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尛觉得好笑,“喏,不能让你白等一晚上啊,给,这是你的酬劳!”
看着手里的五块钱,李涛还有些不好意思,“可是咱们还没找他们算账呢?”
曾尛嗤笑一声,“人家不是说了,他们家遭报应了,既然已经糟了报应,报不报复又有什么关系?”
李涛厚着脸皮接下了,“那我就不客气了,不过还真应了你那句话啊,拿了咱们的钱,就糟了报应,活该啊这是,”
曾尛没说话,而是用心的听前面的人如何数落这家人的不是。
“那白老太都气中风了,听说那是他们一家上下攒了好多年的钱,打算给小儿子买房娶媳妇呢,结果被人家一下子就给冒领了,现在他们家天天围堵在储蓄所门口闹说法呢,可储蓄所也憋屈啊,人家拿着存折和户口本,你说那本子上又没有照片,谁家直到你是谁啊,认本不认人又不是只有他们一家,现在储蓄所不都一样的?”
“不是说报案了吗?还把歹徒写给他们的字条递上去了,可凭一张纸条能顶什么用?她发现的时候,家里家外的证据都破坏的差不多了,公安那边什么都没查到就让他们回去了……,”
“嘁,活该,这老太太可不要脸了,经常碰瓷讹钱不说,邻里关系也处理的不好,最爱占便宜,她闺女不就是国营饭店的服务员吗?仗着大厨喜欢她闺女,经常过去打秋风,国家的便宜他们可是没少占。”
“我听人说,出事前几天,他们俩还联手讹人家外地人饭钱呢,明明给过的,偏要说没给,最后之前就落到他们自己腰包了,因为知道他们母女俩的秉性,所以就没人出来作证,最后这老太太还倒打一耙,说最近没干缺德事,一定是这两个人把他们家给偷了,因为她占人家便宜的时候,人家说她会遭报应,所以她就理所应当的认为是人家偷了他们家的钱,公安同志听了之后,不得不重新估量了这家人的无耻程度。”
“不止她和她闺女不要脸,她那老头子,也是咱们那条街上有名的老无赖,光偷看女同志上厕所,都被抓了好几次了。还有他的俩儿子,大儿子借着媳妇的光,虽说在粮食局当上了会计,可那人猴精猴精的,抠门的要命,要不是有她媳妇的关系,估计就他那人缘,早就下岗了。”
“他娶得那媳妇由于是低嫁,白家还要考人家,所以在婆家脾气硬的很,那老太太又要强,所以婚后婆媳关系极差,第一个孩子就是因为老太太没了,所以大儿子就搬出去了,自此之后和他们两口子的关系也很一般,老太太见大儿子混的好,所以就惦记着小儿子,把攒了大半辈子的钱都打算给老二娶媳妇,买房子,结果呢,全被人偷了,大儿媳妇听后乐了,说这还真是报应来了,挡都挡不住,就因为这句话,老太太直接就给气中风了!”
“说起他家的小儿子,那真是个二流子,吃喝嫖赌无恶不作,听说家里的钱被偷了之后,这二流子居然光天化日之下闯到邻居家,说要检查有没有他们家的东西,把邻居气得都报了警,你说这一家子,老的老的不靠谱,小的小的不中用,这以后啊,有的是闹得时候,就老太太的性子,不找未来女婿扒层皮,她的闺女是休想出门子了!”
曾尛在旁边听着,越发觉得自己为民除害了,听这架势,这何等是极品啊,简直就是极品中的极品。
他们家丢钱的事儿闹得人尽皆知,谁还敢娶他们家闺女?
就她闺女尖酸刻薄的样儿,谁娶她谁是倒霉蛋,老太太多要点儿,最好把她闺女留成老闺女,嫁不出去的好。
“这白老太太家倒霉了,可是城西的福利院却一.夜之间多了好多袋的粮食,听说是好心人连夜偷偷送进去的,两厢一对比,还是好人有好报啊!”
这天折腾到天黑,她才回了家,不过在回家之前,她把李涛安排在了曾蕊的那套倒座房里。
倒座房四间房,还有一间没有没有租出去,就借用给李涛住了。
“明天上午我来找你,带你找工作,今天你先自己安顿下来,我还有事,就不多呆了。”
说着,给了他五十块钱,“这钱你先拿着用,就当我借给你的。”
李涛当时就感动的说不出话来,“雪中送炭难,曾尛,你的恩情我记下了。”
曾尛唇角一勾,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我希望将来你混得不好的时候,不会像说林家一样说我。”
提到林家,李涛似乎还有一件事想不通:“你既然是去找林家祠堂的,又为什么没进去呢?”
“我已经看过了,为什么还要进去?那老头蛮不讲理,借宿不让进,我又不好意思麻烦你,就另找地方住去了,”
“不是,我还是觉得哪里乖乖的,你这么费劲巴拉的折腾几天去林家祠堂,难道就是为了看看它长什么样儿?就没点儿别的想法?”
曾尛呵呵一笑,“那你觉得呢,我能有啥想法?”
李涛也说不出上来,曾尛摇着头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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