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是燕家的私人宅基地什么的。
燕家有钱没处花,建个只供自己人赏玩的园林,也算不上什么稀罕事。
不过要明悠来说的话,先不说她对园林不感兴趣,更倾向于现代化应有尽有的一体城。
换作是她盘下那么大地方,指定会每周对外开放几天,好歹把维护费赚回来。
否则这一望无际的园林,光是一年的维护费,都不知够她买几个包了。
车库建在基地里,倒也没开多久,出了地下库,燕恒灿就驾轻就熟地带着她往一处小道走。
曲径通幽花木深,玉水轻绕听雨楼。
潺潺流水绕过假山,从高高的石缝间落下,被日光簇拥得星河绚烂。
小桥流水,仿古做旧的亭台楼榭,无声地诉说着千年的故事。
奇珍异草遮天蔽日,甚至让人有种在热带雨林中迷了路的错觉。
每每将要把墨色看腻,总会有些亮眼的花草,适时地将单调驱散。
一向对园林欣赏不来的明悠,都对这随便一瞥都是一幅水墨画般的景象暗赞不已。
出于商业敏感,对旅游项目尤为热衷的明悠,脑中甚至自动放起了之类的广告词:
来到这里,您可以放下尘世间的喧嚣与烦恼,沉浸在大自然母亲的怀抱中,感受那份久违的宁静与平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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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悠不时小跑着跟上燕恒灿,努力装出一副好奇宝宝的样子,但回答她的几乎都是商旭。
几个回合后,她悻悻地闭上了嘴。
她不是来上课的,也不是来替他出题考特助的。
一般男人都喜欢女人单纯无知的模样,好让他们这些“懂哥”尽情装杯。
情绪满足了,他们自然就会觉得身边的女人世界第一好,下次还得带她才能尽兴。
奈何这燕恒灿就是不按理牌出牌。
她要是问得多了,或者什么都赖着他,他不是爱答不理,就是回答了也不忘夹枪带棒地刺她,让她多看看书什么的。
就眼下这气氛,加上她特意夹着的嗓子,不知情的还以为她和商旭才是一对,燕总反而像个电灯泡。
不过很快,明悠就没空发散她的恋爱脑了。
拐过一片矮林,眼前豁然开朗,一池碧水现于众人眼前,蜿蜒曲折的木桥仿佛走不到头。
阳光将幽碧的池塘照得通透如一块碧玺,粼粼的河水像是金色传说。
忽然,明悠花容失色地惊叫出声:“……鳄鱼!”
见明悠杵在那儿迈不动道了,燕恒灿呵呵地笑了起来——这也是他出门以来,第一次这般兴致勃勃地接话。
“我以为你胆子很大的呢,还怕鳄鱼?”
“可是……可是……”
明悠脸色煞白,半晌吐不出一句完整。
一般来说,谁都不怕防护网外的鳄鱼——除了小朋友。
谁家大人在动物园看到鳄鱼会叫啊,未免也太矫情了些。
换个男人可能还能演演,趁机揩揩油什么的,对方也会配合。
但燕恒灿可不吃她这套,只会加倍嘲讽她——这么多年,他可是凭实力“雏”着的。
“我们这里的鳄鱼伙食比较好。”商旭贴心地为她解释道。
燕恒灿暗赞地看了他一眼。
可明悠本就被那只正在畅游的鳄鱼吓得不轻,听了商旭的“解说”,顿时吓得两边手指头都塞进了嘴里。
伙食好——这就是它们口中有半截未消化的人手的原因?!
回头发现两个男人一副见怪不怪的模样,明悠现出一脸恍然大悟,咳嗽两声又挺直了身板。
她娇滴滴地说:“讨厌,你的恶趣味还真重,居然将食物捏成断肢的模样来投喂它们,吓死人了……”
燕恒灿饶有兴味地一瞥,难得配合地说道:
“你想看看它们到底吃的什么吗?”
“吃的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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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明宛正在菟丝子木园顶楼上晒太阳,怀里躺着一坨白色猫团。
阳光经过由紫藤花架形成的紫色海洋,落下来时已然没有多少辣度;
温柔的碎影洒在明宛姣好的容颜上,栩栩一幅唯美浪漫风的少女赏花图。
然而女孩的表情却孤独得同冰雪女王有一拼。
明宛有些无奈地垂眸瞅了眼将她当作睡垫的猫猫……这可不是她示弱的证明。
她也不想要。
她的情况怎看也不适合养猫,万一养出感情了,她又不能带走。
以前看到有夫妻分家,因为宠物的归属问题而官司不断的新闻,她还腹诽这事联合国知道吗。
直到遇到它……猫猫真是太可爱了!
云朵般的身材,圆溜溜的蓝宝石眼睛,毫无防备而黏人的小动作!
她坚持不理它,然而这坨猫不知怎么,从她偶然见到它以来,是走哪跟到哪,明明她又没有喂过它。
燕恒灿适时的嘲讽也来了:
“你这个不负责任的女人,对我不负责也就算了,对你的猫猫也不负责?”
“怎么就成我的了。”光着脚在屋子里踩的明宛,不置可否地回他一个斜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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