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泽隆秀自然是向骆飞恭贺的,骆飞的剑术实力在他看来,恐怕已经是日本顶尖的了。
据他所知,还没有人的剑能有这么快。
天下武功,唯快不破。这句话,可不只是在中国有市场。
最起码黑泽隆秀现在就觉得骆飞乃是他生平仅见的高手。
要说晴川龙的实力高超,那也只是一般意义上的,像黑泽隆秀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没有见过真正的剑道高手呢?
那些只在小圈子里出现的高手,都是过着古代苦修士般的生活,将自己的一切都献给了剑道,根本不是晴川龙这种为了钱财就能给别人当教席和打手的人能够比拟的。
本来这样的人黑泽家也有一个,只不过前些时间因为伤患不治,死了。
像这样的剑术高手,不少的大世家都供奉的有,这可不光是养着好玩,是有大用处的。
这些人不是死士。现在已经不是幕府时代了,不能指望一两个死士将敌对势力的领袖干掉,就能解决一切问题。
黑泽彦次郎和黑泽荣昌还在为自己被父亲责怪恼怒,跟在黑泽隆秀后面的一个中年人走到他们身边,低声的说:“你们两个笨蛋,难道忘了秋分日神祭会的事了吗?这个中野信男恐怕是眼下最好的人选了,你们看智野,他就明白大哥的心思。你们要是还这么懵懂,怕是没有机会和智野争夺未来家主的地位了。”
黑泽彦次郎和黑泽荣昌两兄弟听了猛的一震,眼睛里都流露出了然的神色,赶快对中年人说:“谢谢三叔。”
中年人不再理他们两个。而是背着手慢慢的走开了。
站在原地的黑泽家两兄弟相互看了一眼,然后默默的分开。各自回到了自己的小圈子。
事情已经明了,那么接下来就该争夺中野信男的支持了。眼下家族最重要的事请莫过于秋分日神祭会。而中野信男是绝对的最好人选,大家为了争夺中野信男的好感,刚刚才建立起来的暂时联盟宣告解散。
黑泽彦次郎和黑泽荣昌根本不在乎中野信男和自己的大哥黑泽智野的师徒关系。
他们两个明白,黑泽智野能给的他们也能给,黑泽智野给不起的,他们也能给!
世界上没有不能收买的人,只看你愿意花多少代价了。
正在和龟田仲夏讨论赢了钱给怎么花的骆飞,根本不知道,只不过赢了一场决斗。自己就成为了黑泽家最炙手可热的人物。
黑泽隆秀来到骆飞和龟田仲夏的身边,并没有打断他们的谈话,而是站在一边,微笑的听着。
骆飞和龟田仲夏自然不能让黑泽家的家主站在一边等自己两个打屁,很客气的把黑泽隆秀也加入进了谈话的行列。
“中野君的剑法真是神乎其技,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快的剑。真是如魔神一般,又好像樱花一样绚丽。我几乎找不到形容刚刚那一剑的词语,真是失礼。”黑泽隆秀还是一副中年老帅哥的面目,一上来就是温文尔雅。好像杀人是件多么文艺范儿的事情。
龟田仲夏似有所悟,也跟着说:“是啊是啊。没想到中野君的剑法会这么高超。可见我的眼力还是很不错的,不然怎么会和中野君一起开设赌局?嘿嘿,等下我们还要去赌场大杀四方。一定要让那帮看不起我的人知道,我龟田仲夏也有赢钱的时候!”
敢情这位从来没赢过。
骆飞心里疑惑,这两个人没必要再三的夸奖自己的剑术吧?难道有什么事情是自己不知道的?
“黑泽阁下、龟田神官。两位客气了,只不过是侥幸胜了一场。算不了什么。”
因为搞不清楚状况,骆飞难得的谦虚起来。
黑泽智野跟在自己的父亲身后。抬起头向骆飞打了个眼色。只不过这其中的含义恐怕只有他自己能够明白,这小子颇有你明白不明白我不管,反正我已经向你使眼色的意思。
骆飞自然知道黑泽智野心中想些什么,无外乎当着他父亲的面不愿意胳膊肘往外拐,又害怕自己事后报复,只好飙过来一个这么诡异的眼神。
回头骆飞是一定不会放过这小子的,只不过眼下还要看看黑泽隆秀到底要干什么。
“中野君真是客气。来,咱们边走边说。我这里可是有上好的春茶,也有技艺非凡的茶道技师。等下二位可要好好的欣赏一番。
至于二位的发财大计,我是绝不敢耽误。只不过现在时间尚早,赌钱嘛,不到后半夜,总是没什么兴致。”
黑泽隆秀这一番话说的,当真是极好的。骆飞和龟田仲夏两个赌徒,只得跟他一起走了。
龟田仲夏好像知道什么,根本不再提赌钱的事情。
骆飞本就是跟着凑热闹,又不是真的嗜赌如命的烂赌鬼,自然愿意跟着黑泽隆秀去看看对方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一间装饰典雅简单的静室,骆飞三人席地而坐,每人面前一张小几,中间是一个身着月白色和服的少女在施展茶艺。
日本茶道在日本早就成为一种仪式化的、为客人奉茶之事。原称为“茶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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