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兰馥生所担心的那样,兽魂宗和阵宗的确没有按照他们的计划强攻听潮宗的打算。
一来他们只是因为和玉佩主人的旧缘和约定,不得不答应出手帮忙,但心里他们同样是厌恶外来修士的,对方的死活他们并不在意。
二来听潮宗这些年势力不断扩张,要是真的和对方对上了,保不齐两宗都会伤亡惨重,何必为了一只玉佩,惹到这样的强敌呢?
况且董福珠他们带来的只是个玉佩,玉佩的主人在哪里还是个未知之数呢。
所以两宗的宗主商量之后,便一致跟自家弟子吩咐不要轻易与听潮宗起冲突。
等到了地方后,主动上前拜会,将他们那些外来修士给赎出来就行。料想听潮宗也只是想给他们一个教训,并非真的要他们死。
至于什么祭祀,那就更不可能了。
谁不知道从前的云桑界信仰兽神,但如今的修士们却都改为信仰鲛人。听潮宗就是个信仰鲛人的宗门。
鲛人是海中霸主,他们根本不需要祭祀,只需要修士少去打扰就行了。活人祭祀更被鲛人们厌恶,所以身为听潮宗的宗主,贺伦肯定不会做出这种惹鲛人不快的蠢事。
另两位宗主一致认为是兰馥生他们听错了,或者理解错了。
对贺伦抱有全部新任的两位宗主并不知道,就是被他们当做是鲛人最忠实拥护者的这个人,才想彻底将鲛人赶尽杀绝!
得到了自家宗主的吩咐,几乎是众人刚赶到听潮宗,兰馥生都还没意识到他们要做什么,一群人便簇拥着他们朝听潮宗的守门弟子递上了拜帖,并言明了来意。
董福珠三人亲耳听着他们透露了自己的意图,把他们的计划说了个一五一十!
这下子别说是董福珠了,就连素来冷静克制的兰馥生都当场气红了脸。
在那两个守门弟子前去报信之时,兰馥生冷眼瞪着两支队伍的共同主事人——兽魂宗大师兄景桓。
“景道友这是什么意思,你们宗主当初答应救人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跟我们说的。”兰馥生努力忽视掉刚刚守门弟子看向自己的目光,他现在真的很担心自己师姐他们的安全,“你们知不知道,我师姐为了救人以身犯险,现在很可能已经被抓了。原本我们三个离开也是演了一场戏悄悄走的,你们现在将一切暴露出来,我师姐的计策全盘崩溃,他们那么多人很可能会被转移或者当场杀死的!”
景桓转过头来看向了兰馥生,这是他自见面以来,第一次和兰馥生说话:“听潮宗不会这么做,你们这些外来修士只是想多了而已。况且,我们的宗主从未告知我们,要和听潮宗翻脸。”
三人听得瞬间白了脸,他们还是看低了云桑界修士对自己的厌恶,原来他们之前从两位宗主嘴里听到的,不过是为了敷衍他们的话而已。
更令人生气的是,先前便曾对他们出言讽刺过的那个男弟子又接着道:“我们宗主不过是哄着你们玩儿罢了,你们不会真的以为我们宗主会愚蠢到相信你们的鬼话吧?”
其余人并没有吭声,但显然都是支持这个弟子的话的。
听着他们嘲讽的言语,白克谨终究没有忍住,冷笑道:“原来云桑界的宗主和修士,竟是以出尔反尔说话不算为傲的吗?真是令我们这些外面来的自愧不如。毕竟我们这些人,即便再讨厌旁人,答应的话也绝不会食言。”
“你什么意思?!”那弟子说着就要冲上来,但挥出来的拳头却被景桓给拦住了。
景桓本也不赞成宗主让他们出来帮忙的行为,在得知宗主竟答应了人家要攻打听潮宗,却给自己下了别的命令,他也是第一时间就表示了反对。
但宗主的决定又哪里是他可以随便左右的?
最后景桓还是乖乖带着人出来了,也乖乖主动拜见了听潮宗。至于被欺骗的那三个外来修士,景桓也只能说一声抱歉了,谁让他们是外来修士呢?
这个消息事关重大,很快就被送到了宗主贺伦面前。
贺伦一方面惊讶于桑璎等人的敏锐,也对自己这次的险些马失前蹄后怕不已。
他十分感激自己先前伪装得当,才没有被其他两宗发现自己的真实目的。
贺伦一边命人赶紧将人迎进来,一边对着亲信耳语了几句,叫他们立刻将自己的意思带给外甥赵听。
敢在他眼皮子底下耍花招,桑璎那群人绝对一个都跑不掉!
正好,他们前两日还在担心那个存在出世后没有食物,这回来的都是两宗的英才,刚好可以作为兽神的食物。
贺伦坐在椅子上,心情是前所未有的愉悦。
景桓与兰馥生等人很快被请到了大殿内,是身为宗主的贺伦亲自接待他们。
兰馥生三人就看着景桓与贺伦客气地寒暄,并互相恭维了几句,才将话题转到了被困的那些修士身上。
但听说了景桓的话之后,贺伦却是一脸惊讶:“奇怪,我们抓了外来修士?这必然是不可能的呀,我们一直试图与外来修士缓和关系,这么多年也是好好招待了他们。我们怎么会抓捕外来修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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