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纹师是真的存在的。
不知道什么时候起,网络上开始出现了阴纹师的小说和漫画,引起了我的注意。
我是阴纹师的后代,为着祖训,默默隐姓埋名20年。因着祖辈曾说过,我们这类人,不能再出现了,阴纹的再世会引起大变。
具体什么大变,前辈们倒也不曾和我说过,但是我默默记住了,20年来和普通人一样生活着,把自己隐没在世界里。
直到这两年,网上开始盛行阴纹师的各种事迹,神乎其技迹,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使得我也好奇了起来,难不成这世界上真有和我同样的人?
在我开始追寻其他阴纹师的踪迹的时候,我的人生轨迹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某天夜里,在电脑前,我犹豫了许久,最后我在论坛里还是写下了帖子:
“是谁写的第一本关于阴纹的小说?是谁提起了关于阴纹的故事?是否有伙伴原是同门?求联系。”
发出后,我关上了电脑。
这一切都要从20多年前,我出生时说起。
我出生的那天,本是晴空万里的好天气,突然变成了阴雨连绵的雨天。连着好几日,家中的火怎么都点不起来。
我爷爷脸色阴沉,找到了他的老友,爷爷拿着我的八字,在破旧的木桌前一言不发。
“这女娃全水命,而你家正好又姓河,你家那老祖宗的预言,倒是实实在在给说中了这命…”
爷爷依然不语。
“她逃不掉这命,你们阴纹虽然没落了,但那个预言还在,这些年定会有水星命格之女降生,将这副祖业担起了…但是如果预言是真的,这女娃就做不了阴纹师啊…再加上这命格,只怕是要出大事了!你们当时不是说找人看过,还上医院照过,笃定是个男娃么?”
爷爷叹了口气。
“都是命,都是命啊。”
那算卦的老爷子再开口:
“既然是逃不过,先取个名吧,河钰,取个钰字,这不是你们老祖宗留下来的名儿嘛,既然压不住这命,就顺其自然吧。
老河,莫太担忧了,咱都都是半截入土的人,后世的事情,管不了那么多…”
爷爷叹了口气,喝完最后那口茶,捏着那张写着我的八字的纸条,回家了。
回到家后,爷爷告知了全家为我取好的名字。爸爸妈妈都挺开心的,他们并不知道背后的故事,只是开心老人家没有因为我是个女孩子就特别嫌弃。
唯独奶奶不开心,她心心念念的男孙突然变成了女娃,满腹怨气。
“随便取个得了,也不知道倒的什么霉,说好的大孙子大孙子的,你老河家不是说世世代代就生男娃么!
我的宝贝孙子哟,一眨眼的功夫就都没了,取个名字还费什么劲,哕!”
爷爷没回应奶奶,把那世代传下来的的银针项链戴我脖子上。突然间,家里的香火蜡烛,自己全点亮了。
一屋子人鸦雀无声,妈妈惊恐地看着我,紧紧把我抱在怀里,爸爸咻一下从那红木椅子上跳起来,手指尖微微发抖。
“不管发生什么事,你们都别管,这孩子自有自己的命数,以后我带着这孩子。”
第二天,我爸爸妈妈说出去打工了,妈妈甚至都没出月子,就离了家。过了几年他们又生了个儿子。奶奶半年不到就突发心脏病去世了。他们离家后,我再没见过他们,爷爷带我去了一个乡下,把我带大了。
但是怪事从没停止过。
我半岁就能说话了,一岁的时候,已经和幼儿园的孩子没有分别,能说会道,甚至能读书写字。记忆力也好,虽然不到过目不忘,但是我读过的书,读两三遍也能背下来。
除了普通写字,爷爷也会教我毛笔字,我才一岁半就能拿着毛笔,写那些连许多大人都不一定能看懂的繁体字,默写那些枯燥的文言文。
在爷爷的教导下,我陆陆续续读了很多书,从一开始的三字经、弟子规,到后面许多历史传记、史书等等。
两岁的时候,我已经在学习作画,没错,就是爷爷一直教我,画的都是各种各样的阴纹图案。那些极其复杂的奇珍异兽,符文,我一学就会。
爷爷只是静静地教我,从来不多说半个字,也没有批评,也没有夸奖。
他倾尽全力地教我,但似乎又不希望我学会。每每看到我进步一点,他就更是多了一份担忧。
直到有一天,我开始拿起了纹身针。
当然纹身是要练习的,一直以来我都是在那些练习纹身的仿真皮、猪皮上练习。各种各样诡异吓人的图案,被我练的滚瓜烂熟。不用看着图就都能纹出来了。
一个两岁的小孩,小小的手拿着长长的针,画面特别不和谐。
真正的阴纹纹身针,其实是比较粗长的,因为是传统意义上的刺青刺符,所以使用的就是最传统的长针,沾上特制的墨水,然后扎进人的皮肤,刺出各种图案。
但阴纹图也比较粗糙,不如当今的各种纹身精致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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