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辰若知道此女的心思,怕是会懊悔不迭的抽自己一耳光!
又是因为赤诚纯良,一不小心就俘获了一头可怜美人的心!
不过因为周露自杀未遂的事件发生之后,许辰也不想继续呆在这里了。
虽然大家的元气都没有恢复,除了吴熙茜,包括他都还有些虚弱,可他也打算离开了。
这个鬼地方让他很不舒服,内心被压抑的无法呼吸!
好在有熟悉路径的李静芳和女儿王浅茵带领,出去的时候要轻松很多。
最起码不会像许辰和吴熙茜昨晚那样,总会误入荆棘丛中。
可饶是如此,这段路也走的极其缓慢。
元气大伤的五个美妇和二十二岁的周露,每走一两里路都会坐在路边休息片刻。
需要吴熙茜和许辰抹黑走一宿的路,怕是大白天也要走到黄昏了。
“小主人的伤恢复的很快啊?”就在许辰和宛如少女的杨谢衣坐在一个石头上,背对背相互依靠的时候,吴熙茜来到了许辰身旁。
杨谢衣不想跟许辰这般相互依靠。
卑微的她感觉自己还没净化好,对不起许辰。
奈何许辰看到她的娃娃脸,就会想到沈红玥。
倍感亲切,又在很累的情况下,想要依靠休息一番。
“是吗?”听到吴熙茜的询问,许辰好奇的看向自己身上的疤痕。
这么短的时间就结疤了,而且感觉不到疼,不曾用药!
这恢复速度的确是很不错。
吴熙茜仔细的摸了摸许辰脖子下面的疤痕,眼中的喜色一闪而逝。
许辰恢复的这么快,让她更加笃定此子乃是道门中人所说的异数。
跟陈香相处许久都不曾废掉,还自愈非凡……
她还察觉到陈香变的更加年轻了。
也可能是陈香得到了少年郎的宠爱,精神得到了升华和滋补,所以才会气色更好。
吴熙茜还无法确定他是否真有那种逆天的造化,不想付出晚节冒险尝试。
许辰在密林中跋涉之时,一个跟他交情不深的人,却是因为他,正在遭受嘲讽。
“让你多管闲事,请人帮忙打理了老宅,许三郎却是不肯付钱!一个人一天需要六十文,十个婆子忙了整整三天,现在都找你要钱了吧?”
赵家小十四赵冬白刚刚送走几个前来索要工钱的小妇人,他的官人陈墨香就品着茶,低头冷笑。
让陈墨香不能忍的是,家里本来就没什么钱。
自己连上好的墨都舍不得买,可刚才那三个婆子来要工钱,妻子赵冬白却是每人给了她们一百八十文!
这应该是家里最后的一些钱了。
自己今晚还要去参加诗社,身上一个铜板都没有!
到时候才子们都要打发点茶大家,自己拿不出赏钱,脸往哪儿搁?
赵冬白的性格并不是那么逆来顺受的,可是在帮助许三郎这件事上,她的确理亏。
“相公放心,三郎定会把工钱还我。我也会在酒楼好好表现,争取本月有赏钱可拿。”
赵冬白语气无奈的叹息道。
声音也透着极致的温柔和平静。
“你还指望他?那就是个恬不知耻,斯文扫地的废柴!他的话根本就不值得相信!”
陈墨香皱眉嘲讽着许辰。
声名狼藉的许辰,早就被本地读书人恨透了。
“你是不是对我侄女婿有误解?他现在已改好上进,努力做人。昨日去跟谭家小娘子李婉蓉叙旧,她跟我分享了赵清荷做的八珍糕,已经比得上我吃过的最佳糕点了!”
赵冬白说到许辰,语气中就透着一缕欣慰。“赵清荷是什么烂天赋?开糕点铺瞬间破产,乃人尽皆知。她居然能被三郎教的那么厉害!可见三郎的厨道造诣名符其实!而且三郎还深得豪门贵女的信任。”
赵冬白忽然又微微一笑。“反正我这个侄女婿,一直被人轻看了!他或许不满赘婿的身份,入我二房之后才各种荒唐。可一旦被我嫂子秦氏教好,他的才华就藏不住了!”
“才华?一个伺候人的庖厨而已……”
对许辰极为不屑的陈墨香忽然意识到说错话,可他闭口也来不及了。
赵冬白陡然起身,绝美的俏脸惨白,眼神充满委屈和惨痛,她颤声叹息道:
“卑贱的庖厨?伺候人的下人?你是在骂我吗?相公你也不想想,成亲之后,家里的一切,哪样不是靠我的厨艺支撑?”
赵冬白差点就要说出你啥都不干,还让我这个卑贱庖厨养活的狠话来。
可她深知这样的话不能说,陈墨香多次科举名落孙山,已经没有多少读书人的体面了。
类似吃软饭的话一说出,他将再无任何体面!
两人的下场就是和离!
更可怕的下场就是被打击到极致,这男子会失心疯!
到那时,他怕是什么都干的出来!
赵冬白通过陈墨香把叫春的猫给毒死的狠劲儿,就知道此人若是心智失常,会很可怕!
“娘子无须生气,官人我说的不是你,只是针对许三郎而已。我骂你是伺候人的下人,岂不是在骂我自己?”陈墨香也不敢彻底惹怒赵冬白,毕竟他真是吃软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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