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皮振振有词的道。
沈初有心说,不会武功的都是废物,但是这小子把和王爷都抬出了,自己能怎么说?
和王爷不会武功,和王爷是废物?
这话说出去不用落到和王爷耳朵里,只消让洪总管知道了,自己都没个好。
他如今已经是一方统兵大将,见到了洪总管依然跟孙子没区别。
因此只能顺着话道,“那你有什么优点?”
方皮笑着道,“将军,我这腿脚利索,耳朵灵光算不算优点?”
“行了,不跟你废话了,”
沈初再次端起茶盏,一边吹拂着茶叶一边道,“既然你等来了,就仔细探听城内情况,一有什么情况,及时通知于我,不可轻举妄动。”
平城已经发展到了人吃人的地步,百姓的每一根神经都绷成了弦,稍微有个风吹草动,他们就敢不顾性命爆发出所有的怒气。
方皮叹气道,“我来的时候我也看了,主要还是得让百姓填饱肚子,这粮铺还没开门呢。”
沈初点点头道,“我已命粮食供应商调粮入城,想必夜里时候米铺就能开门,来人,传令下去,今夜宵禁,一户只允许一人上街买粮。”
对于那些买不起粮的,只能按照以往对待流民的办法以工代赈。
金波恭恭敬敬的道,“得令。”
方皮继续道,“将军,城内千头万绪,有的你忙了,路过府衙的时候,发现里面的房子都让人给拆了,估计是用来生火了。”
沈初叹气道,“知道我忙,你还这么啰嗦?”
方皮笑着道,“大人,城内的酒楼饭铺还没开门之前,我们就只能在这里了。”
沈初板着脸道,“这里是和王爷下榻处,即使是我也得出去住,供应商那里你们又不是不熟,去那里挤着吧,恕我不多招待了。”
方皮叹气道,“既然如此,我就告辞了。”
出了晋王府,当着两个值守的面,对着门口的石狮子吐了一口唾沫。
单三冠吓得赶忙拉了一下他的衣袖,提醒道,“大人,咱们不能在此放肆的。”
方皮笑而不语,等离着大门远了,周敬这笑着解释道,“咱们大人是故意的。”
单三冠道,“你们搞的神神秘秘的,倒是把我弄得迷糊了。”
“酌酒与君君自宽,人情翻覆似波澜。
白首相知犹按剑,朱门先达笑弹冠。
谢赞大人的这首诗几乎道尽官场,说破权术,”
周敬随在方皮身后慢慢悠悠的道,“咱们镇抚使大人也似乎得了其中三味。”
方皮咧嘴笑道,“是沈初大人得了,我也是深受启发,咱们是什么?
廷卫!
指挥使大人私下里就说过,咱们就是和王爷的狗腿子,爪牙,是专门人隐私的。
我在三和时候,深受沈初大人照顾,他信不信得过我不知道,但是他肯定是刻意要与咱们保持距离的,既是为了自己,也是为了咱们。”
不管和王爷、洪总管、何吉祥大人能不能看得见,场面得这么做。
省的以后成为别人攻奸他们的理由。
单三冠恍然大悟道,“难怪说白首相知犹按剑,谁也甭想抬举谁。”
方皮叹气道,“正是如此,和王爷哪天心情好,要是想知道沈初将军的事情,你说咱们是说还是不说?
说了呢,对不起沈初将军,不说呢,这可是欺上,重罪。”
单三冠道,“大人说的是,咱们现在去往供应商驻地?”
“去个屁,”
方皮摆手道,“一帮子认钱不认人的玩意,你拿了银钱去供应商那里买了粮食,咱们自己去自己的据点。”
“是。”
单三冠拱手道。
北风乍起。
林逸洗澡的时候,大概在太困了,直接在浴房的榻上睡着了。
醒来后,走出屋子,天已经黑透了,只靠着廊柱边上挂着的一个个灯笼保持明亮。
程多儿上前道,“请王爷用膳。”
林逸跟在她身后,笑着道,“我记得你,闫王婆的徒弟,善用毒。”
闫红擅长妇科,但是更擅长用毒。
受他的科学思想启发,居然能够用内功把一些毒药“雾化”,使人吸入鼻腔,杀人于无形。
也是个奇才。
“王爷能记住属下,是属下的福气。”
程多儿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
林逸好奇的道,“你们都擅长用什么毒?”
“让王爷见效了,其实就是一些上不得台面的东西,”
程多儿毫不犹豫的道,“最简单的就是收集夹竹桃汁液,让人不知不觉中的吸入口鼻中,使人心力衰竭而死。”
“可以毒死大宗师吗?”
林逸的求知欲非常强烈。
“这.....”
程多儿讪笑道,“大宗师之经脉好比九曲池边云影淡,满天星斗浴波澜,属下的毒药亦是无可奈何。”
“那你就继续努力,”
林逸笑着道,“如果毒药杀不死他们,就用你的武功杀死他们。”
说话间已经到了大厅,刚坐下,小丫鬟们就开始布菜倒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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