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我房里说!说不清,老娘今天扒了你的皮!”
这里距离后堂很近,气冲冲的秦月荣本能的选择了那个位置。
许辰坐在梳妆台前的椅子上,秦月荣依然抱着肩膀,依坐在梳妆台上,距离许辰很近。
许辰再次犯怵,悄悄挪了挪屁股。
何况他的脸颊和肩膀还疼着,拜此女所赐。
“把你经历的事情都告诉我。事无巨细!”秦月荣命令。
许辰就很乖巧的把发生的事情都告诉了秦月荣,顺便含蓄的说了下徐桃喜欢美男,这孩子恐怕会成为自己的跟屁虫。
“徐桃不足为虑,自然有她爹娘约束。而且就是个小屁孩,哪里知道什么感情。刚才胆敢招惹娥娘。至于沈玉,刘晖居然想拿种马报复她,的确是丧尽天良,她的某些家人也不该死。”
“你的目的只是解决沈青,也不该痛下杀手。特别是想参加科举的人!杀戮过重,就会给人秉性残暴、会是酷吏的恶评,不利于前途。”
秦月荣的确是聪明绝顶,大局观极深。
“好。就这么办。以后就算传出沈青和赵振邦父子都是因你而死,你也努力保护了叔母和兄弟姐妹!最起码不是冷血无情。棘手的是……”
秦月荣狠狠的揉了揉许辰的头顶。“我不放心沈玉。此女条形和容貌极好!娥娘再长两年自然能压她几分。莺莺与她不分伯仲。此等祸水守在身边,你不可能忍得住。”
许辰点头承认,自己就是守不住。
刚才就想接受她的伺候,要不是她伺候的方式太那啥,吓到自己。
可问题是,他也无法忽略那帝王般的享受,现在都还窜着火呢!
“既然承认自己守不住,你打算怎么办?”
秦月荣冷声追问。
“我何必坚守?我也没打算一直留她在身边!”
许辰语气坚定。“有了莺莺,我还不知足,那也太不是人了。”
虽然许辰说的很真诚,也是事实,可秦月荣还是被气的不轻!
辛辛苦苦生的孩子啊,疼的死去活来。
上辈子我是他杀父仇人?
还是给他带绿帽子的?
这辈子只能向他赎罪的?还要辛苦的生女儿补偿他?
老娘何等强悍,竟被此子弄的如此屈褥!
“娘放心,先把她当员工使唤。有事没事的教她一些做人上人的道理。过段时间,特别是刘晖死了之后,再想办法安置出去。”
想到自己入厕,沈玉都伺候。
她的确需要接一番“从良”的引导了。
至于沈玉担心刘晖秋后算账,许辰就算不善阴谋,又岂能忽略这一点?只是沈玉没有把她的担心说出来,许辰自然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就无法解释自己其实已有想法。
说不定,还能烧死县尉刘平呢?
许辰深谙平衡之道,自然也知道一旦打破平衡,陵县便有星火燎原之势!
想了想,秦月荣声音柔和了不少。“如果守不住,也不要藏着掖着,不过是一个奴仆而已。将养一段时间,也比勾栏女子干净。哼,反正就那样。”
许辰没想到,秦月荣还有如此大的气量!
不过是奴仆,偶尔游戏,无伤大雅,是这意思吗?
不过想到当下,人们对贱民的态度,对沈玉这种不守妇道之人的唾弃和憎恨,他也就可以理解了。
哪怕秦月荣天生对女子有悲悯之心,可在她眼里,沈玉这种女子也不算人吧?
甚至不配与她为伍,不值得她的怜悯!
许辰则无法苟同!
人就是人,牲口就是牲口,泾渭分明!
不能因为一些过错,就否认物种的归类。
在他看来沈玉是人,刘晖也是!
坏人遭罪,不值得同情。
可像沈玉这种,因为各种迫不得已,才跌落深渊的呢?不把她当人看,何其残忍?
交流了些心思之后,秦月荣忽然捏着许辰的肩膀,嫣然一笑。
“三郎,静儿回来了。”
“呃……”许辰一愣,用得着这么开心么?
“我让莺莺去找她,让她今晚陪你去见刘铁花,她迫不及待就回来了,这意味着什么?”
秦月荣却又收敛笑意,蹙眉,捏着许辰的肩膀。
许辰以为她这是孩子气。
却不知道她在悄悄探查自己的伤势。
特别是差点被她捏碎的肩骨!
“她想你了?”许辰一头雾水。
这才察觉此女的手法精妙,自己这疼的火辣辣的肩膀,竟有些发胀发酸,舒缓不少。
又察觉到她手指朝下,轻轻的一戳,碾起来,才意识到此乃武人散化淤血的手段,那里应该是个穴位。
之前去找邱大夫买药,邱大夫要给他扎针拔罐,他因为着急去黑石村就拒绝了,现在真的是胀痛难忍。
“哼!我最担心的与世无争的静儿,不在乎我们了。现在看来,不是那样。”秦月荣语气欣慰。
许辰无语。
过了会儿,秦月荣起身出去。
“好了,你收拾一下,去找静儿,去见刘铁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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