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物皆有灵。
招魂幡是。
剑冢亦是。
招式功法的强弱,皆由使用者发挥。
于云牧,剑即人,剑心即人心。
“湮·魔尊!”
音浅浅,声淡淡。
天地灰暗。
有风,寒彻骨。
有雨,燥焚心。
浓云遮望眼,无限压抑。
雷鸣忽至,震撼魂神。
电闪交加,刺破身志。
魔剑裂。
神胤,裂。
如同打碎的镜片,四分五裂。
破镜终难圆。
嘭…
三座七娘捏碎扶手。
半起身,不自知。
七娘抿唇,欣慰而安心。
一抹真灵悬于广场。
“加注。”
首座七娘冷冰冰的两字,给三座七娘拉回神。
疑惑转头,舒眉回头。
笑对七娘:“养儿防老,说的不假。”
二座七娘:“加注。”
四五六座也没落下:“加注。”
一声声加注,七娘盈眶挥手:“娘走了。”
“多回去看看。”
“看看你爹。”
“告诉大伟…”
云牧翻手砸出圣元大陆小流星,云霄宗清晰可见:“妈,别这么跟儿子说话。”
“我都死不了,您还能有事?”
“您老就当睡一觉,天涯海角,儿子都给您找回来。”
三座七娘破坏气氛:“不用找,我们就在这儿,哪也不去。”
七娘破涕为笑:“娘听你的,兹当补个美容觉。”
指点云霄宗:“大军,给我好好的,儿子女儿有一点闪失,等我回来收拾你!”
声歇,圣元大陆余音不止。
云军负手立山巅:“听到了,啰哩啰嗦,管好你自己吧。”
云牧再接帝都长剑,横拔剑:“湮·混沌!”
转身跪地:“娘,您睡会儿。”
“儿子出门玩一会儿,回来叫您起床。”
身后时空错乱。
身前高架变幻,作棺椁形状,却无棺盖。
密闭不见缝隙。
入地下,黄土幽幽。
帝都深腰拱手。
起身:“你赢了。”
“大人的注码,何时取?”
大人?
应该是称呼我娘吧?
不知注码是什么,诚恳问:“注码为何?现在取和将来取可有区别?”
帝都凝视鬼臂:“混沌魔幽骨。”
嗯哼?
云牧摸鬼臂:“不是已经在我身上了吗?”
“于你用和给你,是两码事。”
云牧探头:“区别?”
“冥域。”
越说,云牧越听不懂。
索性不问了。
“现在取,我需要时间适应它。”
帝都缓缓竖起食指:“置于何处?”
置于何处?
左臂,左臂,你说置于何处?
难不成插脑门上?
看帝都。
这家伙开头肯定不小,如此人物绝不会拿自己开玩笑。
联想刚才问答,云牧脑海轰然响应。
没开玩笑吧。
别搞。
我是魔尊,冥域啥玩意儿?
“您,您觉着放哪儿合适?”
屈指弹,幽光闪过,直入鬼臂。
感受幽光,形同玄武。
鬼臂内,无尽鬼气凝聚幽光玄武背上,成四层八角楼状。
鬼臂自行动作,掌开,虚按于丹田。
掌心波纹起,似通道,由幽光玄武负楼爬出。
云牧震惊的无以复加,行,是真行。
还是那句话,投胎,真她妈是个技术活。
忘开丹田。
幽光玄武迎头撞击丹田。
非实体,玄武一头撞空,掉入丹田。
翻白眼,化光而散去。
留四层八角楼安然于丹田。
“魔尊真身的无实体,非真正虚无。”
“魔族,以强悍的身体素质着称,魔尊自然。”
“控体内魔气凝实于身。”
“再以鬼气外放,穿身覆骨…”
说一半,停了:“本尊的建议而已。”
“自古以来从没有身兼两座大域的人物存在。”
“如何使用,是你自己的事。”
云牧正听着呢,咋还不说了呢。
想听,因为他说的有理。
刚干架的时候就发现,使用虚体放任别人攻过来不妥,很不妥。
就好比神胤一拳砸来,虽是穿胸而过,但此时回想,如此贴身的距离,换作月倾城,他一定,绝对会瞬开秩序之威。
一旦中招,最起码短时间内无法凝聚身形,没有战斗力。
世间奇妙,万事万物都处在发展中,岂知世上还有什么特殊法门,能治住魔道法则化身呢。
所以云牧当时就想凝实真身来着。
一声喝:“来!”
魔气滚滚而来,汇聚体内压缩凝实。
按照从前身体的状态,紧实程度,舒适度做比,再聚真身。
一盏茶时间。
云牧感觉跟从前别无二致,视之,与正常肉身无有差别,这才停手。
“继续。”
嗯?
“从前的肉身,非你本身。”
“即便你不自爆,它也难再撑你成长。”
“勿以原身做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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