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昨日京郊庄子的消息早就到了赵王府内,赵王和陈石潭正高兴地喝着酒呢。
“舅舅,明儿弹劾二弟那边的人都已经安排妥当了,只等着明儿弹劾他们就成。
他们那边的庄子死了那么多的人,想来父皇一定会震怒的。
到时候二弟就别想着再有一分功绩了,我得不到的,他也别想的得到!”赵王一脸得意道。
“那边派遣过去的人可都处理妥当了吗?”陈石潭问道。
“舅舅放心吧,那些人早就已经处理妥当了,派遣去的杀手虽然没能杀了贾环,但也全死了。
到时候只要浑说是他杀的难民就成了,出了这档子事儿,他的官位自是不保的。
待父皇将他发往台站效力,到时候在半路上再多派遣些杀手埋伏他,就能报他之前煽动读书人陷害您之仇了!”
“贾环此子小小年纪,实在是居心险恶,竟然想借以天下读书人之手来杀老夫。
可惜还是太年轻,老夫更胜一筹呢……哈哈哈!”陈石潭得意笑道。
“还是舅舅老谋深算,凭他是谁不都直接玩弄于股掌之间吗?”赵王在一旁恭维道。
“明日梁王和那些清流一党可能会保着贾环,今晚可让人多罗列相关的罪证弹劾贾环,一定要让他身败名裂。
可以说他之前在西南的军功是弄虚作假的;再说《三国演义》里有大逆不道之言;还有他奴役、殴打难民,致使难民暴乱。
让他小小一个侍读也敢跟我们的斗,让他知道什么是天高地厚!”陈石潭一脸愤恨道。
若不是贾环,他陈石潭或许现在还在朝堂之上指点江山呢,怎么会沦落到屈居这深宅大院里边做个幕后之人。
他本可以在朝堂之上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偏偏就因为这个贾环,让他直接葬送了一切,他绝对不会放过这小子的。
且说今日太和殿内的朝会上,顾严一早便将贾环的请罪折上奏给了正兴帝。
顾严道:“翰林院侍读贾环因办理赈灾一事不利,请臣代为上折请罪,请陛下过目!”
闻言,小太监马上过去把折子拿上去给正兴帝阅览。
地下的大小官员闻言皆是私下里议论纷纷,赵王一党倒是没有预料到贾环会如此行事。
本来他们这边已经罗列了好一堆的子虚乌有的罪名准备要给贾环扣上的,但是没想到贾环竟然就先请罪了。
这让他们一时间都不知道该怎么喷贾环好些。
正兴帝看罢了贾环的请罪折子,问道:“贾侍读可来上衙!”
闻言,戴权道:“回陛下,贾侍读今日正在南书房当值!”
“传他过来陛见!”正兴帝道。
说毕,便有小太监朝着南书房而去。
接着赵王一党的刑部左侍郎秦檐站出来道:
“陛下,臣弹劾翰林院侍读贾环前日在其所管辖的京郊庄子中致使管事殴打虐待难民致死有十余数。
难民因不满贾侍读如此肆虐,因而昨日又起暴乱,被贾侍读驱使官兵武力镇压,又死了十余数,伤者几十人。
臣请陛下惩治翰林院侍读贾环,以正法度!”
待他刚说完,翰林院侍读学士萧成毓道:
“启奏陛下,翰林院侍读贾环向来仁厚,待百姓最善,绝不会做出虐待百姓之事,想来定是有人栽赃陷害,还望陛下派人明察!”
“陛下,坊间传闻翰林院侍读贾环在家中时任意殴打家奴,可见其是生性暴虐之人,想来殴打难民亦有之!”秦檐继续说道。
“秦大人可是亲眼所见?”萧成毓问道。
“本官不曾,但坊间皆有传闻……”
“秦大人既然并非亲眼所见,何能以此为凭据,岂不闻‘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乎!”没等秦檐说完,萧成毓便打断道。
“那萧大人所说的贾侍读待善待百姓就是亲眼所见吗?”秦檐不服气道。
“正是,下官曾去过京郊庄子中的难民安置处。
那儿的百姓有衣穿,有肉吃,有床被睡觉,孩子还有书可读。
试问如此爱民如子之人岂有虐待殴打百姓之理?”
“这不过是你的一面之词罢了,又岂能为实据!”秦檐不屑道。
“本官亦可作证,本官与萧大人等人一同前往京郊庄子处查看过!”林清澜站出来道。
“本王亦可作证,此番几位大人便是跟着本王一起前往查看的!”梁王也站出来道。
闻言,秦檐瞬间也不敢再有质疑之声,毕竟对面出来的可是梁王。
“二弟,不是皇兄我随意猜忌,只是如今贾侍读管理不善,出了如此多的人命确为实情,这是如何能抵赖得的?”赵王也站出来说道。
梁王自是知道这就是赵王那边给自己使的绊子,此时心中自是气愤。
他也反驳道:“兄长所言亦有道理,但是恐怕问题本身不是出在管理上,就怕是有心人故意陷害贾侍读也未可知?”
闻言,赵王自是一笑,仍旧入班站好,也不反驳他的话。
正兴帝看着这两个儿子这般剑拔弩张的样子,他也有些不悦,当然至于那事实和真相他也早就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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