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道上,稀稀拉拉的出现了一些摊贩的身影。
沿街的叫卖声,吆喝声回响在偌大的汴州城上空。
原本缺乏生机,宛如死城的汴州城,此时也多了几分生机和人间烟火气。
随着几个平民在门口探出头,然后鼓起勇气走出家门之后,越来越多的人加入了其中。
很快汴州城就再度恢复了热闹,街上行人的喧嚣声不绝于耳。
唯有那些经历了战火洗礼,饱受摧残的建筑,以及遭到了爆破的城墙,能够清晰的看出汴州城刚经历了一场浩劫和灾难。
那些惨痛的回忆,也会随着时间长河慢慢的冲刷。
现在汴州城的百姓,只想着尽快恢复生计,能够生存下去。
这些天的动荡,让整个汴州城的居民都人人自危,纷纷在家里避难了许多天,闭门不出,生怕卷入无情的战火中。
而昨日更是整个汴州城都遭到了那些流匪的侵袭,各地居民都受到了侵扰,将原本就濒临崩溃的秩序险些彻底崩塌。
好在六扇门和官府的守军还算及时,将那些趁机作乱的南域流匪和一些混在其中的逃难流民、地痞流氓纷纷缉拿归案。
当然,之所以整个汴州城能够这么快恢复秩序,主要还是得益于那些“流匪”的撤退。
原本汴州城中的守军和六扇门的捕快还在为那些“流匪”烦扰,毕竟那些“流匪”大多都是第四境乃至第五境的存在,而且都不恋战,袭击一处就立即换地。
结果不知为何,那些“流匪”突然撤退,除了少数被抓捕之外,大部分都销声匿迹了,只剩下了一些趁机作乱的流民和地痞无赖,守军和六扇门的捕快对付这些人自然是手到擒来。
一场巨大的浩劫,在悄无声息的情况下骤然化解。
纵然是六扇门和官府之人感觉极为蹊跷,不过比起这些,眼下他们更重要的任务是让汴州城进入恢复期,休养生息。
因此第一时间通知了整个汴州城,“流匪”之危已经化解,让官差沿街通告所有的居民正常生活,这才让汴州城恢复了些许生机。
毕竟汴州城作为镇南关的后盾,若是在镇南关被攻破之前就垮掉的话,孤立无援的镇南关很快就会告破,届时整个汴州都会化为人间炼狱。
而居民们也必须要外出劳作才能够维持生计,不然家里的存粮根本支撑不了几天。
看着街道上的行人逐渐多了起来,一袭深蓝色衣裙,身着六扇门总司服装的顾少真方才舒了口气。
顾少真精致好看的面容上,带着几分难掩的疲惫之色,似乎是一宿没睡。
作为六扇门总司,顾少真也不敢睡。
万一汴州城真的秩序崩塌,彻底陷入混乱的话,整个汴州都会受到影响。
而那个时候,她将作为罪人被朝廷问罪!
“奇怪,那些流匪为何不见踪影?难道说他们背后还有更大的计划?”顾少真漫步在街道上,眉头紧锁,思忖着昨夜的反常。
在顾少真看来,若是那些“流匪”不撤退的话,汴州城就算不彻底崩坏,也会元气大伤。
至少现在还在疲于奔命的去捉拿那些“流匪”。
结果这些“流匪”突然撤退,让汴州城的损失得以控制,能够提前进入恢复期。
“顾总司,昨夜那位国公世子似乎外出了一趟,不过很早就回府了,之后一直不曾出去过。”突然间,一道身影出现在顾少真的身后汇报道。
“什么时候出去,又是什么时候回府的?”顾少真闻言,眉头一皱追问道,声音带着些许的凝重。
“半夜时分。”
“我明白了,你先下去吧。”顾少真眉头愈发紧缩,皱成一个好看的川字,摆了摆手说道。
“是!”这名六扇门的捕快立即应声退下,只剩下了顾少真一人站在街道上,兀自沉思着。
“这位苏既明外出和回府的时间,竟然与那些流匪撤离的时间如此接近,难道只是巧合吗?或者,此事与他也有关系?”顾少真摸了摸下巴,陷入了沉思。
过了半晌,顾少真摇了摇头,径直离去。
现在六扇门还有一大堆积压的事情需要她做,打探那位世子殿下的长短,尚且不急于一时。
天空被夕阳染上了一片金黄,与远处的晚霞相互辉映,霞光洒落,铺在青石板上,在这橙黄的夕照中,院中的几株古老的梧桐树似乎也感受到了这份温暖,那细细的树叶被夕阳染上了一层薄薄的金边。
当微风穿梭其间,落叶随风起舞,缓缓地飘落在青石板上,随后被轻轻带走,形成了一个宁静而和谐的画面。
苏既明的身旁,白色的茶盏中冒着薄薄的热气,清香的茶叶在水中舒展开来,茶水呈现出淡淡的碧绿。每当他轻抿一口,都能感受到那从喉咙直达心灵的宁静。
白芷香在风中弥漫,与茶香交织,使得这片天地间仿佛只剩下了宁静与和平。每当风过,香烟随之起舞,似乎带着院落中的所有纷扰和思绪轻轻飘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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