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经厕所一事,曹方宇在陆曼卿及至陆家人心里的形象,一下子全给败得一干二净光。
苏春迎以前还碍于两家人的颜面,只是推脱说孩子的事情,让他们自己做主。这事闹出来以后,古文忠在陆庆友面前提都不敢提一下。
对于自己这个儿子,古文忠也是气不打一处来。可是他毕竟只有这么一个儿子,自己所有的努力,还不都是给他攒下的。
卓青远把刘锐叫到华阳,一是让他来接收新招收的实习生,二是让他来华阳挖点项目。
夏七给卓青远发送一份华阳市属重点项目投资白皮书,卓青远看过之后兴奋不已。项目比较多,随便争到一两个,都能管饱三年。
由于工作的特殊性,夏七会经常接触一些具有前瞻性的材料。
工作和学习上的事情,卓青远现在如鱼得水,游刃有余。但感情的事,他却被困在夏七与陆曼卿之间。
对卓青远来说,最大的困扰并非选择的问题。在孙宏坤的问题没有解决之前,选择谁都是一种不负责任。
谁也无法保证,谁将会是下一个金玉梅。而且这种惨痛的代价,永远无法弥补。
刘锐返回华阳,给卓青远带来一个更劲爆的消息。世龙置业的项目烂尾,杜书仪卷款潜逃。
房地产公司项目烂尾再正常不过,但对卓青远来说,却有种塞翁失马,焉知非福的感觉。
早在卓青远第一次到世龙置业去谈合作,他就有种直觉,杜书仪背景复杂不可靠。如若不是金玉梅出事,他们早已签下合作协议。
现在看来,金玉梅的去世倒让他们避开一个大坑。
“孙宏坤那边也已经乱套了,他们为这个项目垫资不少,包括建工费用和材料费用,还有劳务,都欠着款。”
“盯住他,弄死他!”卓青远愤恨地说道。
对于卓青远来说,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孙宏坤栽这么大的跟头,肯定要露出马脚。
“现在消息还没完全爆出来,很多购房的业主还不知道情况。杜书仪已经失踪,世龙置业的售楼部已经处于停工状态。孙宏坤的人已经把售楼部给接管了,他还让手下的人四处去找杜书仪。”
“要跑肯定出国了,这个时候风头正紧,他还不得躲得远远的。”
“坑得全是老百姓,这要是购房的业主们都知道,还不得闹成群众性事件。”
“这个事情你一定要盯紧,必要的时候可以插一手。这两个家伙逮到一个算一个,一定要为民除害。”
卓青远沉寂片刻,然后又补充说“你敲打一下刘怀军,让刘怀军跟进去,刘怀军在县城盘桓多年,比你熟悉。”
“真掐?”刘锐试探性地问道。
“那还饶了他?”
卓青远叮嘱刘锐,不要把这件事情告诉秦雪,连知道的权限都不行。
布置完秘密任务,卓青远一副事不关己,一心向学的好学生模样,留在华阳安份守己耐心学习。
刘锐带着陈立宪去市政府搜集项目招投标信息,第一次带名牌大学的高材生,他还有些不自信。
通过夏七给他们提供的资料,他们着重研究两个项目,一个是第二人民医院的门诊大楼,还有一个是铁路学院的配套项目。
这两项工程他们都有建设经验,随便拿下一个,就能成为进军华阳的第一步。这一步至关重要,不仅要迈出去,而且还要走得稳。
建筑公司今非昔比,各个职称的高级工程师应有尽有,这种名牌大学的优秀毕业生更是标配。
而且这两年在林阳,在杨市长的指导下,他们参与并完成过一些重要工程项目的生点项目。
安排好任务之后,卓青远带着两个助理又飞去石州市。苗县的养猪厂建成后,集团公司还要在石州投资新建一座食品产业园。
早在去年,卓青远就已经和石州市政府达成协议。经过几个月的协商磨合,项目结构已经得到基本确认。
刚下飞机,依旧是姜庭波和乔玲在机场迎接。
“老朋友见面,不应该抱一个吗?”卓青远当着姜庭波的面,调侃着乔玲。
“你可不要对我有非分之想。”
“诚意满满,你又何必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那我就勉为其难,接受你的好意。”乔玲借出两只臂膀,作迎接状。
“算了,当着姜庭波的面,我这有以权谋私之嫌。”
“哼……你看你,你一来,就有人要倒霉。”
如果不是列于公司之外,估计乔玲也不敢这么跟卓青远开玩笑。
“我又不是扫把星,我来了怎么就有人倒霉?”
“是谁在马代礼家要的酒?又是谁喝了酒立竿见影,牛气冲天?”
旧事重提,卓青远只得苦笑。
“人家既然有这方面的兴致,我只是投其所好,助助兴而已。他自己犯错误,怎么能怪在我头上?”
“那这么说,你承认喽?”
“我也没否认,不过我这次来要见见你的领导和曲书记。”
“怎么着,想给我穿小鞋?”
“对,不止给你穿小鞋,还要给你裹小脚,好让你知道什么叫温柔贤惠的小女人。”
回到县城,卓青远让姜庭波召集管理层聚会。
乔玲并不常在养猪厂走动,很多人并不认识她,更不了解她与卓青远的关系。甚至有些人觉得奇怪,姜庭波女朋友竟然敢跟老板开玩笑。
乔玲是卓青远这些年来交到为数不多的朋友。
其它关系好的人,基本都成了他的下属。也只有温颖颖和乔玲两个人,敢直面跟他逗嘴开玩笑。
如果这两个人都成为他下属的老婆,难免又要顾忌丈夫的身份,以后连开玩笑都要有所顾忌。真有应了那句话,有钱人都不配有朋友。
饭局结束,卓青远在酒店单独召见卓立松。除去询问工作的事情之外,他最关心的还是老家卓庄村的一些事。
“二成死了!”
卓青远心里一惊,惊恐的神情全都写在脸上。
“二成怎么死的?怎么回事?”卓青远紧张地问着。
“他和狗剩几个人去桥头村玩,从船上掉下去了,寒冬腊月的天没人敢下去捞,他又不会游泳,淹死的。”
“他妈的狗剩就不能干点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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