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声音,几女皆是投来目光。
孟似玉一看,又是一个容貌不输自家闺女的绝色,心里叫苦连连。
其余几人的脸色却是微不可察的变了变。
葛沛凝最先反应过来,十分热情的上前握住陆蒹葭的手,笑着嗔怪道,
“死妮子,又睡到这个时候?”
陆蒹葭俏皮的吐了吐小舌头,像是犯了错的小姑娘一般,撒娇道,
“昨夜和秋菊在屋顶上抓灯虫……诶呀,凝儿姐,下次不会了嘛。”
葛沛凝心中了然,宠溺的揉了揉陆蒹葭的头发,并未揪着这个话题不放。
近几日,陆蒹葭变得越来越奇怪。
白天嗜睡,醒来后就和变了一个人一样。
人开朗了,就连情商都高了许多。
夜里不是拉着秋菊冬梅两个小丫头招猫逗狗。
就是和应雨偷跑出府看戏听曲,过的那叫一个滋润。
与之前那个孤僻清冷,一开口就将人怼的没话说的陆蒹葭,简直判若两人。
起初众人不觉得有什么。
还是听了葛沛凝的解释后,才察觉到了异样。
葛沛凝作为医师,自是知道类似的癔症不能过多的受到刺激。
再加上葛沛凝如今对神魂有了一定的了解,这才嘱咐众人,一切随常,不要过多的刺激陆蒹葭。
陆蒹葭像只小猫一般,用头蹭了蹭葛沛凝的手,旋即想起刚才的话题,赶忙又说道,
“凝儿姐,你们不是要打听消息吗?差人将桑拓那小子喊来,他肯定帮得上忙。”
葛沛凝沉默,虽说对方是陆蒹葭的弟弟,但这件事,并不适合让太多人知道。
“不必了,这件事还是等寒蕊来了再做商议。”
尹婳屏适时开口,打破尴尬的气氛。
“那好吧…凝儿姐,我们去逛灯会吧,听丫鬟说南城今日有灯会,你陪我去嘛,去嘛,去嘛。”
陆蒹葭嘟着嘴,抱起葛沛凝的手臂,一个劲的晃悠。
葛沛凝拗不过,又不敢过多刺激陆蒹葭,也只好答应,回头看了眼自家娘亲。
却见老母亲一脸欣慰挥了挥手,随后便拽着苏雨薇继续嘘寒问暖了起来。
两人手挽着手出了正厅。
在等待下人准备马车时,陆蒹葭抬头看着逐渐暗下的天空,痴痴的问道,
“凝儿姐,你说…我还能再见到公子吗?”
葛沛凝眉间微微蹙起,余光打量着陆蒹葭,小心试探道,
“采...薇。”
“嗯。”陆蒹葭没有回头,依旧望着天空,轻轻应声。
葛沛凝眼底的异色一闪而逝,将手抚上陆蒹葭的发丝,温柔的说道,
“会的,夫君忙完了正事,一定会第一时间赶回来的。”
……
姜城。
姜王府,某间小院。
屋中,李牧仰头躺在窗边的软榻上,看着天边点点繁星,默默叹了口气。
“狗男人,真的准备明日就出发?你不是说要给自己放七天假,这不是还有三天。”
君九龄的虚影坐在窗沿上,一席墨色宫裙拖至地面,裙摆下两条腿相互交叠,露出一小节白皙小腿,精致如玉藕般的粉嫩小脚,在李牧的眼前晃呀晃的。
李牧对这看得见摸不着的现场表演已经有了抵抗力,眼睛都不带眨一下,开口说道,
“罢了,顺其自然吧。”
“狗男人,你当真要带着这一身戾气出发?”
君九龄的正色了几分,略带担忧的问道。
“不然呢?”李牧反问。
“你说呢!”君九龄赤足虚影在李牧脑袋上踩了一脚,没好气道,
“今日马车上……还有你与农家那丫头道别的时候...算了,随便你!”
李牧斜眼瞟向君九龄,没好气道,“说好了不偷看的。”
“谁,谁偷看了,本姑娘还,还不是……”君九龄俏脸嫣然,脸颊憋得通红。
“我也不知道。”李牧叹了口气,将双手枕到了脑后,
“我只是在想,万一输了,她们岂不是……”
“你还在想那夺,夺舍的事?”君九龄螓首微蹙,坐起身俯身瞪向李牧,
“本姑娘和你打包票,绝不可能有这种事,除非,除非本就是一体双魂。”
“否则哪怕是圣阶,神魂也不可能寄宿到别的躯体上。”
君九龄俯下身子,水亮眸子与李牧对视,似乎对这一点十分确信。
李牧愣了愣,想起之前那个梦,好像有什么一直坚信的东西,突然产生了动摇,
“我…是李牧?”
“你是本姑娘的狗男人!”
君九龄不知道李牧的话是什么意思,却能感受到他此时的不安。
小鸡啄米般的在李牧唇瓣上点了一下。
虽是虚影,李牧却呆住了。
不光是因为君九龄的主动,还有刚才那一瞬间的柔软触感。
李牧似乎嗅到了君九龄唇齿间的芳香,这香气让他感到熟悉。
李牧缓缓闭上眼睛,努力追寻这感觉的由来。
伸手不见五指的空间中,李牧努力的向前奔跑,想要抓住那遥不可及的微弱光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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