏心的也太厉害了些,儿子活该断粮,妹妹就该两碗饭撑饱。
不过,妹妹却是在飓风中不知所踪。
林逸也帮着找过,却是一直没有结果。
“王爷!”
浑身是泥浆的断粮大声道,“桑婆婆让我来的,他说孤儿院晚上吃泥鳅!”
“抓的挺多啊。”
林逸瞅了一眼旁边的木桶,泥鳅在浑水里上下乱窜。
“王爷,”断粮高兴地道,“这里的泥鳅可多了!
还有鳝鱼呢。”
说着手伸到木桶里,抓出来一条一斤多重的大黄鳝。
林逸笑着道,“多抓一点,晚上本王也改善一下伙食。”
“知道啦,王爷!”
断粮兴奋的点点头,“这里好多呢!”
等林逸走后,他又继续闷头开始扒烂泥巴,随手一抓,就是一条粗大的泥鳅。
北方的冷空气终于抵达了三和。
人人都把短袖改成了长袖。
特别是夜里的时候,不盖棉被都不行了。
夜色漆黑。
洪应盘坐在房中,突然睁开了眼。
打开门,望着白云大庙的方向,巡逻的麻贵看到他后,拱手道,“总管,这么晚还没睡?”
见洪应没到搭理他,便跟着洪应一起看向白云大庙。
还没来得及眨眼,洪应便从从他眼前消失了。
“这么晚去白云大庙能有什么事?”
麻贵挠挠头,很是不解,继续带着侍卫巡视王府,穿过两条长廊后,他看到了同样对着白云大庙的文昭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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