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间,待贾环刚回到了自己的宅院内,就听到了贾母那边派人来找,贾环当即便朝着荣府那边而去。
到了贾母出来,贾环当即便跟贾母请了安。
待贾环请安罢了,贾母一脸愤愤道:“环哥儿,听说你今儿引了流民往家庙里边去了是不是?
我还听说了你还给那些流民腾出了好些地方来住,倘若他们打砸抢烧起来,怎生得了?
还有你让那些个流民居住在寺庙里边,倘若他们将家庙弄得污秽不堪,我看你怎么交代?
你别觉得你如今成了官儿,就可以为所欲为了,以为我老太婆子治不了你了?”
贾母气呼呼地给贾环骂了一顿,贾环不语,只站立在那儿挨骂着,心中也只是冷笑。
“那破地方还有干净的吗,就那铁槛寺和水月庵中的僧尼什么蝇营狗苟之事早就传得人尽皆知了。
况且那些流民们不过就是身上脏了些儿罢了,而那些僧尼道士做的污秽之事那才是真正的脏呢!”贾环心中腹诽。
待贾母骂完了话,贾环才道:“老太太,这是梁王拖我再三,这才不得已将那些难民引到那庙里空余的屋舍暂时安置罢了。
但再过了些时日等梁王殿下那边找到了合适的安置点,便会将他们从家庙里边搬出来的。
梁王已经留下了一队军士看护着,想来那些难民自是不敢作乱的。
而且他们本身是苑河边的百姓,不过是受了难而已,本心自是不坏的。
因事急从权,所以孙儿便没来得及禀告您老人家呢!”
“嗯?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贾母问道。
贾母听到了梁王的名字,当下马上就改变了一个态度。
其实她之前也就只听了王夫人等人的一面之词,自是不知道梁王也夹杂在其中的。
见此,贾环才缓缓将事情的经过都说了出来。
待说毕了,贾环才道:“老太太,孙儿如此做到底也是为了我们二府好。
如今我们二府在外边的名声不太好,到底也有些辱没了祖上积攒下来的功德。
如今我们二府帮了这些难民,就是帮了朝廷,更是帮了梁王和当今圣上。
如此一来圣上也只会念我们二府的好,世人也能歌颂我们二府的功德。
想来传出去的那些闲言碎语也会不攻自破。
您想想,这岂不是一举多得的好事儿吗?
况且往小了说,我们二府帮了这些受难的百姓,也自是在给我们二府祈福呢。
想来就是菩萨要是知道了,她老人家肯定会高兴的。
这些积德行善的事儿可比庙里烧香拜佛更受菩萨喜欢呢。
想来菩萨见我们是个大善的人家,应该也会庇佑着您和我们二府的子孙后代呢……”
贾环从朝廷到大义,再讲到了神学,把贾母也说动了。
她想了下,当即也觉得有道理,遂道:“环哥儿你做得对,也想得周到。
即这样,咱们二府也多做些善事儿,让人再送些粮米等到家庙那儿去。
再给他们这些难民一些恩赏,让他们也多念念着我们二府的好。”
“还是老太太您明事理,您积德行善,想必将来定是有福报的!”贾环恭维道。
闻言,贾母也乐呵呵地笑了起来。
鸳鸯在一旁也说道:“老太太做了这件大善事,菩萨定能保佑您长命百岁呢!”
“你这丫头也越来越会说了……哈哈哈!”贾母笑得越发开心。
贾环也向着鸳鸯投去了一个感谢的目光,她倒是也看了贾环一眼便又忙哄着贾母去了。
辞别了贾母,贾环便退了出来。
刚走了出来,便见贾政这边的丫头来找,贾环当即也朝着贾政的屋子而来。
到了贾政的屋子内,贾环也和贾政聊起了今儿的事情。
其间,贾环道:“父亲,儿子听说大伯近来和赵王那边走得挺近的,父亲不妨劝说一番大伯还是不要参与这些事儿好!”
“环儿,这怎么说?”贾政道。
“自古参与皇家之事都是一场豪赌,是福是祸实在难料,这倒是不参与得好!”贾环道。
“那你与梁王之事?”贾政疑惑道。
“父亲且放心,我与梁王不过是君子之交罢了,今儿为了百姓才帮他做些事儿的!”贾环道。
“嗯,既如此,我会劝说他的!”贾政答应道。
说毕,贾环便回了自己的宅院去了。
自己去劝说贾赦这个人,想来自是不可能说动他的,贾政也可能说不动他,不过就是让他留个心罢了。
不过现在也算是尽了一份心了,若是喜欢作死就任他去吧。
晚间,赵王府内,陈石潭正和赵王二人正在酒桌前聊着今儿的事情呢。
“舅舅,如今二弟已经先行安排了城外那些流民的吃住,那我们这边应该怎么办才好?”赵王对着陈石潭道。
闻言陈石潭也有些无语,这小子下了朝就一直沉醉在温柔乡里,现在才想起了正事儿来。
如今别人都已经抢占了先机,还有什么好办的,让赵王也去跟着做一样的事儿想来也激不起什么浪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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