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事情安排好了,两位如何称呼?”
许辰看向王春白的叔伯。
“我叫张伯约。”
“鄙人张季青。”
两兄弟客气的道。
许辰点点头,心想他们的名字就是根据“伯仲叔季”取名的。
在古代,父亲的哥是伯父,弟是仲父,再小的弟是叔父,最小的弟是季父。
某些四兄弟,都直接在姓和名之间,加上代表排行的这个字。
“两位好生在此休息,我要去会会金主。王春白,你安排他们住处。”许辰起身。
随后,许辰去了张长峰家里。
“三郎师傅,咋就你一人前来?”
张长峰虽然跟杨天顺都是恶霸,但却拥有很多不同的地方。
他太阳穴高高隆起,双手宽大厚实,隐约可见有老茧,该是习武之人。
可他依然打不过当初来抢劫的陈香。
不过他坚持习武,所以看上去很年轻,颇为阳刚霸气,模样挺俊朗。
“今日的中、晚饭不用我做吧?我先行过来,是为列材料单的。用不着带徒弟来。”
许辰笑着拱手还礼。
为了王姝,为了银子,该有的礼数还是不能少。
毕竟就在昨天,这厮的枕边人还在她那里受累受罪呢。
“那就有劳师傅了,来人,奉茶。另外准备笔墨纸砚。”
张长峰也是个干净利落的人。
一声令下,就有人前来奉茶,还有人去取文房四宝。
“不知张员外想要多大的排场?”许辰喝着茶,烤着火。
“不可输给杨天顺!毕竟我张家在这里,向来都压杨家一头。”
后世的人喜欢攀比,北宋末年的大户人家更是奢靡成风!
许辰心里有谱了。
“约莫有多少客人?”
“定是比杨天顺去世的时候还多,我长女可是镇江兵马都监的妾侍。亲戚广布府城。”
许辰嗤之以鼻,看来这张长峰比杨天顺还能装逼啊。
长女不过是个妾而已,亲戚就算广布府城了?
真是大言不惭!
他也懒得说破。
反正张长峰想要在方方面面,都让他那死去的母亲压杨天顺一头,成全他便是。
当笔墨纸砚取来,许辰运笔如飞,毫不客气的开始列材料单。
“猪八头,羊二十头,鱼千斤,鸡一百只……”
写好了材料单,丫环拿给张长峰看。
这厮眉头都不皱一下,对许辰客气的拱手道:
“材料很全面,我很放心,多谢三郎师傅。”
“现在快到午时了,各种兽禽下午就该杀好。当然了,鱼留着明日处理,新鲜。还有我需要的八百斤牛肉,你们想办法买,我现在不想杀牛了!杨天顺那日准备的其实就是耕牛,而不是圈养的野牛,我怕遭报应,就吩咐他让护院快马加鞭把牛肉买回。”许辰道。
张长峰干脆的点头道:“好说,稍后就派护院,淌雪入城。”
“嗯,如此甚好。”许辰离开。
“爹,我看看材料单。”这个时候,一直没和许辰说话的张长林,从客厅出来。
“很多肉食其实不需要买,咱自家养的就有。牛肉想办法去县城买,许三郎不杀牛,那个他教会的女屠夫肯定也杀不了。”张长峰吩咐道。
“好。”张长林立刻去安排了。
“老刘,请村民帮忙的任务就交给你了,下午就要杀猪,可以先把屠夫杨氏和其官人请来用午饭,其他那些帮忙拉猪的,杀羊的,宰鸡肉的,到处借工具的,也可以先吩咐他们来。”
“对了,吩咐做饭的婆子,中午的饭别出差错!杨天顺那混淡,死后通过许三郎挽救了一些民望,很多仇恨他的村民都宽恕他了。我张长峰既然也人人憎恨,那怎么也不要输给他。”张长峰傲然道。
“家主还是仇恨他当年抢先纳了胡沁填房啊!”刘管家莞尔笑道。
“老刘你别瞎说,我张长峰非是小肚鸡肠之人!我恨那杨天顺不识好歹,不肯把杨聂霜嫁给我儿!一个胡沁而已,我并不放在心上。”张长峰摆摆手道。
“师父我们什么时候去张家呀?”王春白也通过田满星,知道了张长峰家里的事。
“下午就去一趟。天这么冷,提前多做些准备,免得明天遭罪。对了,你帮我问问女徒弟们,有无身子不适,来了赤龙的!若有,就别去了,这些天也不许碰冷水。”
许辰丝毫不顾王春白俏脸羞红,而是惆怅的仰头叹息道:
“这都什么事儿啊!明明不想收女徒弟,搞到现在几乎全是女的,就是麻烦,哼!”
“师父,我这就去打听一下。”
王春白心里温暖的跑掉。
觉得师父真是极好的师父,太会疼人了。
这一打听,还真有身子不舒服的。
蒋大姐!
“五十两银子,我家半年都吃不完,不行,我要去。”
蒋大姐却是犯了倔脾气。
“一定要去?”从王春白口中听到禀报,许辰微微皱眉。
“是的,看样子,劝不了,我也没想到,她还是一头倔驴。”王春白无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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