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在地上躺了许久,审视了一番自己刚才的行为,许辰对沈红玥还是没有负罪感。
人善被人欺,身为赵家赘婿,本就受人耻笑。
出身荒野,本就被人轻贱。
以前虽然花天酒地,荒唐不羁,可那终归只是面对勾栏女。
还是是付了银子的,也不算作恶。
就和看了一场场电影没啥区别。在当世是很常规的娱乐方式。
何况大多时候都是看表演,吃酒。玩一些比较过分的游戏。去那地方并非就只做那种事儿。许辰越来越笃定,原主的身子其实是被姚红给折腾坏的。
可他往日虽然荒唐,实则并非大奸大恶,有些身份地位的人自然不怵他。
就比如沈红玥,明知道许辰声名狼藉,还敢来触犯,还敢穿那么清凉。印象中赵家女眷可都是很保守的。几乎都是长裤及脚腕,可沈红玥……
这就充分证明,不管原主有多坏,在沈红玥眼里他连一条蛆虫都不如!
可以随便碾压,打杀。
只是害怕吃官司才不让他伤残,若是暗地里会让他死。
我许辰用那些不正经的手段吓唬她,也算是以毒攻毒了!
这不是二十一世纪。
这里好人极好,坏人也坏的令人发指!
在二十一世纪,人们总是骂一些坏女人。
可她们能坏到哪里去呢?不偷不抢也不曾杀人放火。
无非就是虚荣了一些,自私了一些,贪婪了一些,也是为生活所迫。更是现实所逼!
可是沈红玥呢?
动不动就杀人。
活的那么好,还不满足,还要让别人痛苦。
还经常剥夺别人活下去的权利!
这才叫坏!
对这样的人,自己再狠毒一百倍,真刀真枪都不算过分。
自己有什么好内疚的?
还能杀一儆百!
一旦传开,要脸的妇人,怕是不敢轻易惹他了。
“沈红玥会不会下黑手,找人暗杀我?”
“杀人对她而言真不算什么。毕竟连管家都是身手不输给秦月荣太多的江湖人。以前周冲也这般炫耀过周家的底蕴。”
虽然他还不知道沈红玥的身手也很厉害,可是被揍的遍体鳞伤的他,还是微微一颤。
心生恐惧!
忽然又察觉到周围的百姓家里都亮着灯,很多人也透过窗户看向这里,他又松了口气。
动静这么大,是人都知道他和沈红玥结下了死仇。
此时若死了,沈红玥也不能撇清关系!
知县许三丰其实是好官。
相比银子他更想要的是名声,是河清海晏,是晋升渠道!
许三丰如今才三十出头,不说年轻有为,在诸多知县里面也是屈指可数的。
相比那些年迈的官老爷,他杀入朝堂,入中书门下、或者枢密院的机会是七成以上!
中书门下是北宋最高权力机构的名称,是门下、中书、尚书三省最高执政官联合执政机构,也被称之为政事堂。
至高长官是“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其实就是宰相。参知政事为副宰相。若没记错,现在宰相是蔡京。
而枢密院是最大的武官机构,枢密使是统摄军事的最大武官。
蔡京不久前动用四十万百姓,以死亡无数、耗钱数千万贯的代价扩建了皇宫,修好了延福宫和景龙江。
此时应该在大兴花石纲修建万岁山。
枢密使是不是童贯,许辰记不太清了。
但本县的县令许三丰野心不小。想入驻枢密院,或者是中书门下。
如果沈红玥杀了许辰,周遭的百姓稍微传出一些流言,许三丰定会把她绳之以法,也不怕她的背景。堪破一个命案的功劳很大。
所以陵县虽然因为交通便利,南来北往的商贾、游侠、客人很多,而显得龙蛇虎踞,治安不是那么好,但命案却是极少发生!
就因为有个迫切需要建功立业的年轻知县,瞪着俩眼珠子,死死的盯着!
可周围的人都被惊醒了,却没有一个人来帮许辰。
说句话的都没有。
许辰心里隐隐作痛,原主的名声烂透了是一回事,百姓们麻木也是一回事吧?
他似乎也没资格怪百姓,像宋家媳妇、穿着洗的半透明的单衣的百姓。被饿的尊严都没了,还能管别人的死活吗?
“贫穷使男子潦倒,饥饿使妇女陷落,黑暗使儿童羸弱。”这话最适合形容当下的黑暗。
“沈红玥其实也很漂亮,那身子的韧劲儿和丰朗都不像是生过周冲的人!舒服啊!一番相互伤害,总算是让许三郎身心平静了。”
许辰抿了抿嘴,哭笑不得的回味着。
“只是今天的药恐怕是白喝了,明天会如昨天一般虚弱。”
休息了好一会儿,许辰正要起身,居然有个穿着清凉,肤白貌美,娇娇软软的女子朝她走来了。
此女的落落大方,让许辰惴惴不安。
因为她居然从袖子里拿出一片丝绸给他擦拭嘴角了,丝巾不仅带着她的温度,还有她那甜入心扉的体香。
是老天爷在补偿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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