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的校长是弥漫着静谧的氛围,墙上的历代校长肖像画皆以沉沉睡去,木门猛地被踹开,砰的一声撞到墙上又反弹回来,发出的巨响惊醒了肖像画,斯内普这不道德的行为激起了民愤,指责谩骂沸反盈天。
邓布利多教授停下迈入内间的步伐,扶了扶头上戴着的蓝色星星睡帽,拖着那袭华丽的蓝色睡袍又坐回了办公桌前,眼底的疲惫在透过半月形眼镜,看清斯内普怀里湿漉漉,狼狈不堪的月洛伊后,恢复了平时的精明与睿智。
“西弗勒斯,发生了什么事情?”
随着魔杖的挥动,一张柔软的沙发凭空出现,斯内普小心翼翼的将月洛伊放在沙发上,望着女孩即便陷入昏迷,寒冷却依旧让她本能的浑身颤抖,连忙脱下身上的斗篷盖上。
似乎仍觉得不够,环顾一圈后盯上了邓布利多身上的外套,直接上手从他身上扒拉下来,盖在月洛伊身上,又轻柔的掏出手帕为她擦拭嘴角的血迹,眼底一闪而过的情愫到底还是逃不过邓布利多的眼睛。
“加拉赫估计是魔力暴动,意外击碎了寝室的玻璃,湖水倒灌,她尝试用抽干咒挽救局面,如今严重魔力透支。”
斯内普深吸一口气,垂下的眼帘再度抬起,眼底的情绪波澜不复存在,恢复了平常的淡漠理智,直勾勾的迎上邓布利多探究的眼神。
历代校长们的喧闹早已平息,此刻几百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高座上的邓布利多,见他迟迟未开口,终究是按捺不住与旁边的相框交头接耳。
邓布利多收回打量斯内普的目光,扭头看向窗外,今夜的月色在阴云的遮盖下忽明忽暗,星光黯淡无光。
“阿不思,加拉赫向我提出想要学习黑魔法的请求。”
斯内普的话瞬间换来了邓布利多冷漠无情的探究打量,只是这次眼神落下的归属,是在沙发上昏迷不醒的月洛伊身上。多年的共事,斯内普又何尝不明白邓布利多的提防,只是这道眼神终归让他感觉不适,不动声色朝旁边挪了挪,挡在月洛伊身前。
刚刚的发言,显然让历代校长炸开了锅,脾气刚烈者直接端起架子指挥邓布利多,嘈杂的议论声让邓布利多烦躁不已,抬手制止了墙上的喧闹。
“西弗勒斯,你会有分寸的,对吧?”
“是的,教授。”
两人谈话的间隙,月洛伊身上不知何时布满了长短深浅不一的血痕,源源不断的鲜血溢出,渗透进沙发中,晕染开一圈又一圈的痕迹。空中弥漫开来的血腥味引起了两人的警惕,斯内普侧身扭头,一把掀开斗篷与外套,黑眸骤然收缩。
“这究竟...”
“伤口处...不...准确来说是月洛伊整个人,充斥着黑魔法的气息。”
邓布利多视线触及到月洛伊胸前的吊坠被一层浓重的黑雾包裹,凝重的拍桌起身,拿起魔杖一言不发的靠近,此刻胸膛处的衣服上开始绽放开一朵朵血花。
“情况很不妙,西弗勒斯,麻烦你去将波比带来校长室。”
————
刀尖依旧一寸一寸的深入胸膛,长时间的失血让月洛伊脸色一片惨白,却依旧无法撼动脸上的面无表情,她只是直勾勾的盯着镜像的胸前,那里空无一物。
为什么镜像并没有佩戴项链,明明这应该是双向的,那这是不是说明,她现在本身就没有佩戴项链。
月洛伊想要低头确认,然而身体的操控权归于“月洛伊”,她只能像一具木偶,任人摆弄。
“犟种一个,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月洛伊”手上的力度加大几分,刀尖又向心脏处推近几分,很可惜让她失望了,即便到了生死攸关的地步,情况依旧没有任何改变。
“鱼死网破,对你来说有什么意义?倘若我死了,你也将不复存在,不是吗?”
镜像脸上带上讥讽的笑意,浑身戾气暴涨,阴恻恻的嗓音响起,脸上的狰狞猛的一怔,刀尽数没入胸膛,独留刀柄在外。
只是月洛伊依旧端坐在座位上,除了身体的疼痛让她呼吸变得沉重,除此之外再无异样。手脚猛地恢复了自由,月洛伊微不可察的暗暗松了口气,她赌对了。趁机抬手探向胸前,果然摸不到吊坠。
刀柄确实没入了胸膛,然而“月洛伊”受到她的话语影响,轨迹偏移,刀尖并没有伤及心脏半点。
“你!怪物!明明到了这种地步,为什么还能笑得出来?”
月洛伊嘴角勾起温和的笑容,然而这一切在“月洛伊”眼中,只叫她感到阴恻恻,因为她清楚看见,这份笑意不达眼底,无法覆盖那凉薄的讥讽。
“急了?那该是被我戳中痛处了,一心想要取代我的人,又怎舍得真的去死?承认吧,废物自始至终都是你。”
镜子忽然出现一条裂痕,恰好将“月洛伊”分成了两半,一面映照出月洛伊的漠凉,另一面则是面目狰狞的“月洛伊”,两者结合在一起,只觉得诡异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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