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盈盈要沐浴更衣,请孔京在洞穴口看着。孔京为她递衣物,没想到把她看了个正着。孔京暗叫不妙,古人说,非礼勿视。人家请他在洞口站岗,他却把人家侃光了,这不是监守自盗是什么?
他赶忙转头,怕这丫头火了,又来碎碎念。或许是转急了,水潭边又有好多水,他脚下一滑,仰天栽倒。只听背后传来盈盈的惊呼,“小心!”接着,他感觉脑后一热,被什么柔软的物事接住了。他脑袋后又没有长眼睛,当然不知道,刚才滑倒的一瞬间,盈盈突然张开双臂,也不顾自己满身滴水,一把接住他的脑袋,缓缓放他躺下来。
如此一来,他才没有摔倒受伤。可是,如果外人从旁边经过,一定会奇怪,这两人在干嘛?只见他们一前一后,正以一个奇怪的姿势缠在一起。因为是仰躺姿势,孔京只望见洞顶的岩壁,完全看不见身后的盈盈,也不知道这丫头是什么表情。只是事出突然,两人都愣住了。
这一刻,盈盈突然红着脸,下意识地做了件自己也不懂的事。她双手扶着孔京的头,突然闭眼,附嘴到孔京脑后,轻轻吻了一下。
这时,孔京只感觉后脑传来不同寻常的轻柔触感,他不知道这是什么,只想赶快摆脱这羞人的困境,于是脚上用力,挣扎着想站起身来。这时,只听背后传来盈盈的低语道,“你就这么起来,别回头。”
孔京点点头,留下手中的衣物,径直站起身,往前走几步。在他的身后,盈盈红着脸飞快地穿好衣物。这时候,她顾不上这些响马的男装穿自己身上好不好看,反正只是遮羞用的。一边穿,她还一边想,自己刚才都干了些什么?竟然亲了姐夫!自己疯了吗?!人家可是有妇之夫!
她是不明白自己为啥会做出这种羞人的事,或许那时孔京背对她,什么都看不见。她一直觉得孔京身上好香,忍不住亲了一口,反正姐夫啥都看不见。没错,就是这样!姑奶奶只是好奇他那香味怎么来的,想用嘴尝尝,才不是喜欢他呢!哼!
孔京在洞穴口站了一阵,好几名手下路过问好,脸上都带着贼兮兮的笑容。也不知道是不是刚才那一幕,被别人瞧见了,或许别人心想,老大真厉害,近水楼台先得月。
孔京是无所谓,他心里没打盈盈什么主意,倒也不怕外人闲话。这时,背后传来一声轻呼,“可以了。”孔京转头,只见一个丽人穿着响马的服装,俏生生地立在他面前。不知道高兴什么,盈盈一张俏脸笑得跟花朵似的。这时,孔京没兴趣赏花,心里只想,这小妮子的戏真多!到我洗了吧?
隔日,一如既往。隔日的隔日,也是一如既往。日出日落,洞里的日子每一天几乎都是前一天的重复,要不是孔京每天观察日出日落,仔细在纸上记录日期,恐怕他也会跟周围响马一样,忘记今天是进洞第几日。当然,孔京之所以这么做,是有特别意义的。所有人看着他这么做,都知道,咱们在等救兵呢!否则,换作谁都会以为,自己只是在等死。
转眼之间,就到了官兵围山的第二十七日,进洞的第十二日了。这时,洞里所有人经历了近十天的饥饿,都奄奄一息了。个别体弱的响马,已经先一步上了黄泉路。周围人可不客气,还不等饿死者冷透,就七手八脚地动起手来,干剔骨割肉的事。
这里,人人都有了一种诡异的默契,那就是,“要是我不行了,你们可以吃了我的尸身,活下去。”
只是,饿死的尸首就跟枯柴一样,干巴巴的没几两肉。周围人吃了也不能充饥,他们反倒期望,官兵挖通的那个洞口,多进点兵狗子,送吃的来。
外面的官兵见,之前进了上百人,都是泥牛入海,有去无回,也都猜到了——进去的人,准是被洞里什么怪物吃了!要么是响马,要么是妖怪!所以,任凭兵头如何催促,谁也不敢进去送死。十万大军就这样隔着十几米山壁,与洞里五百响马对峙。
巫王寨的议事堂里,北平王对着手下发了不知多少次火,催了多少次,没用。这时,他儿子罗成带着匪首翟让那面目全非的首级从山下上来了。北平王同翟让没打过照面,不认识,看了首级也没任何感觉,只是按军规给儿子记了一功。正好抵了儿子放跑孔京的过错,算是将功抵过。
罗成年轻气盛,想打先锋,带队冲进洞里,却被北平王阻止了。北平王倒不是忌惮孔京,只是那洞,官兵没进去过,不知道有多大,或许住着什么厉害的妖怪。这个世界的人,都知道妖属阴,山洞里经常住着妖怪。虽然人同妖一般互不侵犯,但是人族要是踏足妖怪的地盘,妖怪也会发狠的。
之前一连进洞上百人,都悄无声息,估计被妖怪吃了。北平王也不愿他这个爱子,进去送死。他打算,再多守几日,要是洞里的响马没死,也饿得差不多了。那时官兵杀进去,还不是手到擒来么?一想到这,他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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