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洛伊的双眸闪烁着凶狠的光芒,脸庞上浮现出狰狞而恶毒的笑容,她慢慢地将手中的高脚杯凑近克利切的嘴唇边,似乎要强迫他喝下里面的液体。
克利切的身体明显因为极度的恐惧而颤抖不止,但尽管如此,他的眼神深处依然潜藏着深深的仇恨。
“啧啧,看看你这副模样,克利切,难道你在害怕吗?咯咯咯~”
月洛伊发出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声,声音中充满了嘲讽和戏弄。
卢平的眉头紧紧皱起,他完全摸不透月洛伊此刻的心思。曾经熟悉的那个月洛伊仿佛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眼前这个散发着疯狂气息的女孩,她眼中的狂热令卢平感到不寒而栗,心中涌起一股无法言喻的不安。
然而脑海中响彻着邓布利多教授在临行前对他的叮嘱,他必须无条件相信月洛伊,不能做出任何干涉的行为,所以即便现在的月洛伊看上去似乎不太对劲,可他也只能旁观事态发展。
“让我猜猜,这些液体会让喝下的人生不如死,不停经历着最恐惧的幻觉,五脏六腑都像是被火灼烧般难受?
哦天哪,看你这反应我是猜对了吧?可怜的雷古勒斯在死之前原来经历了这么痛苦的环节呀,口口声声说要守护布莱克家族的成员,可到头来你却让自己最敬爱的二少爷深受折磨...甚至...死无全尸。
克利切~你真是个可悲的家伙~”
月洛伊继续用言语刺激着眼前被紧紧束缚,不能动弹的克利切,一手掩口,似乎想要掩饰住那渐渐浮现在嘴角的嘲讽笑意,心中暗自享受着这种恶趣味带来的快感,仿佛看到了克利切内心的痛苦和挣扎。
原本毫无表情的克利切,在听到月洛伊提到雷古勒斯这个名字时,突然像是被点燃了一般,开始疯狂地挣扎起来。
他的脸上呈现出一种极其复杂的神情,既有面如死灰般的绝望,又有被激怒后的愤怒。两种矛盾的情绪交织在一起,让人不禁为之侧目。
克利切的嘴巴因为被咒语强制封闭而无法发出声音,但从他不断发出的细小呜呜声中,可以感受到他内心的不甘与愤恨。
倘若不是因为这道咒语的限制,恐怕他在下一刻就会不顾一切地破口大骂,将自己的不满和愤怒彻底释放出来。
“克利切,别以为这区区文字游戏能迷惑我,你真正所指的,是雷古勒斯沉到湖底的尸体,我说的对吗?”
克利切停止了激烈的挣扎,混浊的眼珠渐渐变得清明,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月洛伊一瞧便知道她猜对了,随手将高脚杯搁置在石盆边缘,一把将卢平与克利切拉到身后。
“Expulso。”
月洛伊抬起魔杖对着水面施咒,一大堆阴尸瞬间被炸上半空,落下溅起的水花被月洛伊的铁甲咒阻挡,水面被惊动,导致阴尸成群结队开始涌向卢平几人。
加德妮亚似乎被月洛伊这简单粗暴的方法震着,可她并没有出言打断,毕竟月洛伊从不做没有把握的事情。
阴尸手脚并用攀爬上岸,伸出苍白毫无血色的手,企图将卢平拉下水,月洛伊漠然的淡淡瞥了眼,随手石化了那只阴尸,一脚踹回水里。
“Incendio。”
魔杖尖端迸出火花,在触及到地面后开始逐渐蔓延围绕着岸边,火光让阴尸望而却步,月洛伊所施展的咒语效果,远远超出了卢平的认知范围,他复杂的盯着月洛伊的背影,终究还是没有出声。
月洛伊环视了一圈掀起涟漪的水面,目光停在了一处异常平静的位置,举起魔杖尝试使用飞来咒,然而她却无法实质想象雷古勒斯的样子,只能转过身将希望寄托于卢平。
“教授,我需要你对着那片平静的湖面使用飞来咒,我怀疑雷古勒斯的遗体就在那儿。”
卢平爽快的点了点头,他的无条件信任让月洛伊无比诧异,可她转念一想,猜测估计又是那老蜜蜂的吩咐。
卢平集中精力,对着那处平静的湖面念出了飞来咒。一道银光闪过,一具男性的尸体缓缓浮出水面,漂到了岸上。月洛伊上前仔细查看,身后的克利切突然发出一声沉闷而悲伤的悲鸣。
月洛伊解开了对他的禁锢,只见克利切脚步踉跄不稳,扑向前去抱住雷古勒斯的遗体,趴在他身上放声痛哭,嘴里还喃喃自语着一些旁人无法理解的话语。
月洛伊静静地注视着眼前的这一幕,眼底的寒意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淡淡的怜悯与同情。
她明白,克利切此刻的表现并非仅仅出于对布莱克家族的忠诚,更多的是源自他内心深处对雷古勒斯那份深厚的情感以及由衷的敬重。
“可是,为什么雷古勒斯没有被同化成阴尸,甚至尸体也没有被泡发?”
加德妮亚的询问同样道出了卢平心中的疑惑,月洛伊用魔杖解开了雷古勒斯衬衫的第一颗扣子,挑出脖子上戴着的翻盖项链。
“我想原因应该是这个,项链似乎被刻制了符文,带有强大的保护咒,这足以保护雷古勒斯的遗体不受侵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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