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我看我们以后也不能太认真呀,出了差错没人保你,刘军不是在工作中被抓走的吗?做的工作越多出的错越多,违反纪律的可能性就越大。刘军虽说是半路调来咱们单位的,可是全局都知道刘军的工作能力,五年工作换来两年徒刑,一出问题所有的成绩都一笔勾销了。”
“明显是被田飞算计的,听说人家从饭店就跟上他们了,他们居然一点也没察觉。都要小心啊,自从新的道路安全法出来后,好多混混都靠敲诈酒驾弄钱呢!”
“三个人都喝多了,怎么能察觉,警察来了都没清醒过来,乖乖地都跟着警察走了。”
“虽说因为校服事件重处田飞给咱们争了口气,可是付出的代价真不小啊!”
两人正聊着,消保股门口已经堵了十几个人,吴东兰站起来只大声说了一句话,人们就散了。“我们现在就去农机公司调查办案,可是你们堵着门我们怎么出去啊?!”
吴东兰带着两个工作人员到达农机公司的时候,刚才堵门的那十几个农户已经把农机公司办公室围了水泄不通,正七嘴八舌群情激愤表达着不满。
“我是市监局的,请问你们贾经理在吗?”吴东兰走过来问站在门口的一位工作人员。
“我们经理不在。”
“那现在哪位领导在?”
“我们崔副经理在。”
吴东兰还没问崔副经理在哪里,就听身后有人说话:“谁找我?”吴东兰扭头看,是一位三十岁上下的年轻人,穿着白白的衬衣,很像个经理的样子。
“我是市监局消保股的吴东兰,这些农户反映他们买到的收割机有质量问题,我来了解一下情况。”
“好的,请到我办公室里来。”
吴东兰走进崔经理办公室,崔经理一边给吴东兰倒了杯水一边说:“收割机不是什么精密仪器,偶尔出故障是很正常的事,有时也是农户操作不当,不过出了故障可以修嘛,不能动不动就要求退货,这种大型机械怎么能随便就退货呢?交在他们手里的时候是没有问题的。”
“好多质量问题就是在使用过程中才能暴露出来。”吴东兰说。
“实际情况是这样的,”崔经理说着靠近吴东兰声音低了一下,“这些农户只付了一半的货款,我看他们是以投诉的方式想赖掉剩下的货款。”
“哦?是这样?”
“这九台收割机是河东省农机生产公司通过开源农机公司卖给农户的,河东那边一直在催要货款,我们夹在中间真的难啊。”
“这些农户反映,因为这批收割机出现故障,严重影响了他们收麦子,造成了一定损失,所以要求退货,或者赔偿他们的损失。”
“我只能说退货和赔偿我们都做不到。”
“好吧,那我们也只能是按程序办事了。”
吴东兰见崔经理说话没余地,也就留了一句没温度的话。
回到局里后,吴东兰把现场检查笔录连同农户投诉收割机笔录一同交给了法制股初审,胡清亮看过后说:“这里面缺少一份质量检测报告。”
“胡股长,我提醒你,农民的事一向是社会关注的焦点,处理不好农民的诉求很容易引来麻烦的。”
“什么案件也要按法定程序来。东兰,质量问题不是谁口头说了就算,一定要有相关证据证明才算有效。”
“好吧,我再请示一下杜局长。”
“别动不动就拿局领导压我,不按照法定程序谁说也不行。”
一听胡清亮又来了情绪,吴东兰没多说什么,她知道和胡清亮这样认死理的人多说也没用,胡清亮认定的理谁也改变不了。
吴东兰从法制股出来去了杜卫萍办公室。
“那个胡清亮真是个榆木脑袋!”吴东兰一进门就这样嘟囔了一句。
“我看到今天楼道里围了那么多人,都是庄稼汉。”杜卫萍刚换上制服,正在扣扣子。
“有农户反映收割机有质量问题,总共九台收割机,几百万的价值!”
“把这么多不合格收割机卖给农户问题重大,一定要严处!”杜卫萍的态度很坚决。
“可胡清亮非要质检报告。”
“这个胡清亮!”
杜卫萍知道胡清亮又拗上了,他拿起电话给胡清亮打了过去:“老胡,你来我办公室一下。”
胡清亮这位老法制股长,早已习惯被某位领导突然“传唤”,接到杜卫萍的电话他马上就过来了。
“清亮,不能每个案子都去质检,多人反映有问题就足以定性了,要是机器能正常使用他们还会诬告?要是售后能跟上农民还会找过来?何况这是涉及农民的利益,咱们可不能反应太慢啊。”杜卫萍对胡清亮说。
“要按照销售质量不合格产品处罚,仅凭农户一面之词难以定案。质量不合格?哪里不合格?案卷材料可是要讲证据讲依据。”胡清亮站在门口就没往里走,他知道走进去一时半会儿出不来。
“清亮,不是我讲大道理,认真是对的,依法办事也是对的,但死搬教条就不对了,要看实际情况,咱们县是农业大县,还有咱们的消法就是专门保护消费者的,所以农民消费者更得保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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