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文汉把李钰的钱放进了盒子里,听到陈巳扬若有所思的话,更加奇怪的看着他,接着哈哈大笑起来说道:“他有什么不容易的,一个商行少爷养尊处优的。”
陈巳扬把盒子合上后,叹了口气说道:“你站长要走了你知道吧。”
刘文汉点了点头,随后陈巳扬说道:“你们站长要是走了,那还得带上周铭和钱禹这两个人,你估计也是要跟他南下的,不光是你们,郝临安也要走,这么算下来常年在小祖宗身边的人一个不剩全部都要离他而去了。”
刘文汉听后沉默了,接着又听到陈巳扬说道:“再说说他们李家,这些年来,你们站长从李家商行拿走了多少物资供应前线我是无从知晓了,但是这笔数额,只多,不少。加上连年战乱,民不聊生,即使再大的产业也会渐渐缩减,这次茶果村难民的事情你也看到了,他们李家一直心系着整个村子,只要村子里出一点事儿,那么李家就要出钱出力,一方面收入少了,一方面支出多了,李家商行的账目啊,估计是很难看的,小祖宗自从年后去了祖宅就再也没有算过李家商行的帐,这段日子李盛灼也没有去茶果村去看望,不单单是赵来虎的原因,更多的是,他希望能够把一个起码盈利的商行交给玉儿。”
刘文汉听后疑惑地问道:“交给李钰?可他还是个小孩啊。”
陈巳扬无奈的笑道:“是啊,他还是个小孩子啊,李家长辈年事已高,有心无力,只能在后方替玉儿撑着,李家如今也只有李盛炆接手李家商行的业务,可以当年他跟李钰父亲一样,都因为身子太弱无力接手李家商行,之前也曾接手过了,可是.......,也多亏了当年父亲还身强体壮能够有精力力挽狂澜,也就是因为那几件事,后来父亲才跟李盛灼商议让培养李钰和李多圩,让他对内,李多圩对外,原本计划的很好,可惜啊,计划没有变化快,李多圩丢了,李钰却在这个年纪就要接手,所以,他很不容易,以后他的路不好走,倒不如让他现在轻轻松松的当几天小祖宗呢。”
刘文汉沉默了一阵,随后问道:“你会帮他的,对么。”
陈巳扬笑道:“我?现在局势不稳,我这个位置,不,我们这栋陈家公馆什么时候易主了,都不知道。”他朝身后看去,一栋法式二层楼院赫然出现在自己的面前,他在这里出生,长大,结婚,生子,也在这里抱过李钰,跟他玩闹过,嬉笑过,吵架过,和好过,他这一生大部分的记忆都留在了这里,此时,家里还有他的家人在等着他,只要他坐稳了现在得位置,家就不会散,他深吸了一口气,抱着盒子看着刘文汉那张跟郝临安相似的脸说道:“怎么样,想好下一步做什么了?”
刘文汉思考了一下,随即扬了扬手里的钱笑嘻嘻的说道:“有了这个,先玩他几天再说。”说完就笑着跑掉了消失在了人群里,陈巳扬看着那个比李钰年长几岁的刘文汉的身影笑着说道:“还说玉儿是小孩子,他自己不也一样。”随后就进到了陈家公馆。
李钰跟郝临安在祖宅那里悠闲地躺在树下的摇椅上,赵来虎的面色苍白,李钰给他煮好了进补的水就让他躺下休息,夜晚微凉,郝临安从包袱里面拿出了一条毯子盖在李钰的身上,李钰看着他身上没盖东西,于是起身走到郝临安的摇椅上躺了下来,郝临安侧过身子抱住了他,两人盖上毯子郝临安就问了今天是怎么一回事儿。
等李钰说完郝临安也觉得醒来的赵来虎有些奇怪,他觉得赵来虎醒来的有些安静,就像是睡梦中的人醒来后换了一副面孔一样,他又确认的了一遍说道:“他醒来之后就说了一句:好久不见?”
李钰躺在椅子上“嗯”了一声,李钰侧过头问道:“有什么问题么?”
郝临安把自己的疑问说了出来,李钰思索了一会儿说道:“或许,他有些累吧,你看他的脸色跟死人差不多惨白惨白的,先让他休息休息吧,等养好了身子,咱们就回家。”就在越说越兴奋的时候,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没有在说话,郝临安在他的身后发现了刚才还在兴奋的人怎么突然就冷淡了下来,他拍了拍他问道:“怎么了?”
李钰转过身子,两人的鼻息靠的很近,近到都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李钰有些尴尬的朝后仰了一下说道:“赵来虎刚醒来的时候他说他在生病的这段期间都是有意识的,你说他会不会记得这段时期发生的事情,比如村民欺负他的事儿,他会不会有怨气......。”
郝临安把手枕在脑后,想了一会儿说道:“如果他真的当时有意识的话,说没有怨气是假的,但是吧,他们这要走了,估计你常常去开导他一下就好了吧。”
李钰叹了口气说道:“若是这样的话,我宁愿他疯一辈子。”
夜深露重,郝临安把熟睡在摇椅上的李钰抱回了屋子里,他把李钰的鞋子、外衣脱下替他盖好了被子,随后他去了赵来虎的房间发现他还在熟睡的,在月色的映衬下脸色到不似白天一样的惨白,郝临安给他掖了掖被子轻轻的关上门退了出去,回到了李钰的房内麻溜的脱了衣服上床,今天发生了太多的事情,没过一会儿他也有些困顿的熟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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