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洪脸上露出苦笑,也没办法,只能给韩王陪酒道歉,还拿着酒壶酒杯,给在场的人都敬了一圈酒。
季洪本来要给贾环安排姑娘的,贾环推辞了,见贾环不需要姑娘来陪酒,旁边的钱大富也没敢要。
美女太多,季洪就往章童,李谦余,郑玄等人身边安排,一个人都给安排了两个美女坐下。
朱康出去叫了两名护卫,去芙蓉楼接玉燕姑娘,转头就到韩王身边。
忽然,韩王把口中的酒吐在碗里,大声叫道:“这松竹馆的酒是不是掺水了?太难喝了,老康,你再安排人出去买十壶好酒回来!”
老康道:“属下遵命!”
季洪脸色变了,这韩王今日,是要来砸场子的吗?
季洪起身虚拦了一下朱康,道:“韩王殿下,我们松竹馆酒窖里还有二十年的绍兴黄酒,在下让人去取来,请您赏脸品尝一下,是否合口味?”
小胖子对,朱康摆了一下手,淡淡的道:“哼,季掌柜,你有好酒不早上,是怕本王和喝不起吗?”
季洪赔笑脸道:“在下不敢,我马上让人去拿。”
…………
松竹馆最后面的一排楼内,有一座规模宏大的赌场,这里人声鼎沸,热闹非凡。
赌场内灯火通明,牌桌上的筹码堆积如山,赌徒们眼神专注而贪婪地盯着自己的牌局。
有人兴奋地欢呼雀跃,但也有不少人面露沮丧之色。赌博这事,十赌九输,想要在这里赢得盆满钵满,那可不容易,能够进入到这赌坊里来赌博的,无一不是大雍京城之中有些身份地位的人物。这些人要么是富甲一方的商人,要么就是手握权柄的权贵,亦或者是那些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不少人,还搂着松竹馆的舞女在这里赌钱。
薛蟠今晚也在这里,他还请来了贾琏。
薛姨妈这些日子没少在薛蟠耳边唠叨,不能再靠近王家那几个坏小子,整天只知道吃喝嫖赌,没个正形,让薛蟠可以多跟环哥儿和贾琏来往,跟他们处好关系。
薛蟠哪里能靠得近贾环,只能去找贾琏,今晚请了贾琏来松竹馆喝花酒,喝了一半,包房有人敲门,竟然是王子胜的儿子王德。
王子胜因为丢了官职,重新管起王家的买卖,见自己儿子整日无所事事,让他去松竹馆的赌场收账。
松竹馆的赌场有王家的两成股,每三个月,王家都来松竹馆收一次账,今晚正好是收账日。
王德进来之后,先敬了贾琏与薛蟠两杯酒,见两人对自己很冷淡,心中暗暗不满,觉得两人是见自己父亲丢官了,就看不起自己了。
王德起了坏心,告诉两人松竹馆后院还有个大赌场,很热闹好玩的,怂恿薛蟠过去看看。
薛蟠经不起激,拉着贾琏跟王德过去了,来到了赌场,薛蟠忍不住,下场玩了两把。
在赌场的宾客很多,大家一边赌钱,一边都在谈论着刚刚发生的事。
在松竹馆前院的二楼,传韩王殿下带来了多人在松竹馆前院喝花酒,先是嫌弃松竹馆的花魁不漂亮,直接让给了下属,派人去请芙蓉楼的花魁玉燕过来陪酒。
尝了松竹馆的酒,嫌弃这里的酒掺了水,难喝。最后,还嫌弃松竹馆的饭菜不能入口,太难吃了,刚刚派人去外面酒楼订宴席过来。
过了今晚,这松竹馆的名声,恐怕是要扫地了。
青楼就是要卖酒、卖宴席、美人儿服务的,现在三样都被韩王给否定了,明日在青楼行内要成为笑话了。
贾琏与薛蟠面面相觑,贾琏道:“环哥儿今日不在府里,他应该是陪韩王来了松竹馆。”
薛蟠笑道:“原来环哥儿也喜欢来喝花酒,还以为环哥儿是书呆子,只喜欢读书,不喜欢美人儿呢?”
王德在旁边插话道:“哼,假正经罢了,出来玩不讲规矩,肆意妄为,无缘无故来这里捣乱,会让松竹馆损失多少生意?”
薛蟠不悦的道:“怎么?这松竹馆的饭菜不好,酒不好,还不许人家说?”
王德气道:“松竹馆的饭菜,又怎么会不好?”
薛蟠冷笑的道:“人家韩王殿下是亲王,身份尊贵,在宫里吃惯了好东西,吃不了松竹馆厨子做的饭菜,这又有什么好奇怪的?”
贾琏感到奇怪的道:“韩王他们嫌弃松竹馆的饭菜与酒水,王德兄弟,你为何如此气愤?这事与我们不相干,何须动怒?”
王德脸上有些尴尬,掩饰的道:“我只是看不惯他们,很明显是故意来捣乱的,要砸场子。”
今晚,薛蟠手气极差,只玩了一刻钟,就输了几百两银子,在王德的故意刺激下,。
薛蟠心有不甘,赌气的跟赌场管事摁了手印,借了两千两银子印子钱,一旁的贾琏怎么劝都劝不住。
两千两银子,不到半个时辰也都输出去了,薛蟠脸色发白,这时候才清醒过来,自己又闯祸了。
贾琏在一旁看得很清楚,从头到尾都是王德这小子怂恿的,这小子就是没安好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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