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声越来越近,但是由于没有直接的目标,显得有些散乱。
可按照目前的形势,找到山洞也不过几分钟的样子。
孤男寡女,在山洞呆一个晚上,本就有可能招致有心之人的议论,但此刻是救援的时候,一定会以救人为先,谁也不敢顶着风头胡说八道。
可若是一个赤裸,一个穿着对方的衣服,这事情可就难解释了,可以想见,后面的谣言该是多么有颜色,哪怕县里想压,都堵不住别人的嘴。
一念及此,张珣将手里的衣服塞给沈馥薇。
“你赶紧换一下,裤子也干了。”
说罢,就准备往外面走去。
“这样,你别出去,在洞口等我,换好叫你。”
沈馥薇在后面轻声说了句。
也是,赤身裸体在外面,远望也是能瞧见。
张珣背对着沈馥薇,听着后面悉悉索索的声音,却不知为何,昨夜褪去她牛仔裤时,都没有产生的旖念,这会儿在脑海里面冲击着自己的气血。
“好了。”
沈馥薇的动作还比较快。
张珣转身,见她已经恢复粉T蓝裤的穿着,连忙接过自己的衣服,躬身走到角落,迅速穿起来,只是那一瞬间,他还是瞥见了沈馥薇惊讶的神情还有脸颊升起的红晕。
火堆的火焰渐小,但是洞中,却又燃烧起无形的恐怖火焰,异化着两个人的思维能力。
张珣穿好衣服背对着沈馥薇,他实在不好意思转身面对。
“张珣。”
沈馥薇慢慢靠近他的身后,同时喊他的名字。
“不好意思......”
无奈,张珣只好转身道歉。
“唔......”
只是,话才说了一半,沈馥薇的身体就凑了上来,同时用嘴唇堵住了张珣接下来的话。
短暂的僵硬,短暂的投入,两人错开站立,等待着外面近在咫尺的救援队。
张珣蒙在原地,直到被救援队扶着走下山,回头看向正在被方可紧张握住沈馥薇的双手时,方才心头一松,陷入昏迷之中。
临不省人事的瞬间,他的脑海里一直回想着沈馥薇的最后的那句话。
“不用道歉,我乐意。”
原来,女人的吻是这般冰凉和香甜。
......
等到张珣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一天后,在县医院的病床上。
其间一直半梦半醒,隐隐间还能有些感觉。
似乎有往来不断的人在看望,也有人在低声的埋怨他不顾危险,还有的,似乎在夜深人静之时,用满是凉意的手抚摸着自己的脸颊。
如梦似幻。
靠在枕头上,张珣的视线看向窗外,仍旧是挥之不去的阴雨天。
刚刚医生来过,倒也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就是淋了雨发了一场烧,多休息就好。
哐当。
病房的门的被推开,进来的是杜子爽。
“怎么样,出院手续办好了?”张珣问道。
可能各种原因都有,住的是单人间。
“好了,中午十二点前出院。”杜子爽手里捧着一堆票据,长吁短叹:“你这次可真是运气不错,要不是上了那个孤峰,往下走的话,可能就被冲走了。”
“那这样的话,这会儿你该漫山遍野找我的尸体了,也许难度不比金边兰来得差。”张珣笑着说道,好歹捡了一条命来着。
“瞎说什么呢?”杜子爽一屁股坐在病床边的椅子上:“听阿姨说,反正你也就是发了一场烧,问题不大,也就没和奶奶说这件事,回头你注意点,别露馅。”
“哦,好的。”张珣点点头,然后还是关心起洪水的情况:“山上怎么样了?”
“听说死了几个人,不过县里说这场雨很突然,降雨量极大,再有山庄宾馆那块选址也没有考虑到这种情况,说是后面会调整吧。”杜子爽也很难了解到具体的情况,都是人云亦云的传言。
张珣听着,只是沉默,当时那种情况,能保住自己就算不错,也是运气好。
早一点或者晚一点,都有可能错过那座孤峰。
谁能想到,这短短的一两天,就会遭遇如此的惊心动魄,生命无常,也许就在于此。
嘎吱嘎吱。
见杜子爽拿起水果刀削着一个苹果,张珣笑着说道:“你削着自己吃啊,伱知道的,我不怎么爱吃苹果。”
倒也不是那么不喜欢,他是宁愿带皮吃,也不要削完皮之后,抓在手里黏糊糊的感觉。
“谁给你吃啊,我自己吃,几天没吃个苹果,看到你这里有,顺便吃一个。”杜子爽啃了一口苹果,嘟嘟囔囔。
张珣看着床边堆起的果篮,摇摇头:“吃吧吃吧。”
这整的跟患了什么绝症似的。
随即他看了眼康吃康吃啃苹果的杜子爽,黑眼圈都出来了,这几天估计真的很辛苦。
只是,这挨怼的感觉,怎么好像是沈馥薇在骂自己来着。
当天的记忆混混沌沌,只有那个吻仿佛还在眼前。
“对了。”张珣沉默片刻,终于开口:“沈女士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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