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没替你考虑,八公主命不久矣,你又能得到驸马这个身份给你带来的实际好处,又可以在她死后另觅良人,这可是两全其美的好事。”
闻言,宁鸿渊火更大了,“那我还得谢谢你是吧!”
这个女人!你和她谈感情,她和你讲大道理,他就是吃醋了,哄哄他有这么难吗?
禇璇讶然道:“这都扯哪去了!我孩子都给你生了,你怎么还翻旧账啊!”
这时,红袖端着醒酒汤走了进来,禇璇让她放在桌上,就命她出去了。
禇璇起身,端过醒酒汤,让宁鸿渊赶紧喝了去睡觉,不然又得没完没了地掰扯了。
“你喂我!”
“好!”禇璇无奈地应下,试了下温度刚刚好,才一勺一勺地喂到宁鸿渊嘴里。
喝完醒酒汤,又伺候他沐浴,可谓是体贴入微。
但宁鸿渊依旧不高兴,两人躺在床上,宁鸿渊突然问道:“若是让你再选一次,你还会选我吗?”
“我不选你,选谁?”禇璇哼了一声。
貌似她当时根本没有选择的余地。
“你不是说崔缇是端方君子,芝兰玉树么,若是让你嫁给他,你也会与他琴瑟和鸣吧?“宁鸿渊问道。
不爱他时,也能与他装作恩爱模样,嫁给别人估计也能如此吧。
禇璇一阵气结,“我连他长什么样都没看清过,谈什么琴瑟和鸣啊!”
她抚摸着宁鸿渊的俊脸,柔声安抚道:“你不要在怀疑我对你的感情了,除了你,我不会爱上别人的。就算当初我嫁给别人,也会貌合神离,不会像现在哄你这般去哄他的。”
毕竟,除了宁鸿渊没人会为了她出生入死。
“可皇上说我配不上你,你不应该嫁给我这种莽夫。”
宁鸿渊内心沮丧,禇璇诗词歌赋,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如果找一个志趣相投之人,会不会过得更好?
禇璇顿时火气上涌,“你能不能不要听他胡说八道!他让你征战沙场,保家卫国的时候,怎么不嫌你是莽夫了!他又不和我们一起过日子,要他多管闲事啊!”
当年,她犯下谋逆大罪时,怎么就把她硬塞给宁鸿渊了,那个时候怎么就不嫌宁鸿渊是莽夫了!
她自认为这几年过得很好,如果不是皇上时不时的给他们添堵,她会过得更好。
宁鸿渊惊诧道:“你能不能小点声,生怕别人听不到。”
禇璇才不在意,这些话她当着皇上的面也敢说。
宁鸿渊抚摸着禇璇的后背,“好了!今天是我喝多了,别在意。”
能不在意么!一个崔缇就让这个男人破防了,不哄好,回京还不成天泡在醋缸里。
禇璇扎到宁鸿渊怀里,娇羞笑道:“我们难道就不是琴瑟和鸣,夫妻恩爱吗?你能给我的,是任何人都给不了的。”
说着,就伸手去解宁鸿渊的纨衣,朝他的唇吻了上去……
宁家举家迁往京城,足足收拾了五六日才收拾的差不多,又留下了几个年迈的下人看着府邸。
因为夏安怀孕初期,胎像不稳,便和刘一柱留下,等晚些再回京。
第一次出远门,两个孩子都很激动,尤其是宁景良,他可以独自一人骑马,不用窝在马车里。
偶尔,宁景骁在马车里待烦了,宁鸿渊也会带着他骑会儿马。
一行人并不急着赶路,反而更像是游山玩水。
路过雍州时,禇璇和宁鸿渊带着宁景骁一起去祭拜了禇铭赫。
面对禇铭赫,禇璇一直心怀愧疚,他这一生都被皇上所害,明明是天潢贵胄,却被葬在这荒野之中。
权力当真害人不浅!
此次回京,必是一场腥风血雨,且看最后鹿死谁手了。
随着一路东行,沿途的州府城镇越来越繁华。
中午休息时,宁景良看得心痒痒的,想去城里转转。
许柔担心他的安全,又怕他添麻烦,一直不肯答应。
禇璇见状便和宁鸿渊商量,想带孩子一起去城里转转。
禇璇要求,宁鸿渊自然不会反对。
许柔面带愧色道:“怎么好为了他耽误行程。”
临近京城,若是急着赶路,便能在天黑后赶到,可此时一耽误,必然要明天才能到了。
禇璇笑道:“是我想去逛逛,大嫂要不要一起去?”
没了姜绘雪,宁太夫人便做主给了许柔名分,宁鸿飞已经去世,夫人的身份也就不讲究门当户对了。
“不必了!我留下来照顾母亲吧。”
“那就有劳大嫂了。”
队伍驻扎好后,宁鸿渊命几个亲卫随行,带着禇璇和孩子一起进了城。
滁州是离京城最近,且最大的州府,繁华程度虽不及京城,但亦有其独到之处。
街上人流涌动,卖美食小吃、手工艺品、胭脂首饰的小摊数不胜数。
宁鸿渊抱着宁景骁紧紧跟在禇璇和宁景良身边,毕竟是孩子,眼睛都停留在吃的和玩的上。
街上的小吃有些不好消化的,禇璇没敢给儿子吃,都塞到宁鸿渊嘴里,馋的宁景骁都快哭了,夫妻俩还以此为乐,故意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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