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李静香方才第一时间就给我清理过。”
见张冰如此不讲究,许辰苦笑不得。
又想到她过的那么悲苦无聊,还被不孝的儿子责骂苛待,许辰也就懒得多想了。
直接灭了那破破烂烂的布。
张冰顿时就如同去了壳的熟鸡蛋。
“张冰是吧,现在你的侄子也发达了,而你又是孀妇,你对自己将来的生活,有什么想法呢?我的意思是,既然是孀妇,暗中为奴也无妨。”
李静香看着表面柔弱,实则很凶悍的张冰,表情精彩的跟她交流起来。
主要是对张冰不了解,想试试她是不是那种唯利是图,想来农庄打秋风的人。
连田满春都怀疑许家女眷大多目的不纯,何况是极其擅长见风使舵、审时度势、把握机遇、投机取巧的李静香?
“我没想法,就是想和我的辰儿见面。趁着年轻多些欢喜,不然老了就有心无力,空留遗憾。”张冰俏脸温和又平静,但眼眸却是透亮逼人。
她的真诚,也让李静香惊讶。
“原来你只想这样,心思很简单啊。”李静香笑道。
“你不用怀疑她别有所图,实话告诉你,我大伯先天不足,靠着廉价的偏方滋补,勉强留下了三女一儿,耗尽潜能,撒手人寰。然后这三十七岁的张冰,便孀居了超过十五年。”
许辰看着化身战马,不停奔波的张冰,悲悯的笑道:“你也可以理解为,自她入我许家就没享受过妻子的福利,大伯每每瞬息之间便功成身退,所做一切只为了传后。原本只想要一个儿,奈何前三个都是女,他只能拼命喝药,可以活到五十岁的他不足三十五便去了。”
“何况也就因为大伯体弱多病,很难找到妻子,直到三十岁才娶了张冰,比张冰大了整整十四岁。”
许辰的这番解释,也暴露了张冰为何如此年轻的原因。
张冰毕竟是他这一房的大伯母,按理来说,比他的母亲还要年长才是。
可是她才三十七岁,因为她就是比大伯父小了十四岁。
大伯父若不死,现在也五十一岁了。
至于三房的大伯,为何比长房的大伯许三德才小一岁,原因就是大爷许峰成亲的晚一些,三房的爷许旺财成亲的早一些。所以他们之间虽然相差四岁,可各自的长子才相差一岁。
“那她还真是可怜啊!”李静香陡然捂着脸,俏脸惨白的看着张冰。
“所以,我只去了她家拆房一次,就离不开我了。因为是我让她知道了何为男子。”
许辰得意的笑道:“事后被人传开,她充耳不闻,也不为自己辩解。就是因为心甘情愿。”
说到这里,许辰让她转过来。
然后充满怜爱的揽入。
又然后,齐婉娇来了,这个在睡梦中呼唤许三郎的人,怎么可能放过这机会?
甚至她和张冰一样,不介意旁人也在。
因为她被那个失去的孩子,和许兵的暴躁,给磋磨的快要死掉了。
若非心里有许三郎作为念想,她早就不在人世。
听着她哭着说许兵害她丢了一个孩,许辰被气的天灵盖发胀,也心疼的呼吸艰难。
时间很巧合,那孩子的爹多半是原主。
许兵你不仁,就别怪我不义!
暗暗发了狠,许辰接受了齐婉娇的心意,不想再给许兵脸面!
且吩咐李静香叫来罗敏和罗甜,连夜把不省人事的许兵押送到县城,交给县尉刘平,把他安排到危险的地方去卖命。
有心狠手辣的县尉帮忙,许兵怕是无法活了。
“你要杀了他?”齐婉娇现在很害怕许辰。
她念念不忘的三郎弟弟不仅让她很痛苦。
感受不到多少欢喜。
反而还要灭了他官人。
“是啊,他多半是害死我孩儿的凶手,血债血偿!”许辰冷声道:“虽然我们也有错,但孩子是无辜的,真有种就来县城刺杀我,打女人,连累孩子,算什么男人?”
“还有你,居然那么软糯,直至咱孩子惨遭连累!”
这也是许辰此时让齐婉娇痛苦的原因。
就是想报复她。
“三郎弟弟,别,别生气,那也可能是他的孩。”齐婉娇脸色惨白的道。
“可能?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可能是我!小爷我也要心疼,要崩溃!”
许辰终归也心疼齐婉娇,所以就温和了起来。
因为张冰方才说了,那孩子丢了之后,齐婉娇以泪洗面,憔悴的不像话。
只是前些天她母亲田满春回去,不知道跟她说了啥,她才振作起来,恢复了气色。
“等明天早上大家发现许兵不在了,你就告诉大家,说你们昨晚又吵架了,他妒忌我现在的身份地位,你就嘲笑他无能,然后他一气之下就去了县城,说是要投身行伍,出人头地给你看。”许辰扶着齐婉娇的脸颊,心疼的轻声道。
“知道了,三郎弟弟,我全听你的。因为,因为你才是我心尖上的人。”
齐婉娇充满取悦的拍拍许辰的背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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