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臣遵旨。”
郁珈善恭声应是,直起身子,有条不紊道:“在数月以前,京兆府接到了一个案子。
来人曾是闻香楼专门侍奉花魁的婢女,她来京兆府举报闻香楼的老鸨涉嫌拐卖人口,而她便是其中之一。
那婢女本是好人家的女儿,却被拐子拐卖到青楼,老鸨明知她是被拐孩童,却不到衙门检举,反而假装不知,将其买下为婢。
因为被拐时,那婢女尚且年幼,对过往毫无印象,便一直以为老鸨是她的亲生母亲。
直到张小帅被处刑的那日,无意间听到老鸨提了一句,方才得知原来自己是被人拐卖到闻香楼的。
因此,她从闻香楼赎身后,便立刻来到京兆府报案,请求本京兆帮她找到家人,严惩拐子……”
只是,对方被拐多年,日子久远,很多线索到了现在都断了。
加上她自己本身对被拐一事全无印象,根本提供不了什么有用的消息。
仅凭老鸨一句话,完全断不了案,定不了罪的。
甚至到了升堂的时候,老鸨轻飘飘一句“我没说过,她听错了”就可以堵得他们哑口无言,顺便把一切推得干干净净。
因此,在受理此案后,为了避免打草惊蛇,郁珈善并没有大张旗鼓地派人传唤老鸨到京兆府问话,而是让报案人先回去,勿要向他人透露她已到京兆府报案一事。
同时,私下派人到闻香楼进行暗访,试着从中探查出更多有用的线索。
“经过京兆府众人数月的卧底侦查,发现闻香楼确实存在买卖人口。
而且在新法颁布后,闻香楼仍旧不知悔改,顶风作案,暗中买了不少清白人家的姑娘。
这些姑娘无一例外,全是被拐子用各种手段,拐骗到京城来的,年龄三到二十不等……”
“等等!”
孔承平越听越不对,忍不住出言打断他的话,皱眉道:“我们是在谈论宁文乐一事,你说闻香楼拐卖人口这事儿做什么?
难道你想说,闻香楼逼良为娼,宁文乐去寻欢作乐是在助纣为虐,所以你才将他抓入大牢吗?”
那宁文乐是个花花公子,平日里酷爱流连花丛没错。
但对于闻香楼来说,他就是一普通恩客,哪里知道闻香楼里的弯弯绕绕啊?
难不成在寻欢作乐之前,他还要先让人调查一下妓子的身世,问她是不是被拐的吗?
这也太过可笑了。
用这样的理由将人抓进大牢, 未免太过牵强了。
“简直是欲加之罪!”孔承平掷地有声道。
“孔郎中,你方才废话连篇,半天讲不到重点,在场众人即便满心不耐,也没出言打断你的话。
眼下,郁京兆不过说了两三句你不爱听的,你就擅自出声打断别人的话语。
当真是没礼貌!”
说着,傅玉棠没忍住摇了摇头,叹息道:“你这是宽以待己,严以律人啊。这样不好,不好……”
闻言,孔承平瞬间涨红了脸,恼羞成怒道:“下官只是指出郁大人的不对之处,有何失礼?
难道要一味附和顺从,或者像傻子哑巴一样默不吭声,才算是有礼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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