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芳澜沉思良久,才苦笑道:“不杀沈源,不足以泄恨,因为他伤害的人太多了。而且张如花她们始终是乐意的。不像三郎你,一开始在我凤头沟,虽然极其狠辣,可后来大家都对自己的遭遇甘之若饴,甚至是与有荣焉了。哪怕是依然仇恨你,可也喜爱你。”
说到这里,她又微微一笑,打趣道:“比如说张池、张妙熏、张鹤、张熏儿等人,哪个不是被残忍的慑服的?可据我所知,连最敷衍你,暗中蓄意报仇的张鹤,现在都离不开你了。”
“你说的不错,你情我愿和单方面的伤害,有本质上的区别,沈源的确不配活着。”
许辰叹息道:“可我怎么跟魏婵交代?我只是打残了沈红玥的儿郎,后来就发生了那么多事!魏婵这人更难对付,是一根筋啊。而且她曾经对我,也算是仁至义尽,牺牲极大!”
“沈红玥?”赵芳澜微微一惊。
“啊?”许三郎三言两语把自己和沈红玥的恩怨也说了出来。
然后他察觉到,赵芳澜瑟瑟发抖,如同得了热疹。
“咋了?”许辰问。
“我和沈红玥,其实是亲戚。”赵芳澜吐了口气,声音透着些苦涩。
“具体呢?”许辰更好奇了。
“之前我不曾和你交代清楚,我真正的官人不是张博士,我和江江、闻细雨是被劫持到凤头沟的,后来薛青霞痴迷于修行,不想应付张博士,又见他的确很喜欢我们,就答应了让我们做妾侍。”
“可薛青霞眼里终归是揉不得沙子,回过味来,就开始憎恶我们了。何况张博士收了我和江江,居然还不满足,依然不断的劫持美人上山,甚至是去周边村庄祸害人。还在县城买院子养小女子,薛青霞忍无可忍,把他刮了!且为了泄恨,把我们三人当奴仆使用。”
“我和沈红玥的渊源就是,我以前的官人的姑叫刘人知,刘人知是沈红玥的母亲。见到沈红玥,我得叫表妹。还有件事情,我也不打算瞒你了。”
说到这里,赵芳澜见工地近在眼前,就自行下马。
把骑在马上的许辰,拉到一个隐蔽的角落里。
许三郎很好奇赵芳澜的身世,就没多说什么。
就见赵芳澜背对着许辰叹息道:“我其实也是赵家女,我的父亲是赵印,在赵家子女的排行中,介于赵海生和赵辉中间,是赵印次女。我还有个跟我长得不像的孪生妹妹。”
“你,你居然也是娥娘的,姑……”许三郎惊呆了。
赵芳澜,是赵家二姑!
“是啊。”赵芳澜沉声道:“你是我侄婿。”
“你何时知道我身份的?为何不早告我?”许辰的脸色也苍白了。
阳毒的确是被姜泽惠平了下去,现在极其理性的他,感觉到很头疼!
“第七次,也就是借由你用餐的时间,任由我自己行乐的时候。”
想到为了自己和三郎,居然学会了无数的东西,赵芳澜崩溃的捂着脸。
“我们已经相互成全了三十多次了。你居然现在才告诉我!”许三郎的语气有些埋怨。
可随后他就心虚的下马,将良驹拴在旁边,走到赵芳澜面前,看着那如花似玉的脸。
“我的意思是,不该这般错下去。”他惭愧的苦笑道。
“事已至此,你知与不知又能奈何?还不如不知。”赵芳澜以莫大的勇气解释道。
可她的样子,也只是稍显狼狈,依然显得那么端庄,那么从容。
许三郎暗叹,自己的眼光没错,赵芳澜的气质的确似曾相似。
因为跟赵泽春和赵冬白有些相似!
只不过赵冬白还有少女气性。
可她大多时候,都表现的很知性,很从容,很优雅,很端庄。
“罢了,事已至此,悔之晚矣!”
面临一大堆的麻烦,许三郎低头摆摆手道。
毕竟此女落到贼窝,已经无法回头了。
然后面对赵芳澜错愕,开心,但又羞愧的苦笑,他也咧嘴苦笑道:“毕竟你都这样了,已经没有回头路了吧?”
“是!我会回家找我孩子,大大方方的跟他们相认,但余生我只能做一只老鼠了。”
赵芳澜长长吐了口气,俏脸通红的笑道。
许三郎无法继续这个话题了。
默默的点了点头,就朝着工棚走去。
赵芳澜不紧不慢的跟在后面。
哪怕是许三郎往前走的时候,只用十句话把赵泽春和秦雪银的事告诉了她,她心里也没有那么多顾虑和烦恼了。
在她看来,自己和赵泽春姐妹情深,却都命运多舛,差点永世不得相见。
现在不仅能团聚,或许还能一起生活,继续做姐妹,她觉得甚好。
她甚至打算回去好好劝劝赵泽春,以后简简单单的过日子。
许三郎此时看到了许天盈。
来到安置许天盈的篷房外面,闻细雨还问他要不要避嫌。
许三郎心情压抑至极,都这个时候了,还有什么可避的?直接就进去了。
然后就看到了浴桶里面的许天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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