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
葛沛凝惊叫一声,赶忙上前查探。
李牧有过头疼的毛病,她是知道到。
但无论是她,还是葛老,都查不出病因。
又因李牧身体强健,除了那功法便再无其它隐疾,葛沛凝便渐渐的将此事淡忘。
可就李牧如今这样子,显然比他之前描述的头痛,要严重的多。
要知道,葛沛凝可是能够研制出忘仙膏的解药,对于神魂并非一点了解都没有。
但李牧如今的情况,她却是毫无头绪。
看着李牧痛苦的样子,葛沛凝急的满头是汗,通红的眼眶已经续满了泪水。
“小凝,他这是……”葛奶奶刚要开口,却听葛沛凝发出一声撕心的低呵,
“闭嘴!”
葛奶奶心中一惊,连连退后数步,对于葛沛凝散发出的威压,竟产生了恐惧。
葛沛凝脸色一滞,李牧的状况让她一时乱了分寸,略带歉意的看了眼葛奶奶,低声道,
“奶奶,我不是……”
“别说了,百草这会应在医家,我这就派人去寻。”
葛奶奶给了葛沛凝一个理解的眼神,说完便快步出了大厅。
与此同时,李牧额头的剧痛渐渐开始蔓延,脖颈、身躯、四肢,乃至五脏六腑。
“哈哈哈哈!”
突然,李牧脸上的挣扎不再,紧接着口中发出笑声,这一笑便一发不可收拾。
“夫君,你怎么了,夫君,你的听到凝儿说话吗?”
葛沛凝语气担忧,这短短一会的功夫,她已经尝试了无数种办法。
但李牧周身的身体护罩,让她没有丝毫的办法,甚至连靠近都做不到。
“夫君,撤掉真气,让凝儿给你施针,夫君……”
葛沛凝只能拼命的呼喊着李牧,希望他能恢复些许意识。
“痒,好痒!”李牧一边发笑,一边伸手,想要去触摸脚底。
然而,四肢却好似被什么东西束缚,根本动弹不得。
葛沛凝知道,‘把人笑死’可不是一句空话。
倘若李牧一直狂笑不止,是真的可能有生命危险。
但好在李牧的体魄强健,一阶的体魄,光是闭气都可以闭上六个时辰以上。
看李牧的样子,剧痛应该已经消失。
眼下症状虽然古怪,但也给了她更多的时间。
正当这时,就听李牧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啊!”
葛沛凝的鼻尖微微耸动,空气中似乎飘荡着一股焦糊的味道。
旋即,葛沛凝的脸色顿时一变,只见李牧的侧脸、额头、手背,开始生出类似烫伤之后的水泡。
只是片刻,那水泡开始就开始干枯,随后便是溃烂。
作为医者,葛沛凝哪能不知,这是被火炙烤才会留下的伤痕。
眸中的泪水再难抑制,顺着脸颊便流了下来。
“夫君!”葛沛凝顿时变得有些手足无措。
李牧周身真气护持,让她一身医术无法施展。
虽不知李牧为何会突然如此,但她清楚,若是放任不管,李牧可能会被活活烧死。
突然,葛沛凝似是想到了什么。
治伤。
对,李牧自己就有治伤的办法。
想到此处,葛沛凝手中聚起一道真气,朝着李牧的胸口打去。
如今只能先将李牧晕,再用他的办法替他治疗。
谁知,葛沛凝的真气打在李牧身上,就好似泥流入海,丝毫没有掀起任何风浪。
旋即,又是接连几掌,葛沛凝几乎使出了全部实力,甚至不惜重伤李牧,却依然无法撼动那真气护罩丝毫。
葛沛凝再也绷不住了,双腿一软,便跪在了李牧身前,抱头痛哭了起来,
“夫君……”
与此同时,李牧的脑中,君九龄焦急的喊着,“小牧子,别抵抗了,这是刑罚,你撑不住的!”
“我错了,爸爸,我再也不敢了!”李牧在心中求饶,然而,这炙烤之刑却是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君九龄语气急切,连忙道,“你要真心臣服,这是奴印,你生出噬主的心思,怎可能活!”
“我是真心的啊!真的不能再真了!”李牧咆哮,虽然嘴上这么说,但让他臣服,这怎么可能。
“我都叫爸爸了,还要我怎么样!”口中嘶吼,对死亡的恐惧,对生命的留恋,不甘,屈辱,种种情绪涌上心头。
但唯独臣服为奴,他李牧就算死,死外面,那也是绝对不可能的。
君九龄也是毫无办法,若放在之前,这种奴印她随手便可抹去。
但李牧吞噬了她九成的魂力,虽壮大了他的神魂,却也同时强大了奴印的作用。
君九龄看着自己这个新主人,她能清晰的感受到李牧骨子里的傲气。
他和女帝是同一种人,即便是死,也不可能甘愿为奴。
这种人被种下奴印,怎么可能活到现在?
虽然之前的奴印并没有像现在这般强大,但李牧也不可能一直好端端的,只要心中稍有反意,也会被一点点的磨灭生机。
“你是怎么骗过天道的!”突然,君九龄想起李牧之前明明也起过臣服于她的誓言,但显然,李牧根本不可能臣服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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