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又来招惹我?不是还你自由身了吗?”
许辰没好气的把徐燕掂量起来。
善解人意的徐小荷惊愕的看着许辰。
不过她还是一咬牙,立刻扶着许辰,瞄向徐燕。
然后许辰放开手。
许燕自由坠落。
接下来不断重复……
不到一炷香的时间,没有回答许辰问题的徐燕也告退了。
接下来对徐小荷、徐思清,许三郎更是高效。
急匆匆的来到阁楼下面,就见徐有容和吴映彤果然还守在那里。
而阁楼前面的空地上,贼匪之尸已经堆积如山!
一阵夜风吹过,血气浓郁,许三郎浑身一哆嗦,竟感到毛骨悚然。
“你俩守在这里,面对那么多尸体,竟不害怕?”许辰好奇的问。
“经历了太多事,我和徐有容已自诩超脱凡俗,非正常人了。既如此,除了生死,就再也没有什么东西是值得我们害怕的!”吴映彤知性的沉吟道。
“你们就不怕有阴魂环绕?”许辰汗颜问道。
“不曾亲眼目睹,何惧之有?连是否真的存在,都无人证实。”徐有容也平静的笑道。
许辰想说,那些鬼东西真的存在。
田芸苔就是其中的一份子。
可害怕吓到人,就欲言又止了。
何况若真有阴魂,恐怕身死之后,便入了阴司!
他许三郎精神波动时散发出来的气息,虽然会帮到那些阴魂,但却不能帮所有的阴魂。
只会潜移默化的帮到他怜悯的,不忍的,想帮的人。
比如田芸苔撞柱的时候,许三郎很心疼,想救她。
所以那不受自身控制的,携着怜悯之情的精神能量,才会被田芸苔的魂魄吸收。
可是对那些山贼,他哪里有什么怜悯?
若得不到他的强化和滋养,这人间就无法久留!
想到这里,许三郎便也无所畏惧了。
“你们把那些俘虏安排在什么地方?”许辰好奇的问道。
“七个女俘,就安排在这阁楼下面的刑房,那两个男子比较棘手,暂时被我们缚着,丢在下面的密室里。”吴映彤蹙眉道。
“当家的留下那些不俗的女子驱使便是,为何还要留那两个男子?周方晴说,那崔诚身手很强,让我们好生看管,刘道士也深不可测。就不怕养虎为患吗?”徐有容不解的问道。
“因为崔诚还有些道义。”许辰把崔诚和王虎的对话,告诉了两人。
“既如此,他的确还有活命的资格,可是那道士刘敬呢?”吴映彤也担心的问道。
“刘敬此人,据说会很多东西,还精通阴阳术,痴迷异体同修之道,总喜欢劫掠黄花当鼎炉,的确死有余辜,奈何他真有本事啊!且罪孽极其深重,不榨干他的价值,就一刀解决,岂不太便宜?”许辰咬牙冷笑。
“当家是想拿他当奴隶驱使啊,不过还是要多加小心。”
吴映彤一手举着灯笼,对许辰笑了笑,然后和徐有容牵着手。
“放心,我既然敢奴役他,就有控制他的信心!”
许辰又不傻,岂能拿命去赌?
完全没必要收服刘敬的忠心,直接奴役他、驱使他、控制他,至死方休!
倒是那崔诚,怎么看都气质不俗,还有些道义,值得许辰帮他悬崖勒马,好好做人。
三十多年的阅历,瞬间就看中的中年大叔,应该不具备太深的罪孽!
至于那些贼婆,管她是不是某人的娘子,谁谁的闺女,哪儿哪儿的圣女,既然落到了他许三郎的手中,这辈子就别离开了!
毕竟就是一群作恶多端,罪孽深重的贼匪,也不需要对她们仁慈!
想到这里,许辰率先让吴映彤和徐有容带自己去见崔诚。
此时崔诚的伤势很严重,在灯笼的照耀下,白袍几乎全部染红,伤口密布!
只是他内力深厚,竟能自行止血。
而且他虽然脸色微微发白,但目光炯炯,宛如朗星。
那峥嵘而沉静的气质,依然不减。
“松绑。”许辰皱眉道:“受这么重的伤,松绑之后才能迅速恢复吧?”
吴映彤立刻去照做。
恢复了自由之后,崔诚活动了一下手腕。
然后盘腿坐起,整理裙摆,抹平衣袖,优雅的行为很熟稔的表现了出来。
然后他好奇的看着许辰,不卑不亢,不冷不热的问:“你不怕我暴起杀你?之前面对你和三个丫头的围攻,我的确难以支撑,可面对你一个……”
“我既然敢带着两个不会武功的农庄管事来见你,就说明我有我的底气,大叔你无须操心!”许辰直接打断了崔诚的话。
“你底气何在?”崔诚眼瞳一缩,头皮一震,手指轻颤。
看到这厮如同野狼狩猎前的情状,许三郎心里慌得一批,但却极其淡定的笑道:“就这么轻易告诉你,那还是什么底气?什么底牌?你若不服,尽管暴起!在你碰到我之前,我或许依然不会杀你,但你的手至少要留下一只!”
玩咋呼嘛,古人在这方面就要幼稚单纯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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