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清宫的众位大臣,不解康元帝为何突然发火了,一齐望向殿门口,看看是哪个倒霉蛋,惹怒了皇上。
门外的朱康、李谦余、郑玄、贾环四人一脸茫然,懵懵懂懂的走进大殿,朱康先跪下,由左至右,四人整齐的跪下,贾环跪在最右边。
礼部尚书李清秋,礼部侍郎郑道泉见是他们四人,忽然有种不祥的预感,担忧的相互望了一眼。
四人都低着头,康元帝看不清他们的脸,闷哼道:“起了吧,朕要看看,小六子在国子监的同窗好友,是何等少年才俊?”
朱康四人谢过恩,老实的站起身来。
康元帝冷冷的道:“你们四人,好大的胆子,没有朝廷的许可,竟敢私自去刑部大牢,你们可知罪吗?”
这个四人,去了刑部大牢,要干什么?
众大臣很疑惑,刑部大牢这段时间,关押了什么重要的犯人?
难道是六皇子韩王,派他们去看望的?
康元帝双手扶着龙椅扶手,眼神威严地扫视着下面的四人,不怒自威,整个大殿都弥漫着一种肃穆而紧张的气氛。
朱康头皮发麻,嘴唇都白了,说不出话来,李谦余和郑玄是更没经历过这场面,脚都有些软了,后背冒着冷汗。
最右边的贾环,轻轻往前探了一小步,声音清晰且坚定的道:“回皇帝陛下,去刑部大牢探视孙绍祖,都是贾环一个人的主意,与他们不相干,此事都怪贾环,贾环愿意领此罪!”
唔!
贾环?
王子腾有些惊讶的望了一眼过来,这就是那个贾家庶子?
在康元帝的逼视下,朱康、李谦余、郑玄都低着头,听到贾环一个人把事情都担了下来,压力顿时小了一些,眼神感激向右下瞥,望向贾环的脚尖。
大殿里的郑道泉,心中也轻松了一些。
康元帝心里有些意外!这贾家小子,愿意独自承担?
“哼,为何要去刑部大牢,见孙绍祖?莫非贾家,也想在九边走私禁货的买卖里,分得一杯羹!”
大殿群臣都望向贾环。
贾环看上去年纪不大,看他身高,约有十四五岁左右,年纪轻轻的少年郎,还算镇定,生得颇为清秀,气质纯净如稚子一般,给人一种天真无邪的错觉,明亮的眼眸清澈如水。
“回皇帝陛下,贾家两位先祖,从大雍开创定鼎初期,就跟随大雍圣祖帝君,南征北战,东征西讨,浴血奋战,立下赫赫之功,贾家获得大雍圣祖帝君册封了一门双公,自此,贾家先祖传下来的祖训,以忠孝仁义传家,贾环作为贾家子弟,绝不敢做任何有违国法之事,更不要说去九边重镇参与走私禁货的买卖!”
“不是参与走私禁货,你去见孙绍祖,所为了何事?”
忽然,贾环此时然脸上有些涩然,探头望了一眼小胖子六皇子,有些不好意思的道:“回皇帝陛下,四年前,贾环运道好,得拜在先生门下,与六皇子一起念书,几年下来,承蒙先生悉心教导,六皇子殿下也事事关照贾环,贾环心中感激,却无以为报。今日,贾环跟随六皇子殿下,参与了胡辽两国的和谈,贾环心中忽然泛起了一个荒唐的想法,自觉能为六皇子分忧,解决这次和谈谈判的问题,所以,贾环糊里糊涂的就请求朱康,请他带贾环去了刑部的牢房,向孙绍祖询问清楚一些事情!”
乾清宫大殿,登时一片哗然,贾家这小小稚子,实在不知天高地厚,与胡辽两国和谈,是这么多大臣都束手无策的事,区区一个无知少儿,竟然异想天开,能解决与胡辽两国的和谈?
康元帝心中有些愕然,暗道:难得,自己误会他们几个了?他们只是出于忠心,想替小六子分忧?
康元帝望着殿下,一脸单纯诚恳的贾环,心里有些动摇了,淡淡的道:“好,贾家不愧是将门世家,难得你有这片忠心,你且说说看,如何解决胡辽两国和谈之事,如果真能解决此事,寡人也不会吝啬,封个官给你当,又有何妨,但是,你若是胡说八道,想蒙混过关,朕就容不得你了!”
贾环冷静的继续道:“贾环今日,跟随六皇子听了一日与胡辽两国的谈判,胡辽两国使臣贪婪,索要的银子太多,贾环心中有一个异想天开的想法,胡辽两国拿了咱们的银子回去,也是要买货物的,大雍何不直接给他们货物,以抵消银子。”
贾环此话一出,乾清宫大殿众臣子小声嘲笑,有的嗤之以鼻。
众大臣中一位年逾半百、白白胖胖的的大臣,站出来,道:“少年郎,不经世事,真是异想天开,货物代替银两,看上去是能减少一些银两,其实也行不通,如果以货物抵银两,胡辽两国必定要我国,把货物送到他们的边境,我们又要派遣几千人,才能把货物拉去边镇,几千人的一路消耗,也不是小数。”
贾环被当面否定了,也不生气,有礼貌的询问道:“敢问这位大人,如何称呼?”
“兵部尚书,汪文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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