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京也挠头道,“十丈?这,这可如何是好?”他知道,按照现代尺度换算,十丈大概三十米。也就是说,超过这个距离,女子要闹肚疼。只是,为何自己也中了咒,却没有任何疼痛?
他是不知道,他有“天魔之体”,这是顶顶厉害的体质,百毒不侵。生死结奈何不了他,只能去折腾女子。这时,旁边又响起女子的声音,“要是本宫硬要离开他,会,会怎样?”徐茂公道,“恐怕,小姐会有性命危险。”
女子一听,一张俏脸唰地变得惨白。她想起刚才那毫无来由的肚疼,心里知道,对方恐怕不是吓唬她。那种疼痛十分剧烈,她可不想再试一次。怎么办?她略一思索,就抬头望向孔京道,“那就有请公子同本宫走上一趟咯。父皇,哦不,家父手下高人众多,必有人能解此咒。”
孔京一听,摇头道,“恕难从命,在下同众弟兄也有事要办。”他现在的身份,是被官府盯上的匪首,怎么可能跟着眼前这明显是官家人的女子走呢?就算自己犯糊涂,旁边的老婆和亲信,还有总瓢主和众多响马手下盯着,也不可能放他走。
这时,女子旁边的侍卫个个手握刀柄,怒目瞪着孔京,眼神似乎在说,“小姐有请,你竟敢不去?!”要不是看着对方人多势众,他们早就动手了。
孔京旁边的众人一见,刚才收起的兵刃又都握上了。两帮人互瞪着,气氛紧张。孔京一见,打圆场道,“姑娘请在下去府上,总得告知在下,姑娘高姓大名,贵府何处。”
女子一听,快嘴道,“本宫叫——”话还没出口,旁边又传来公公的咳声。女子一听,改口道,“无需多问,跟来便是。”
孔京忽然觉得好笑。眼前这女子要自己跟她走一趟,去解这个什么生死咒,却又不告知自己去哪,天下哪有这个道理?幸好他修炼“厚黑神功”,反应极快,沉声道,“在下明白了。姑娘是怕名号传出去,江湖上知道了。在下与姑娘有牵扯,有损姑娘的名声。”
这,明显是激将法。且不说刚才孔京救女子性命,有恩于她。就说刚才自己救她时,摸也摸了,看也看了,这是众目睽睽的事,做不得假。他们都这种关系了,女子不报姓名也没用。
哪天她被旁人认出来了,风言风语都能满天飞。而且,刚才女子还口口声声说,婚事要回去请示家父。如今却连姓名都不敢报,摆明是骗人,不讲道义。
总之,女子不报姓名,就是忘恩负义!
果然,女子一听,立刻中计,生气了,两手叉腰,瞪着好看的丹凤眼,大声道,“谁说不敢!本宫怕过谁了?!”她那刁蛮任性的性子一发,别说旁边的公公连发暗示,这时候就算父皇母后来了,也拦不住她。
“本宫封号南阳,家父正是当朝皇上!皇上要谁去,谁敢不去?!”
此话一出,掷地有声,把在场众人都镇住了。孔京望着她,上下打量,似笑非笑道,“这么说,你爹是皇上,你还是个公主咯?”
女子,哦不,公主点头,满不在乎地应道,“没错,本宫就是公主,怎样?你不信,御赐金牌给你瞧也行。”
旁边的公公眉头紧皱,心里暗叫不好,“惨了,公主还是说出来了!这下,难脱身了。”
徐茂公望着公主,面露微笑,心想,果然不出贫道所料。这女子姿色极佳,还跟着那么多侍卫,非富即贵。而且,她一口一个“本宫”,还真是个公主。
“皇上怎么了?我就不去!”这时,孔京开口道。他迎着公主的视线,回瞪过去,毫不示弱。
“你敢不去?你敢!”公主急了,怒道。她想不到,天下除了自己,竟然还有人敢不听她父皇的话。
“我就敢,咋的了?有种他来抓我?”孔京瞪着她,嘴硬道。他忽然想笑,自己刚从北平王十万大军的包围中溜出来。皇上要是奈何得了他,他也不会出现在这里了。
“你!抗旨不遵,反了!”
“我就反了,咋的了?!”孔京继续嘴硬,周围人多势众,他根本没把眼前的公主放在眼里。“对了,来而不往非礼也,公主应该还不知道我的大名。”他忽然想起这事,道。
公主果然中计,道,“你叫啥,说!”
“听好了。”孔京深吸口气,朗声道,“我姓孔名京,是孔圣人第三十六代孙。”
“孔京?”公主听了,颦起她那好看的柳叶眉,喃喃道。这名字,她有点印象,似乎是上月从京城出发前,在宫里听人提过。“你就是北平王正在征讨的反贼孔京?”
孔京拱手,笑道,“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正是本人。”说着,他用挑衅的眼神望着公主,似乎在说,你叫我这反贼去见皇上,等于叫老鼠去见猫,这不可笑么?
公主被他这么瞪着,心里忽然涌起一股莫名其妙的感觉。眼前这人眉清目秀,一副读书人模样,像是自己在宫中见过的新科状元。可是,他居然是父皇惦记的反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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