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病重了吗?怎么会在宫里?”
岑氏颇有些幸灾乐祸,“不知她因为何事惹怒了陛下,被陛下囚禁在宫里了,听说前两日病情突然加重,已经昏迷不醒了。”
“什么?”
司徒妍了解禇璇,她向来谨慎,怎么会在节骨眼惹怒魏帝呢?
她焦急地问道:“到底发生了何事!”
其实岑氏也不清楚发生了什么,毕竟魏帝对外封锁了消息,外人只知道禇璇被召入宫中后再也没有出宫,第二日溱国公府就被禁军围府,谁知前两日突然又解了禁,转而围了代王府。
但有一点岑氏很肯定,就是禇璇确实不行了,整个太医院的太医都守在坤宁宫,连溱国公府的大夫也一并召入宫中,可见是真不行了。
若是人在溱国公,司徒妍还能偷偷见一面,可人在宫里想见一面就难了。
即便岑氏不想让女儿留下,可也不能把人赶出去。
岑氏带着司徒妍去找司徒雷,司徒雷权衡后,把人安排到城外的庄子上,司徒妍则留在府里。
司徒妍让父亲去打听一下禇璇的情况,正好她带了一些药材,若是有需要,让父亲给宁鸿渊送去。
司徒雷把女儿带来的一盒药材给宁鸿渊送去,并为之前妻女的无礼表示道歉。
宁鸿渊收下药材后,拱手道:“多谢了!”
女人之间的恩怨本就与他们男人无关,只要宋国公夫人不再来找禇璇的晦气,他可以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
把药材带回坤宁宫后,宁鸿渊就交给了燕南风,毕竟是别人的一番心意,能用便用吧。
燕南风打开盒子一看,竟然是一朵天山雪莲,他赶忙问道:“这是哪来的?”
宁鸿渊也吃了一惊,“是宋国公给的。”
宋国公虽说也是开国功臣的之后,可家中的子侄都没担任什么重要职位,怎么可能会有这么珍稀的药材?
不管是哪来的,只要能救禇璇的命就好。
严寒和燕南风将天山雪莲入药,给禇璇服下。
严寒对宁鸿渊道:“先看看药效如何吧!若是有用,说不定明日就能醒过来了。”
魏帝得到消息也赶来坤宁宫看望禇璇,他一进殿就问道:“如何了?璇儿醒了吗?”
众人行过礼后,严寒回道:“郡主还未苏醒,不过脉象已经渐渐平稳了。”
一听宁鸿渊说是司徒雷晋献的天山雪莲,魏帝龙心大悦,刚要下旨褒奖,突然又觉得不太对劲儿,连皇宫都没有的东西,司徒家哪来的?
宁鸿渊赶忙替司徒雷解释:“会不会是柔然大妃送的?听说有不少柔然子民会去天山采雪莲,若是大妃送来给父母补身体的,也说的过去。”
魏帝淡淡地嗯了一声,但心里却十分不悦。
不管是司徒妍送给父母的,还是司徒家从别处得来的,都让魏帝不得不提防。
这样珍稀的药材予成不送给他,却送给他岳父家,这是根本没把他放在眼里啊,若是别处得来的,会不会是沈家那株?难道司徒家和沈家有什么勾结?
魏帝决定命人八百里给予成送信,信中把禇璇的病情都交代清楚,让他无论如何再命人送来一株天山雪莲。
禇璇好歹是因为他才被宋擎安算计的,他理应负责,若是他拿不出,或者说他从未送过司徒家天山雪莲,那司徒家的天山雪莲很可能就不是正途来的。
一夜过后,禇璇还是没有清醒过来,严寒和燕南风都有些急了,明明脉象已经稳定,怎么还是没有苏醒的征兆呢?
严寒捋着胡子,思忖道:“难道是天山雪莲的药效不够?”
若是寻常人,应该就能醒过来的,可禇璇怀着身孕,腹中的孩子虽然暂时保住了,可孩子的情况没人知道,若是孩子吸收了一部分药效,那药效确实达不到理想要求。
宁鸿渊立刻明白过来,“严先生的意思是说,若是再有一株天山雪莲,也许禇璇就能醒过来了?”
“应该是的。”
宁鸿渊再也坐不住,直奔宋国公府去找司徒雷。
宁鸿渊朝司徒雷躬身作揖,“多谢宋国公赠药之恩!”
司徒雷一时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但他还是赶忙扶起宁鸿渊,“溱国公言重了,
“不知宋国公的天山雪莲是从何处得来的?晚辈想再求一株,只要宋国公说的出,晚辈愿意用任何东西与您做交换。”
司徒雷这才知道,女儿给他的药材竟然是天山雪莲!
可天山雪莲又不是大白菜,哪有那么多,也不知道女儿那还有没有。
“溱国公莫急,我派人去问问。”
司徒雷派小厮去问司徒妍,司徒妍听后摇了摇头,这一株还是柔然的珍藏,她是偷偷拿来的,哪里还有第二株。
岑氏正好也在司徒妍身边,她眼珠一转,突然计上心来。
她出了司徒妍的院子,就往前厅去。
到了前厅司徒雷和宁鸿渊正在叙话,岑氏笑吟吟的和宁鸿渊道:“天山雪莲倒是还有一株,不过溱国公要拿什么来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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