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奇六仪,是指除甲干之外的九个天干。
乙丙丁为日月星三奇,戊已庚辛壬癸为六仪。
遁是行走之意,故将三奇六仪布于九宫时,首起为甲子,接下来才是甲戍、甲申,有逐步转移行走之象。
根据六甲的隐藏与行走之象,称之为遁甲。
原理知道,然而云牧没有操作过,不知其中内涵,眼下看王戒操作属实长见识。
王戒不断演化,其头顶先天八卦图随之转动的越来越快,某一刻,王戒突然一手按下:“绘·条理分明。”
言出,从他的丹田处出三条淡蓝色贯通直线。
一条以绿意所在方向为基准的横直线。
一条通天地的竖列线以及一条纵轴线。
三条直线将周边区域分做八个区域,而后再细化分格,后再分,一直分成一个个小红点方才罢了。
王戒额头渗汗,本身操作起来就费时费力,在家此地元气不足,这一番动作下来,似有中暑迹象。
一刻钟后,先天八卦停下,然随树影变动,后天八卦启动旋转。
接下来的每一刻钟都是后天八卦在动,先天八卦不断收缩,化作一蓝色小光球标注在三条直线规划的区域内。
九个一刻钟后,后天八卦也化作一小光球标注在区域中。
最后,王戒掐指算吉凶,算定,环腰的阴阳八卦似游鱼入区域。
三个光点相距不远,王戒再起手,以三点做圆形轨迹,露出一相交的位置来。
起身,精疲力竭:“先天八卦属定数,乃自然变化规律。”
“后天八卦属变数,因我等变化而变化。”
手指绿意反方向,道:“按我的计算,那儿,才是出路。”
信。
坚信不疑。
众人稍作休息,便朝着目标地行进。
走了有半个时辰,也没能走出二里地。
烈日当空,脚下的沙子既深又烫,每走一步都像是踩在淤泥里,极为费力。
狂风裹挟着沙砾,无情地抽打在脸上,带来阵阵刺痛。
汗水不断地涌出,却瞬间被蒸发,只留下一层薄薄的盐渍。
每前进一步,都需要付出巨大的努力,而目的地却依然遥不可及。
喉咙干渴得几乎要冒烟,嘴唇干裂出血。
疲惫逐渐袭来,双腿像灌了铅一样沉重,每迈出一步都需要极大的毅力。
但不能停下,一旦停下,就可能再也无法站起来。
难以想象仙人境界的武者,来到这么个地方后,比之凡人差不了多少。
云牧忽然想起云牧墨来:他的机关兽只要装个能量石就能奔走,在缺少元气的地界简直不要太好用。
下次见着他,一定得拿几个带身上,以备不时之需。
一人一节树干撑着,上坡爬,迎风躲一会儿,顺风加把劲。
下坡用阮元的铜鱼,或者谢长云的木板做船,滑沙而下。
总之是怎么省力怎么来,即便一个时辰只能行进一里路,那便是一里路吧。
风沙漫天,口干舌燥的七个人寡言少语的相互扶持穿越,脑子里什么都想过,就是没想过放弃。
不知不觉间,太阳缓而落下,七人站队迎来了第一个夜晚。
夜晚的荒漠,寒冷而寂静。
风在沙丘间穿梭,发出阴森的呼啸声,在被黑暗笼罩着一切的荒漠中,让人顿感无助和恐惧。
七人躲在一处避风的岩层缝隙休整,升起篝火的刹那,感觉自己好像又活了过来,满身的疲惫卸去大半。
可是,刚准备躺下休息的时候,耳边悉悉索索的爬沙声又刺挠起来。
云牧抬手放出鬼臂里的黑蝙蝠守夜:“谁跟我守上半夜?”
谢长云修土木,是七人中状态最好的一个:“我还行,云兄你去睡吧,睡醒了再换我。”
“万一有特殊情况,可能还要你全力出击。”
曲茵和欢凝秀分做两旁,同时出声:“我也还行。”
说的在理,云牧也没逞强,靠在岩壁上抱剑睡去。
后半夜醒,和阮元夫妇值守。
“云兄,此等环境下你能发挥几成力道?”
“七八成吧。”
元气不足,九成力有点难。
“我带了元气结晶石,不过易挥发,不好保存。”
“有需要的话随时告诉我。”
“好。”
看到阮元握着花绞树干做拐杖,云牧问道:“花绞树可能用?”
“昨日时间紧迫,就随手挖了几棵,也忘了问你要求。”
阮元拂过花绞树,皱着眉道:“好像是有用,每当我泄露一丝实火,便能清晰的察觉到它的反馈。”
“只是,只是,我也说不清楚,夫人你说呢?”
思伶也撑着一根花绞树:“外形是与书中记载的一样,我的感觉是,它好像缺少什么似的。”
调动虚火触之:“感觉上有气无力,有点儿树在神不在的意思。”
“云师兄,它可有根茎?”
云牧摇头:“我没有拔,是连根挖的,挖出来就这般状态。”
三人一同陷入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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