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也不好进郡王府搜查,一直拖到今日。
不过还得谢谢你俩,早上的时候,你俩进到府里,把他们给惊着了,没等郡王去赶,人都跑差不多了。
就在刚才,全让我给抓了。”
“这郡王府倒真成了藏污纳垢之地,不用谢我,”
焦忠看了眼江仇,一脸幽怨的道,“只要不是傻子,都不会和九品巅峰待一个屋檐底下。”
同时也替和顺郡王感到委屈。
租客被抓了,他找谁收租钱?
祸不单行啊!
曹小环道,“行了,不跟你们说了,你二位继续呆着吧,我啊,得去继续抓人。”
天眼黑的时候,林逸看到了红肿着眼睛回来的胡妙仪。
头上和手上的珍珠、金饰都没了。
他不会说什么好听的话,为了安慰她,在睡觉的时候,把自己的腰借给她盘,游山玩水直到后半夜。
第二天起床的时候,整个人都快散架了。
“听人说直立不动的时候需要用到三百块肌肉,”
林逸伸开两只胳膊,由着明月给他穿衣服,微闭着眼睛,打着哈欠道,“比练武扎马步还累,你说本往以前练武要是有这毅力,会不会也是个高手?”
“王爷说的是。”
明月红着脸,一时不知道该如何接话。
林逸摇头笑笑。
吃好在早饭后,正准备睡个回笼觉,洪应进来道,“王爷,袁将军求见。”
“哪个袁将军?”
林逸诧异的道。
洪应陪笑道,“袁青将军。”
“空着手来的,还是带着礼物来的?”
林逸沉吟了一会后道,“如果是空着手来的,就不必见了。”
洪应道,“回禀王爷,袁将军带了一些塞北的特产,人参、貂皮之类的土货,临进门的时候,还给了孙成几个铜板。”
林逸点头道,“那就让他进来吧。”
如果是带东西来的,无关多少,起码有和解的诚意。
不需要他多费口舌。
如果是空着手来的,他就没有再见的必要,浪费感情。
“是。”
洪应退下。
林逸刚端上茶盏,只听见噗通一声,膝盖砸在地板上这么狠,也不怕疼。
不过他依然没有抬头。
“臣袁青叩见王爷,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
袁青跪在地上砰砰磕了三个响头。
“舅舅无需多礼,都是自己家人,”
林逸笑着道,“来人,赐座,上茶。”
“谢王爷!”
袁青站起身,屁股在身后的椅子上只挨了半截,没坐满。
林逸抬起头,第一次认真打量这个便宜舅舅,大冬天的,穿着一身白衣长衫,面容削瘦,头顶发髻,倒是有儒将的风范。
他扬了扬手道,“请喝茶。
这次塞北大捷,舅舅劳苦功高,本王甚是欣慰。”
袁青拱手道,“王爷谬赞,臣为国效力,义不容辞。
何况,此处平息塞北之乱,沈初将军和沈占傲将军出力最多,臣也只是以附骥尾。”
“舅舅谦虚了。”
林逸说话间又抿了一口茶。
他看他这舅舅的神色,思量着他老娘是不是给他舅舅说过什么?
不然眼前怎么可能这么乖巧?
“启禀王爷,”
袁青把茶盏放下,一摆长衫,再次跪下道,“谢王爷对袁
臻不杀之恩,臣感激不尽。”
“袁臻是你的弟弟,也是我母妃的兄长,我的舅舅,”
林逸笑着道,“倒是无需你刻意道谢。
你我不常见,但是你多少应该知道我的性子,直来直去,不喜欢拐弯抹角。
舅舅,你是聪明人,有什么话,你只管说吧。”
袁青高声道,“臣官至大将军,寿逾五十,薄有浮名,兼秉兵权,诚惶诚恐,臣请告老还乡,望摄政王恩准!”
林逸笑了,漫不经心的道,“这是国公的意思?
上次观国公老当益壮,中气十足,应该还没糊涂到自解兵权的地步吧?”
“启禀摄政王,”
袁青叩拜道,“正是家父的意思,携我袁氏子弟返回齐州,闭门读书。”
林逸道,“如今局势动荡,你们能安心读的了书吗?
眼前正是用人之际,本王肯定是不能同意的。
行了,别再说了,在家好生歇息一阶段,等一开春就兵发南陵。
梅静枝这个老王八蛋,三番两次截本王的粮草,实在太不给面子了,之前没功夫搭理他,如今腾出手来了,不把他给拿下,我这脸都没地方放。”
南陵王占据南陵、楚州两地,如鲠在喉,林逸不灭了他,就没法进发豫州、凉州。
袁青抬起头,见林逸神色坚定,知道他心意已定,暗自叹了口气后,沉声道,“臣,领命!”
“如此便好极了,”
林逸在洪应的搀扶下站起身,走到袁青的身前,双手托起他,笑着道,“希望舅舅再接再励,不要辜负了天下黎明百姓。”
“是。”
袁青依然低着头道。
“另外,据太子说,我那五舅舅与八皇兄相交甚密,那就麻烦帮我问一声,我那八皇兄在哪里,我对他可是想念的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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