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舟野冷声:“倒是忘了你外公是做这一行的,这么说来那往后的所有文物古董你都能够顾得出来价格?”
温梨摆手:“我也没有那么厉害,只是偶尔能够看得准一些而已。”
他声音平静,眼神盯着前方的台上:“拍卖会上,价高者得,并不是商品买卖,不是值不值得。”
听着这样的话,温梨似乎是懂了一些。
这种拍卖会说是各种各样的藏品,实际上并不是,这只是大家心照不宣的洗钱场合罢了。
通过一些途径让那些不合法的钱变得合法起来。
温梨自知自己的话说早了。
她默默闭上了嘴。
一场拍卖会上各种竞价,各种竞争都是抬到了1000万往上。
温梨都惊了,一些名不见经传的小物件,也能卖到那么贵,不敢想象是有多少钱需要洗。
她看着徐舟野,既然他能来这样的现场,是不是证明他手里面也有一些黑钱??
温梨舔唇:“咱们公司应该没有做什么违法乱纪的事情。”
徐舟野:“做了又如何?要举报我不成?”
男人一副哪怕我做了,你又能拿我怎样的表情?
温梨:“……”
“想从助理秘书变成我们公司的财务?”
温梨摇头,“倒也不是——”
这男人嘴太毒,完全没办法跟他聊天儿,聊不下去一点。
“我去一下洗手间。”
温梨起身,提着裙子弯身往卫生间的方向走去。
知道这一场拍卖会的目的,以后待在现场怎么都感觉压抑,喘不过气。
好像自己也在参与违法乱纪的事情。
自己的爷爷曾经是当兵的,打过许多的仗,做这样的事情,她不喜欢。
温梨到厕所站在洗手间面前盯着镜子里自己的脸,发现今天的脸色似乎气血很足。
她有些讶然。
自从搬到和他一起住,吃喝饮食都在一起以后,似乎确实身体好了。
徐舟野事后,总会扔给她一些药让她吃。
她都觉得,避孕药而已。
又想到最近这一次他模棱两可的那个态度,好像不是避孕药?
温梨心头一惊,难不成他发现了自己身体上的什么秘密?周令查出来了啥?
如果真的是查出来了,大可以光明正大的跟她说,为什么要偷偷给她塞药?
她有些绕不明白其中的思路。
下一次……把药留下看看,究竟是什么。
“你这个穷酸样子居然还有钱来拍卖会。有钱来拍卖会不如帮家里面把所有的欠债都还了,大家催债的辛苦,我们被要债的也辛苦。”
温宁馨的声音忽然从身后传来。
温梨打开水龙头洗了洗手,甩了甩手上的水,回头看向她:“过来办一下公事而已,倒是你进入这一个拍卖会需要验资,二叔可没有这种资本能力,你不会是给哪个资本家当了小情人吧?”
简简单单的话语,像是淬了毒一样。
直接让温宁馨的脸色大变,又仿佛是戳中了什么痛处:“你胡说八道什么?我父亲的钱清清白白,我们家可有钱了,只是不想为你承担那些债务而已,所有的债务都应该你来偿还。”
“倒是你自己是什么样的人,就把我也想成那样肮脏龌龊的人。”
温梨扯唇,笑容讥诮:“既然你知道这种事情肮脏龌龊就不要做,我可不允许你骂自己。”
“刚才我就看到你了,挽着一个大度男人头发都已经秃了。怕是比二叔的年纪大,二叔要是知道自己的好女儿给自己找了一个比自己年纪还大的女婿会是怎么样的表情?”
“哦,不对,应该算不上女婿,你毕竟只是人家的小三小情人。”
“你——”
温宁馨咬牙切齿,完全没有想到会被温梨撞破,扬起自己的手,就想要扇温梨巴掌。
温梨抬了抬脸,眸色淡然,却莫名的有一股无形的压迫感:“我原本只想当做看不到,如果你这个巴掌敢打下来,我发现你家的日子后面都不会好过。”
温宁馨脸上的神色一阵青一阵白,脸色变了又变,最后手死死的握成了拳头,收了回来,气的跺了一下脚,转身就离开了。
看着她离开的背影,温梨神色也变了变。
或许能够理解她的处境,很多女孩儿为了钱前仆后继的,为那一些大叔服务。
年纪轻轻的,靠身体,靠睡一觉,就能够走上捷径,何乐而不为呢?
温梨正准备离开的时候,厕所走出来了一位年轻女人,她穿着一身淡青色的旗袍,气质典雅,知性,有一股很强大的力量美。
她不知不觉盯着看了一会儿,是觉得这个女人似乎和自己有很多相似之处,眉眼之间,都很像。
女人察觉到了她的目光和视线:“你一直盯着我看干什么?”
“抱歉。”温梨收回视线:“我只是觉得有一些神奇。我们之间似乎长得挺像的。”
那个女人盯着温梨的脸,唇瓣漾起一抹弧度,似笑非笑的:“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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