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让予成彻底绝望了,他亲眼看到禇璇是如何与父皇决裂的,现在又轮到他了。
看着床上放的嫁衣,予成黯然泪下,他们之间终究止于此了。
看着予成落寞离去,禇璇心里也不好受,为什么与她亲近之人或死或反目成仇?难道这是她的报应吗?
翌日
婚礼按部就班的举行,空旷的营地挂着彩旗,篝火上架着整羊在烤,男女老少载歌载舞,共庆喜事。
但伏图可汗由于中毒卧床不起,并没有出席婚礼。
侍女帮禇璇梳妆打扮,看着这身红色的喜服,禇璇只觉得刺目,宁鸿渊尸骨未寒,竟然就逼着她嫁!
予成来到帐内,脸色显得十分憔悴,也不知是受伤的缘故,还是没睡好,看上去有些疲惫,脸上也没有什么喜色。
他走上前,看着禇璇勉强挤出一抹笑意,“你穿嫁衣的样子真美!”
最主要的是,这嫁衣是为他而穿,这辈子已经足够了。
予成去牵禇璇的手,禇璇直接嫌弃地避开,“别碰我!”
予成也未勉强,随后与禇璇一起并肩来到婚礼的场地。
昨夜,君铎虽然中了毒,但恢复的很好,今日强撑着身体也来参加婚礼。
禇璇路过他的桌前,疑惑地朝他看了看,难道是禇琦没给他下毒?
可看他的脸色很不好,确实是中过毒的样子,难道柔然也有神医帮他解了毒?
发觉禇璇目光一直落在自己身上,君铎有些飘飘然,没想到这王妃不看予成,反而盯着他看,难道是被他身上独特的气质迷住了?
一旁的颂雅发现哥哥的眼睛都快黏在禇璇身上,便用手肘碰了他一下,提醒道:“有什么好看的!你看她那腰粗的,就像怀孕了一样!”
君铎盯着禇璇的腰看了看,“哪粗了,我看着挺细的。”
颂雅白了他一眼,“你看后面有什么用,她侧面和正面,明显比我的粗好多。”
“你这是鸡蛋里面挑骨头!”君铎吐槽道。
哪哪都比不过人家,就专盯着人家不如她的地方。
柔然人的婚礼只需祭告天地与神明即可,大祭司口中念念有词,禇璇的目光却一直盯着桌案上的一把小刀。
直到大祭司念完,说让两人行礼,禇璇趁人不备,一个健步上前抄起桌上的刀子,挟持了予成。
予成并未反抗,只问道:“你还打算做什么?”
“自然是报仇啊!”
禇璇看向坐在下面的君铎,挟持着予成慢慢朝君铎走去。
君铎有些不知所措,这位王妃为什么像看仇人一样看着他?看得他浑身毛骨悚然。
来到君铎面前后,禇璇一把将予成推开,随后朝君铎刺去。
君铎也是自小习武,反应很快,躲过了这致命一击,但昨夜中毒,他身体并未完全康复,这一躲直接倒在了地上,他刚要起身,禇璇的刀已经架在了脖子上。
与此同时,士兵也拿着兵器对准了禇璇。
予成怕士兵伤了禇璇,高声喊道:“都住手!不许伤了她!”
此时场地乱做一团,一些无关的人已经躲到一边,避免被误伤。
“王兄!”颂雅关切地喊道。
士兵护着颂雅站到安全的地方。
君铎惊恐地看着禇璇,“我们无冤无仇的,你为何要杀本王?”
“杀夫之仇算不算?”禇璇愤恨地看着君铎道。
君铎由惊恐变为疑惑,“本王何时杀过你夫君?”
他都没怎么杀过人,怎么会与人结仇呢?
禇璇把刀紧紧抵住君铎的脖颈,厉声怒斥,“宁鸿渊不是死在你手上的吗?这会儿装什么傻?”
君铎咽了口唾沫,这句话的信息含量太大了,让他一时没反应过来。
禇璇看向四周拿兵器指着她的人,“都给我退下!不然我就杀了他!”
士兵犹豫着,君铎后知后觉道:“都退下!想让本王死啊!”
士兵放下兵器,退到一边。
禇璇挟持着君铎,冲着予成道:“去准备一辆马车。”
“别再做无谓地挣扎了,你逃不掉的。”予成冷漠道。
颈间冰冷的匕首,已经让君铎见了血,他不想再看两人拉扯,冲着予成喝道:“你能不能别说废话了!她要什么你就给什么,都是你引狼入室,才造成现在这个局面的!”
“她只想要你的命!”予成怒视着君铎,这就是个蠢货!
“你杀了宁鸿渊,你以为她会放过你吗?你们一旦离开,她就会杀了你!”
“至少本王还能多活一会儿!”
君铎想着,只要离开这里,等到无人之时,他就把真相告诉禇璇,这样他们都不会有危险了。
见予成一直不肯同意,君铎只能命自己的手下去准备。
予成见状被气得不轻,不过也无所谓,禇璇是走不了的,王庭之外还有他的数万大军。
马车备好,禇璇挟持君铎上了马车,春祺和夏安坐在外面驾车,一路驶出王庭。
予成亲自带兵追赶,但他并没有跟太紧,准备离王庭远一些在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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