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绘雪怔怔地哦了一声。
良久,才有人反应过来,大喝一声:“漂亮!”
其他人也反应过来,院中响起雷鸣般的掌声。
十二支羽箭稳稳的落在三个壶口里,每个壶口四支。
刘一弦回过神,问宁鸿渊:“难怪您刚才不着急,您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不知道!”
他只是知道,没把握的事,禇璇不会做。
分别多年,她身上有很多秘密,是他也不知道的,即便现在,禇璇也未曾对他全部坦白。
经过刚才的比试,林袭香老实了不少,但还是不服输地说道:“回头我们一起去城外比试打猎如何?”
禇璇挂着温和的笑容,柔声问道:“你确定?”
这一问,直接把她噎住了。
想到刚才的投壶,林袭香忽然萌生退意,她对禇璇并不了解,之前只是觉得她一个被宠大的娇娇女,没什么本事,结果直接让她栽了跟斗,这次说什么都不能大意了。
之前看不惯林袭香的人,都围着禇璇问东问西,禇璇也都一一回应,全程既没有多热情,也不会让人觉得被冷待。
前厅
男人喝了酒,话都变得多了起来,谈论的最多的就是禇璇和宁鸿渊的事。
有人忍不住问宁鸿渊:“国公,听说您是在大殿上和皇上提亲的,说您心仪尊夫人已久,那您是什么时候喜欢上夫人的?”
宁鸿渊一怔,他在大殿上说的话,怎么这么快就传回西北了?
他转头看向刘一弦,刘一弦心虚地低头吃菜。
这可不怪他,这些人对禇璇太好奇,从他们回来就有很多人请他喝酒,就为打听两人的事。
喝多了,难免会吐出点什么,但不该说的,他可没说。
宁鸿渊喝了杯酒道:“一见钟情!”
厅内顿时鸦雀无声,惊讶地看着宁鸿渊。
片刻后,有不少人被嘴里的酒呛到,有人甚至连手中的筷子都掉到了桌上……
“有什么问题吗?”宁鸿渊问道。
厅内的人边摇着头,边说着没有。
但心里都吃惊不已,一见钟情!
这是可以说的吗?
原来,宁鸿渊不仅觊觎外甥女,还觊觎他人的未婚妻,关键是他自己也有未婚妻啊!
说好的仁义道德,礼义廉耻呢?在美色面前荡然无存了?
原来这人不是不好色,只是没碰到看得上眼的。
仍然有不怕事大的人,继续追问:“那夫人是什么时候喜欢上您的?”
提到这些,宁鸿渊一阵失落,“……目前还没有。”
他能感觉的出来,禇璇对他更多的是感激和愧疚,也许还有一些亲情,但唯独没有爱慕。
厅内再次一片寂静,合着还是剃头挑子一头热啊!
众人心中都有些幸灾乐祸,没想到宁鸿渊也有今天。
以前,那么多女人哭着喊着要嫁给他,他连理都不理,现在这都是报应!
宴席散去后,宁太夫人直接命人把宁鸿渊叫到嘉乐居。
“你可真敢说啊!生怕不被人戳脊梁骨!”宁太夫人训斥道。
这种事,别人藏着掖着还来不及呢,这可倒好,大庭广众就直接说出来了。
在京城时就弄得满城风雨,现在是想在阳关也落得个家喻户晓才甘心么!
“我不喜欢撒谎。”
“你可以不说啊!”
之前她这个当娘的问,他都不愿意说,现在倒敢大方承认了。
宁鸿渊严肃道:“我喜欢她又不是什么丢脸的事,以前不说,是因为我们根本就没可能,我不想给她造成困扰,但现在她是我的妻子,什么名誉地位,都不如她重要。”
“这些话回去和你媳妇儿说去,我不想听!到现在都没圆房,还好意思炫耀。”宁太夫人无情地嘲讽道。
“过两天吧!”
宁鸿渊起身,躬身行礼,准备离开。
“什么过两天啊?”
宁太夫人被他这没头没脑的一句话给弄懵了。
“圆房!”
宁鸿渊丢下这两个字便离开了,宁太夫人切了一声,“也不知道真的假的?”
岳妈妈噗哧笑出了声,“太夫人不必担心,青梅和奴婢说,夫人来了月事,想必等月事过了,自然就水到渠成了,都已经成亲了,早晚的事。”
宁太夫人沉吟良久道:“他们自小就认识,又叫了这么多年的舅父,璇儿那孩子好像还没有完全接受他,他也不愿意强迫那孩子。”
“不过,他能遇到喜欢的人,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我是真怕他钻了牛角尖,这辈子都不成婚。”
岳妈妈似是想起来什么,说道:“您是说那件事……”
宁太夫人长叹一声,担忧道:“他这般紧张璇儿,只怕到时候要是璇儿不肯,他定又要闹的。”
“可当时是国公亲自应下的,他应该不会出尔反尔的,他们还年轻,感情又好,以后还怕没孩子吗?”
宁太夫人摇了摇,她可没那么乐观,若是别人她还能劝,可禇璇,她是不忍心伤害那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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