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夫,半夜叨扰,很是抱歉,但我有件事请你帮忙。”
许三郎说话间,又拿出那一大块银子。
王大夫眼睛一亮。
医德是医德,但银子还是要赚的。
毕竟他跟王忠和邱生都不一样,他妻妾有四人,子女一大堆,大多数家人都需要他养活。
世道又不好,医术又一般般,生意实在是难做。
“有事请说。”王奎山笑道。
许三郎便说出一串地址,让他去救人。
又交代道:“劳烦你把这块银子换成铜钱和碎银,自留诊疗资费,剩下的留给那家吧。”
拿着银子的王大夫,明显脸色微变,哭笑不得的点点头。
可就在此时,一块比较小的银子,又到了他眼前。
“这点银子,就当请你吃酒了。”许三郎笑道。
“太客气了。”王大夫也不虚伪,笑嘻嘻的接下。
虽然不如那一块,但也很多啊!
五两银子,如果运气差一些的话,他五天都挣不到五两了。
“许三郎。”
当许三郎抱着娥娘,走出三百米外,王奎山忽然喊道。
许三郎停下。
“听说你失踪了。”王奎山沉吟道。
“我去挣钱养吾妻了。”许三郎道。
怀里的吾妻差点被气的晕了过去。
这死赘婿不仅心智和武功见长,就是这无耻,也到了极限!
你他娘的出去干了啥,自己不清楚吗?
还赚钱给我花?呸!
“看得出来,你很爱娥娘”王奎山道。
娥娘还想杀了王奎山!
有眼无珠,也是罪过!
“还有事?”许三郎问。
“你和青云交情如何?”王奎山问道。
许三郎想了半天,才想起一个面容普通,身躯高大的男子。
那男子不仅是个刀客,也是个大夫,还是王奎山的长子。
原主来到县城,学会的各种赌博就是这厮教的。
后来王青云被人挖坑算计,输了很多银子,把整个西林药铺卖掉都不够还,然后老婆被拿去抵债了。
自那以后,原主再也不耍钱了。
真被王青云的下场吓到了!
“交情不错。”
想到每次赢了钱,赌场耍赖,要打自己和王青云的时候,他都让自己先逃。尽管自己从未单独逃跑过,可许三郎对这人的印象还很不错。
“能不能帮帮他?那混蛋废了!妻子被卖到了勾栏,他天天去那里玩。整宿整宿的对那女子撒钱,才勉强保住那女子的清白。”王奎山颤抖的厉害。“我曾求过你岳母,让她看在你的面子上,可她嫉恶如仇。”
“我岳母的确是那样的人,在她看来,王青云咎由自取,死有余辜。”许辰道。
他也明白了王青云的状况。
未免老婆在勾栏被别的男人染指,他只好变卖王奎山的家产,天天晚上去勾栏守着。
因为他已经分门立户了,自己的家产早就被拿去抵债了。
说起来,还真够讽刺的,也是活该!
可许三郎能见死不救么?
虽然发誓不跟原主的狐朋狗友有任何往来。
可王青云却不是一般的狐朋狗友。
他讲义气,对妻子也还有情。
“嫂子如今的身价是多少?”许三郎皱眉问道。
“一千两。”王奎山道。
“一千两你拿不出?”
似乎想到了什么,许三郎心口堵的厉害。
王奎山沉默。
“人都是自私的,那女子不姓王,只是你儿媳是吧?”
许三郎声音变冷。
“是我家的那些人不让出这个钱,否则,这个家就彻底散了。”王奎山痛哭道:“而且,会落得卖田卖地,只剩下祖宅的下场。何况老夫有六个儿郎……”
“可她终归是你孙儿的娘亲啊。”许三郎苦涩道。
王奎山不语。
“哪个勾栏?”许三郎冷声问。
人心百态啊。
他力量弱小,无法度化众生,只能做自己可以做的事。
“刘晖的勾栏。”王奎山浑身一颤,满脸喜色的回答道。
“王青云为何不早来见我?刘晖那厮的地盘,老子不用花钱!”许三郎心情复杂的冷笑。
“啥?那可是一千两!”王奎山惊呆了。
“别废话,笔墨纸砚伺候!”许三郎又抱着娥娘回到药铺。
把娥娘放在凳子上,许三郎开始给刘晖写信。
写完一封相当有感情的信之后,许三郎又扯出一张纸,想了想,写了一道菜谱。
盐水鸡,很正宗的南方菜。
俗话说“无鸡不成宴”,南方的宴席上少不了鸡。
鸡肉的做法很多,比如烧鸡、炖鸡、卤鸡等。
盐水鸡做法非常讲究,活鸡现杀,洗干净后劈成两半,放进锅里加入水没过鸡肉,加入料酒、食盐,小火慢煨,水剩下不多时加入花椒,鸡肉软烂时即可出锅。
料酒这个时代还没有,许三郎直接给了刘晖一道低配版料酒的调配方法。
就是用黄酒,浸泡一些调料,同样可以达到提鲜去腥的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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