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逸实在受不住老娘的唠叨。
叹气道,“老太太,你要是真无聊,我把薛大午那家伙给你喊过来,给你唱个几天大戏!”
薛大午是被他砍掉脑袋的薛同吉的儿子。
他老娘莫名其妙的给封了一个“天下第一武生”,不知道是为了和他唱反调还是真心喜欢。
他一直没有为难薛大午,只是禁止进宫罢了。
眼前为了堵住他老娘的嘴, 他准备妥协一下,让薛大午进宫唱戏。
省的他老娘没事找他茬。
他不是圣人,唐贵妃他是真心喜欢的,他从来也不避讳任何人。
但是,这不代表他愿意跟亲妈讨论这个话题。
总感觉哪里怪怪的。
大概就类似于躲屋撸管被父母撞破门的尴尬。
“本宫要是想听,自然会出宫听, 用不着你来自作多情,”
袁贵妃冷哼一声道, “本宫就是瞧不上你这性子,你要是真心喜欢,就大大方方的,你父皇即使知道了,又能如何?”
“.......”
林逸听完这番话,目瞪口呆。
他都有点怀疑他老娘是不是重生的了,这思想开放程度比他还高!
“行了,就知道你抹不开脸,”
袁贵妃没好气的道,“本宫既然闲着没事,就替你去调教那小狐狸精,省的你被她拿捏。”
“老太太,你想干嘛.....”
林逸欲哭无泪!
袁贵妃淡淡道,“我记得你以前有个口头禅, 叫什么只要方向走的对,打起精神少遭罪, 本宫也是跟你学的。”
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
“喂.....”
林逸以手扶额,“这叫什么事!”
“王爷.....”
小喜子适时的出现在了林逸的身后。
“你都听见了?”
“啊......”
小喜子听见这话,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是应该听见呢, 还是不应该听见呢?
正思索间,就又听见和王爷催问,“问你话,哑巴了?”
“王爷,”
小喜子赶忙道,“王爷,娘娘如今统领后宫有方,深得各嫔妃敬重,娘娘调教嫔妃,自然是理所当然。”
甚至是唐贵妃求之不得的!
如今德隆皇帝在麒麟宫深居简出,许多嫔妃彷徨不可终日,如果没有和王爷的垂青,这辈子在这等级森严的皇宫之内,也只能垂泪到老。
说不定,哭着哭着,都能被宫女欺负。
这是许多过惯了锦衣玉食的嫔妃所不能接受的。
“本王跟老十二可是亲兄弟啊,”
林逸忍不住感慨道,“这以后不会太尴尬吗?”
想当年,老八楚王睡了老七南陵王的生母展贵妃, 展贵妃被“自杀”。
老七现在看到老八眼睛都是红的, 恨不得剥皮拆骨。
而对老八来说,也是得不偿失,毕竟展贵妃的亲爹是大将军梅静枝。
梅静枝将军旧部遍布军中,无论是感情上,还是法理,都没有人敢轻易支持楚王。
楚王跟哈巴狗似得,想跟老三雍王混,雍王怕得罪梅静枝和南陵王,但是又特别欣赏楚王手里的银子,不敢把事做绝了,也只能若即若离。
甚至是太子,他与楚王还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呢,就因为展贵妃这事,他也不敢与楚王走的太近。
当然,楚王也不怎么亲近太子,一心跟着雍王混。
林逸也搞不清楚,这亲哥俩到底是什么毛病。
他有时候也在想,自己要是有这么个熊玩意亲弟弟,他直接打死好了。
不让人省心的玩意。
“王爷,小的记得你说过,只要自己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小喜子脸颊上本不富裕的肉堆在了一起。
“你他娘的,越来越会说话了,”
林逸听完这话,居然有点欣慰,“别废话了,伱看到何大人了?”
小喜子道,“王爷,何大人就在朝房,与各位大人商讨南谷一事,小的把信给了他,也没敢多停留。”
“太子这两日又在干嘛?”
林逸差点把他给忘记了。
小喜子赶忙道,“自从漠西使臣回去以后,太子便在雍王府内整日闭门不出,每日采买全交由宗人府。”
林逸笑着道,“看来我还是该信他的,跟代王和老十二说一声,没事去陪陪太子,另外,吩咐潘多,尽量找到长公主的下落。”
从冀州回来以后,他亲自督促户部的银子、粮食押解冀州。
没多长时间,外库又能跑老鼠了。
甘茂每日愁眉苦脸。
缺银子啊!
所以,林逸现在迫切想找到长公主,有枣没枣,先打上两杆子。
“是。”
小喜子心里暗喜。
潘多要是还找不到长公主,那不得吃挂落?
林逸从御花园正门出,也没绕弯子去刻意躲避太阳光,径直往金銮殿的方向去。
金銮殿前,偌大的广场上,到处是人,各个高谈阔论,好像非常的兴奋。
小喜子上前解释道,“王爷,今日吴州商会在此办宴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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