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芊,难道你忘了那个老太婆小时候是怎么对我们的吗?”
红招只要一看到她,就想到小时候,她跟红芊被她啪啪啪啪啪啪地连甩巴掌,被逼着吃鸡屎,被摁在水里,被辱骂,那才是不把她们当人!
“红招,以前都是奶奶不好,奶奶糊涂。奶奶跟你认错,你就原谅奶奶吧,不行的话,奶奶给你下跪!”老太婆眼皮子耷拉着,可仍是掩盖不了眼底的毒光,“红招,你问问红芊,现在奶奶真的跟以前不一样了。”
“是啊姐姐,现在奶奶和叔叔都对我可好了。”红芊表现地好像丝毫不记得小时候受过的伤害,“现在我在家都不用干活的,一路走来,有什么吃的穿的,奶奶他们也都是紧着我先来,姐姐,你不要这么狭隘,人都是会变的,你就跟我们走吧!”
“以前的事毕竟都过去了,人不能永远活在过去啊。”红芊劝道,“姐姐,奶奶这么大的年纪,都跟你认错了,你怎么能这么不懂事啊?”
过去的事就过去了?红招看着这一幕,只觉得讽刺无比,当年她们的娘正是因为这个老太婆才难产而死的!
红芊是遗腹子,怀着红芊的时候,爹就已经死了,老太婆为此经常大骂是娘晦气。
怀着红芊的时候,她娘就被老太婆虐待,每天要做全家人的饭,洗全家人的碗和衣裳,还动不动就被打被骂,旁人怀孕是长胖,只有她娘怀孕是枯瘦。
当初红芊生下来一看是个女孩,老太婆当即就扔出去喂狗,是她娘拖着刚生产的身子跟红招一步一步去山上把红芊找回来,回来之后,她娘就大出血死了。
种种苦难,难道就因为一句过去的事就过去了,就能不存在吗?
“我不懂事?红芊,我看你才是不懂事!”红招看着红芊变成这个样子,真的要气死了,“难道你忘了当初她是怎么打娘,怎么打我们的,难道你忘了当初那个畜生是怎么——”
红招死死咬住嘴唇,“我已经卖身侯府,不论你们说什么我都不会跟你们走的!红芊,你觉得他们好,你就跟着她们走吧!”
眼看着亲情这招没有,畜生叔叔满眼精光地看着她,“你就算被卖了,那也是你奶奶,我也是你叔叔,哪怕你死了,你都不能不认!不用跟她废话,既然那位小姐说了我们能带走,那今天直接带走!”
畜生叔叔上来就拽着红招的手,把她往外拉,红招不肯,当即就大叫起来。
袁柳儿幽幽道,“这外头可都是人,要是惊动了少夫人那边就不好,我看直接打晕吧。”
红招瞪大了双眼,绝望地看着院子里她所谓的亲人,一个个对着她亮起了“獠牙”。
可下一瞬,门被一脚踢开,“我看谁敢!”
“少夫人!”红招见到宋安宁跟看到救星一样,那畜生还不肯放手,朗星舟只消一个石子,就让那畜生的手当场断了,疼的嗷嗷叫。
红招趁机跑到了宋安宁的身后,重新看到宋安宁,红招才发现,这才是最安全的地方。
“袁柳儿,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随便带外人进府,还想拐骗我的丫鬟!”
袁柳儿:“少夫人,他们都是红招的亲人,怎么能算外人呢?”
“红招已经跟侯府签了卖身契,从此生是侯府的人,死是侯府的鬼!哪里来的什么家人!”
袁柳儿:“少夫人这话可就不对了,契约是死的,人是活的,人家现在家人找上门,你拦着不让人家一家团聚,这不是丧尽天良吗?”
常妈妈知道又是袁柳儿搞得鬼,真是气死了,“你一个来侯府打秋风的穷亲戚,从上到下吃的穿的用的全是我们少夫人的,还好意思来这说我们少夫人?我看你就是吃饱了撑的,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
“红招是我们少夫人的陪嫁丫鬟,是走是留那都是我们少夫人说了算,轮不到你一个外人在这叽叽歪歪。”
“我是世子的远房亲戚!也算你的主子,你一个下人竟敢这么跟我说话!”
“主子?我呸!”常妈妈狠狠啐了一口,“你算哪门子亲戚,不就是世子养的外室吗?府里内外都传遍了,你还当自己多牛呢,怎么?上次大粪吃的不够本?还想再吃一口?”
袁柳儿都要气疯了,“你你你,许妈妈给我掌嘴!”
许妈妈踌躇不前,那可是常妈妈,少夫人的陪嫁妈妈,她哪儿敢啊。
“够了,常妈妈,把这些外人给我通通赶出去!以后没我的命令,谁也不许放他们进来!”宋安宁鲜少露出这般雷厉风行的模样,“至于袁姑娘,擅自蛊惑下人,假传侯夫人的话,扣三个月的月钱,闭门思过一个月!”
“宋安宁你凭什么?我可是侯府的亲戚!”
“就凭我是侯府的少夫人,侯府的当家主母。”宋安宁嘴角掀起讽刺,“你以为为侯府赚了点银子就能在我面前随意叫嚣吗?你现在大可以去找侯夫人告状,看看侯夫人是处置你还是处置我!”
宋安宁以前给人的印象都是温婉柔和的,从未像今日如此锋芒毕露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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