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宿舍,谢长欢鼻尖轻嗅几下,眯起眼睛打量房间中的一切。
衣柜被打开过,其他地方都没问题。
入侵者没有碰过任何东西,可那令人不适的淫靡气息占据了整个房间,这就说明……
谢长欢径直走向衣柜,打开后里面空空如也,残留的味道告诉他,之前里面有人。
衣柜里没有,整个房间能藏人的只有两个地方,那么就只有——
他给范九安使了个眼色,让对方守在衣柜前,而自己一步一步缓慢走向某个地方。
“咚!咚!”不轻不重的脚步声,如重锤一般,敲击在藏在阴影中人的心头。
那人不知危险来临,双眼闪烁着兴奋的光芒,想到一会发生的事,身子因激动而止不住地颤抖。
上床吧,乖乖等着夫子,夫子马上就能让你快乐!
他没察觉到,自己呼吸越来越急促,在寂静的房间中,显得格外清晰。
近了!又近了!
男人近乎痴迷地看着那双靠近的脚,情不自禁伸出手,想替他脱去那双碍事的鞋,看看里面莹润饱满,肯定还散发着香气的小巧脚趾。
突然!
脚旁边出现一张倒着的人脸,人脸张着嘴,喉咙中发出凄厉的惨叫。
“啊!”
“啊!”
叫声来自不同的人,后一声充满了惊恐。
连滚带爬逃出床底,那人才看到吓唬他的少年,正抱着手臂,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是下午那个身体有些虚的夫子。
被发现了!
虚夫子慌不择路闷头朝着衣柜狂奔,直到视线里出现一双脚,才猛地抬头,对上一双冷淡的眸子,其中蕴藏的杀意,让他下意识打了个激灵。
再回头,他已经被夹在中间。
“不是你们想的那样!听我解释——”虚夫子大喊一声,右手哆哆嗦嗦掏着左手的袖子。
没有!怎么会没有!他记得出门的时候带了的。
“你在找这个吗?”
带着笑意的声音响起,虚夫子看过去,只见少年手中把玩着一节竹管,顿时出了一身冷汗。
他看着两个比他高了将近一个头的少年,强装镇定:“我、我今日是来突击检查,你们不好好待在寝室,在书院乱跑什么?要是被院长知道,是要关禁闭的!”
他越说底气越足,拿出了为人师的风范:“你们乖乖听我的话,我便在院长面前为你们打个掩护,谢同学,捡到不属于自己的东西要怎么做啊?”
他对着谢长欢伸出手,示意他把竹管上交。
谢长欢脸上浮现乖巧的笑意,将竹管缓缓往前递。
虚夫子很想一把抢过,为了不露馅,努力控制略有些发抖的手,静静等待。
就在那竹管停在手掌上空,他想一把握住时,竹管却被迅速收回。
少年像是突然想到什么似的:“不对呀夫子,这可不是我捡的,而是从——”
他视线移到宽大的袖口,用竹管指着说:“那里拿出来的。”
眼见着对方脑门出现一层薄汗,谢长欢指着衣柜,好奇地问:“夫子,你为什么会从柜子里走出来?那柜子后面是什么?”
虚夫子眼睛猛地瞪大,他们怎么会知道自己从哪过来的?他们到底知道多少?
他逼着自己冷静下来,低下头的瞬间,眼珠子乱转,思考着怎么编瞎话骗过这两人。
这个年纪的少年虽好奇心重,但好在心思单纯,对夫子无比信任,相信他只要随便说几句,他们都会接受。
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少年们嘴边泛起冷笑,编,使劲编。
“是这样的,”虚夫子开了个头,后面的话自然地秃噜出来,“每个学生院子后面,都住着一位负责看护他们的夫子,负责你们这个院子的就是我。”
“这里的每一位夫子,对学生都如同自己的孩子一般,我也是为了你们不受院长处罚才过来看看。”
“哦~”谢长欢恍然大悟,感激地看向虚夫子,“那是我们误会夫子了。”
见虚夫子松了口气,他嘴角上扬:“既然夫子把我们当自己孩子,满足一下我们的好奇心,带我们过去看看,这个请求应该不过分吧?”
虚夫子一口气刚放下,又重重提起:“这、这不符合规定。”
“夫子放心,我们对天发誓,一定保密,不会让其他人知道,是吧,九安?”
范九安点点头,两人紧紧盯着夫子,好像在说,你不同意就别想走。
同时,谢长欢将手中的竹管抛起,接住,看得虚夫子心一跳一跳的,这要是里面的药不小心洒出来,在这睡上一晚,他的小命难保!
思及此,虚夫子咬牙应下。
“带你们过去可以,看完立马回来,要是被院长发现,我可保不住你们!”
谢长欢拍拍胸口,有些害怕地问:“院长很凶吗?”
虚夫子没回这个问题,对挡门的范九安道:“先进柜子。”
三人站在柜子里还有些空余,站在中间的虚夫子转过身,抬手落在衣柜背板中间,轻轻按压。
一下。
两下。
直到第三下,手按的位置陷进去,谢长欢感觉到脚下的位置带动整个人在转动,眸光闪动,隐藏得这么好,怪不得昨晚他们找了半天都没找到机关在哪。
在开门之前,虚夫子又叮嘱一番:“记住,只能在房间内参观,不得乱跑乱摸。”
衣柜门打开,光线明亮刺眼。
屋内的陈设极尽奢华,各处都点着长明灯,偌大的空间没有一处阴暗的角落。
脚下铺的是由鸟类最柔软的羽毛所组成的毯子,触感细腻柔软,仿佛置身于云端之中。
墙壁上镶嵌着璀璨的宝石,闪烁着眩目的光芒。
入眼的家具均采用珍贵的紫檀木精雕细琢而成,每一处细节都展现出匠人的精湛技艺。
桌面上摆放着精美的瓷器,而那些熠熠生辉的金银器皿,更是彰显了主人的财富与地位。
室内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香气,让人心旷神怡,中央的香炉中,轻烟袅袅升起,为整个空间增添了一抹神秘的色彩。
在这些精美华贵的摆设中,和他们房间一模一样的衣柜和普通的单人床显得格格不入。
谢长欢砸了咂嘴:“书院夫子待遇都这么好,很难想象院长的房间什么样。”
范九安若有所思地看了眼夫子,没错过他微微抽动的脸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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