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妹们,时间不早了,我们回天宫去吧。”
湖中一群面容姣好的姑娘,嬉笑着往岸边游来。
陈眠就站在岸边,疑惑的看着这个地方,她明明记得自己在法师塔顶看祈天灯,怎么突然出现在这里。
而且她的状态很奇怪,视野没有死角,完全无法移动,发不出声音,更用不了能力。
最先靠岸的姑娘伸出手拿陈眠旁边那身白裙的同时,手不着痕迹的穿过陈眠的身体,轻抚了一下,陈眠身体一震撕裂般的疼痛,她清晰的看到这姑娘的手心,有一把金色的小剪子。
这些姑娘们一个个穿上衣服,飞上天空,很快消失了身影。
只有一个圆脸姑娘落在最后,她的簪子不小心落在水里了,好一会才找到。
她游到岸边,向陈眠伸出了手,陈眠的视角渐渐升高,这才通过湖水的倒影,看清楚了自己现在的状态,一件破破烂烂的红色广袖罗裙,没有被剪破前应当非常漂亮,是陈眠所见过的衣服之最。
“糟了,谁把我的天衣弄坏了……”
“谁?”
湖边的树林中传来一片簌簌声,一个穿着补丁麻衣少年的少年低垂着头,耳垂上却窜上了一抹红色。
“在下来找牛,不小心惊扰了姑娘,实在对不住。”
仿佛在证明他的话,一头牛从那少年的旁边钻了出来。
“那你离远点,不许过来……等等,你有没有衣服?我的衣服坏了……”
陈眠能清晰的看到这姑娘脸上的窘迫和羞恼。
“湖里,洗澡,衣服,牛,少年,这元素怎么这么熟悉啊”,陈眠心中已经有所怀疑。
不久后,少年闭着眼递上粗布麻衫,解了圆脸姑娘的困境。衣服虽粗糙难看,不及那件红衣万分之一,却异常干净,还有皂角的清香。
“谢谢你,我叫七巧,你可以叫我七姐。”
“我没有名字,这头老牛是我唯一的伙伴,所以别人都叫我牛郎。”
“你来找牛怎么会随身携带女孩子的衣服?”
“我不想骗你……其实……其实是老牛让我带一套衣服,到这边来的,它说有姑娘需要帮忙……”而这个姑娘可能是他未来的娘子,能帮他很多。
牛郎脸涨得通红,不安的摩挲着衣角,不敢抬头看七姐。
“这老牛会预言术?”
“嗯,它是我去世的父母留下来的,昨天是它第一次开口说话,你能不能帮帮我保密,我担心别人知道了会抢走老牛,我只有这一个家人了。”
“好,我帮你保守秘密,你能不能收留我一段时间?我的衣服坏了,要补好才能回家……”
“好……”
听着两人的谈话,陈眠几乎已经确定了自己现在的处境和七夕有关。
虽然情节和她自小听过的故事有区别,但大致的走向还是很相似的,而且“牛郎”这个名字太有辨识度了。
陈眠尝试过各种办法,试图脱离现在这种状态,都没有任何效果,她就像被强行锁在椅子上看电影的观众,无法对挂在面前的电影幕布做任何事。
渐渐的,陈眠也平静了下来,认真观察着故事的进展,企图从中找到突破口。
七姐是天宫的织女,天宫是世外之地,隐藏在星空之中。
天宫中有各种各样的超凡者,而织女们不修炼自身,一身能力都在缝制的衣物上,缝制了织女一身能力的衣物就叫天衣。
七姐是织女中天赋最好的一个,织女宫传人的有力竞争者。
但她还未修炼到能将天衣收入体内的程度,才遭了小人暗算。
牛郎家中贫寒,一个人都常常吃不饱,却为了七姐日日早出晚归,冒着危险去林中打猎,改善七姐的生活。
少年一日日消瘦,夜间悄悄擦拭伤口时,被七姐看到。
七姐没有叫破,只是后来更留心注意牛郎每天干了什么,这才才知道他每天为了让自己吃上更好的东西付出了什么。
在一日日的相处中,七姐本就对牛郎的印象不错,把他当成了朋友,知道这些后,心存愧疚的同时,对他越来越上心,终是生起了情愫。
七姐缝补天衣的速度渐渐慢了下来,她接绣活赚钱,越来越沉浸在和牛郎平凡又温馨的生活中。
陈眠日日看着牛郎和织女甜蜜,心中升不起一点波澜,掰着指头算着他们估计甜蜜不了多久了,传说中棒打鸳鸯的王母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来,陈眠估计得等故事结局后,她才能脱离现在的状态。
一年过去,牛郎和七姐成了亲,七姐生了两个孩子,她之前沉浸在情爱中,懈怠了修行,婚后又被日常琐事所累,再也没有拿起天衣。
这个时候,时间流速和地面不同的天宫终于发现了七姐的失踪,找过来却发现七姐的天衣早已蒙上灰尘。
织女宫主痛心疾首,叱责了七姐。
牛郎这个时候才知道七姐是蓝星最顶级的超凡组织天宫的人。
他的父母能留下会预言术的老牛,说明也是修炼者,他们死的不明不白,以前他没有能力,也没有途径去追寻真相,现在终于有了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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