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你想要洞房的!”姜元意反驳。
谢容玄摇头道:“爷可没有。”
“那你说睡觉……”
谢容玄道:“谢荣声差不多寅时闯进来,紧跟着父亲、江姨娘……一直闹到现在,你不困吗?”
啊!
是真的睡觉啊!
姜元意后知后觉自己误会了,白皙的脸颊唰的一下通红,看上去像是鲜嫩的果子一样,越发好看。
谢容玄忍不住想要逗一逗:“元意,你是真的好色啊。”
“我、我没有。”姜元意羞恼地甩开谢容玄的手。
谢容玄继续道:“我都没有想到洞房,你一下就想到那里去了,还说不是一直觊觎我的美色?”
姜元意否定:“就不是。”
“那就是馋我的身子。”
“不是。”
“想和我生孩子。”
“你、你、你不要胡说!”谢容玄向来能说会道,姜元意不是他的对手,脸蛋更红,转身就要逃。
谢容玄伸手拉住她:“去哪儿?”
姜元意道:“我不要睡觉。”
“你不困吗?”
“不困。”
“骗人,刚刚都看到你眼皮打架了。”
姜元意坚持道:“就不困。”
谢容玄便道:“我困。”
“那你睡。”
“一起睡。”谢容玄硬把姜元意往床上拉。
姜元意想要挣扎,可谢容玄潜血毒刚解,身子还很虚弱,她不敢碰他,于是一碰到床面,她立刻褪下鞋子,爬到床里面,扯过被子,从头盖到脚。
谢容玄转头就看到她裹的像毛毛虫似的,他笑唤:“元意。”
“嗯。”姜元意在被窝里应。
“姜元意。”
“干什么?”
“闷不闷?”
“不闷。”
“肯定闷。”
“不闷,你快睡觉,别说话。”
“你胆子真大,敢命令爷。”谢容玄嘴上这样说着,但心里很喜欢越来越大胆的姜元意,愉快地躺到姜元意身边。
姜元意继续闷在被窝里,想到自己刚刚误会“睡觉”为“洞房”,她真的一辈子都不想出被窝了。
在这种又羞又悔又恼的纠结中,抵不过困意,睡了过去。
醒来时依旧尴尬,给谢容玄把脉后,她看都不看他一眼,一直到晚上,心中的尴尬、羞意消褪,才同他说话。
真害羞!
谢容玄也不逗她了,老老实实地喝一碗补药。
次日一大早,二人刚起床。
王氏、谢清清、贾大夫就过来看谢容玄。
姜元意和贾大夫一起检查,确定谢容玄在往好方向发展。
王氏高兴极了,嘱咐姜元意最近都不用去萱静堂请安,好好在慎行院照顾谢容玄的身子就行。
可是姜元意每日依旧按时给王氏请安,汇报谢容玄的情况,然后回到慎行院和谢容玄吃吃喝喝睡睡玩玩。
不得不说,谢容玄的底子是真的好,没有潜血毒的侵害,短短十日,苍白、憔悴、病态全然消失,整个人高大挺拔,俊逸中带着不羁,眉眼间有一股坦荡的风流。
姜元意又一次理解京中贵女都争着抢着嫁给他了,不过,最后是她嫁给了他,她心里有一点点小窃喜。
谢容玄也觉得身子渐好,他慢慢地地开始打拳,接着是练剑,然后是耍枪,一切都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姜元意心里的一颗大石头落下,也愿意关心别的事情了。
春桃便向她说府中情况:“江姨娘还在怡禾馆里反思呢。”
“谢荣声呢?”姜元意问。
“他在牢狱里喊疼。”春桃压低声音道:“世子爷真的狠,不但阉了他,还伤了他的腿,就算他刑满出狱,也是瘸子,祸害不了姑娘家了。”
姜元意满意点头。
春桃接着道:“三爷带着妻妾出府过日子,有点拮据;六姑娘日日在庄子里痛哭。”
姜元意软弱,但拎得清,并不同情他们,问:“国公爷呢?”
“他近来常去吴姨娘那里。”
姜元意闻言皱眉,本以为景国公偏袒江姨娘,会因为江姨娘母子的事情伤感几日,结果……想到他是自己的公爹,不是她可以置喙,她便不再往下想去。
“不过,国公夫人根本也不在意,她每日都忙得不得了。”
姜元意每日都在帮谢容玄调理身子,什么都不知。
“外面都传世子夫人给世子爷冲喜冲好了,好多人都过来送礼祝贺,国公夫人都要接待不过来了。”
“对,接待不过来了。”谢容玄从外面进来,一身劲装,额头上都是汗水。
姜元意连忙站起来,道:“世子爷,你又练一身汗。”
“你不是说出出汗好吗?”
姜元意道:“你出的有点多了。”
“那我明日少练一会儿。”谢容玄对姜元意笑,整个人犹如骄阳一般耀眼。
姜元意不好意思与他对视,将脸偏一旁:“你快去洗洗吧。”
谢容玄就喜欢她害羞的样子,心情愉快道:“一会儿我们去萱静堂。”
“去萱静堂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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